毫无所觉,依旧笑道:
“其实,现下也不过是暂时的,大嫂子是个菩萨,三妹妹总要出嫁,她们自己也知道,也不过是这几天罢了,过后咱们还是一切照旧。
你这屋里,好香啊。这几日我怕扰了你休息,也不敢来看你,你让我闻闻,熏的什么香?怎么我从未闻过?”
大手游移到了下方,王熙凤伸手,想要将他扒拉开,却没用。
贾琏一边上手,一边只觉得今日的王熙凤更比往日不同,人虽然还是从前那样,只是瘦了,倒多了一股柔弱气质,看着没有从前那般凶悍,倒更有了一股让人怜惜之感。
“你别……我才刚小产,现在不行。你别这样。”
王熙凤皱眉,一边要推开贾琏。
然而王熙凤这具刚小产的身体才养几天,此刻实在是太过虚弱了。
她这样挣扎一番,不光一点没把人推开,反而被他将外头比甲脱了,拿在手里,含笑举到鼻尖轻嗅,含笑看着自己。
惯会风月场上的贾琏心里自也知道,王熙凤现在小产不久,真要行事,大约是不大好的,只是素来他凡有所求,王熙凤便是推搪一番,终究还是会依了他的。
如今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儿,更比往日又多了番意趣,贾琏便依旧只当她不过是害羞,依旧伸手要去解她的衣带,口中讨好道:
“放心,无妨的,我心里都有数。
好人,你便依我这次吧,我你还信不过么?自然不叫你吃亏的。
其实,咱们到底夫妻一场,我何时想要特意我为难于你?不过这家里家外一大摊子的事,咱们总要互相帮衬着点不是?”
贾琏轻笑,空出一只手来,撩开衣袍,抬腿上了床,说得虽然是正事,语气却也越发暧昧,
“只是这回我银子要得急,等不得,你或者和大嫂子说一声,或者开了后头库房的柜子,将那暂时用不着的嫁妆……”
“你说什么!”
王熙凤心跳得快要从口中蹦出来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推开了他,几乎是跳了起来。
她也算是见过人渣了,可是这妻子小产还不足月,自己不是不露面,就是拉着要做夫妻事,还一边打着妻子嫁妆的主意的。
这样的奇葩,她是真没见过!
不过,这样也好。
她算看出来了,卧房之事上,大约原来的王熙凤很少有拒绝他的时候,所以她说了半天“不要”,这个男人根本当是耳边风。
可一旦提到嫁妆,那就不同了。
王熙凤贪财贪权,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了,用这个做幌子,理所当然,没人会怀疑什么。
果然,她这样一说,贾琏也立刻冷静下来,眸中火热迅速褪去,只剩下不满:
“不过借你几样不常戴的首饰,拿去当二百两银子,暂时用着,过后自然替你赎回来就是。”
“真这么简单就能赎回来,那你何必问我借?我问你,你要这银子是做什么?多早晚能给我赎回来?”
王熙凤冷笑,并不买他的账。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还能诓你?”
贾琏皱眉,有些不耐地笼了自己衣服,冷声道,
“府里多少银子过你手,我可是一个字也没疑过你,难道如今不过偶然跟你开一次口,你倒不信我了?”
“疑我?你凭什么疑我?我行得端做得正,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来疑我?难道我还要谢你的信任?我呸!别叫我恶心了!”
王熙凤冷笑,往日里她的确拿着府里丫头的月钱放过贷,也用官中的银子做过别的事,可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他贾琏却是最没资格说这个话的。
因为他最清楚,她用那些钱都给他贾府里的爷们擦了多少回屁股,收拾过多少烂摊子!
况且,她看着是府里的管家奶奶,可上头老太太和太太,哪个不盯着看着?
那些事,有一多半都是老太太知道的,贾琏要是真敢闹出去,吃亏低头的只会是他自己!
“若是疑心我贪了什么,那就直接去回老太太,自然替你贾府做主。可若是没理由,就少盘问我这些,横竖我管事,是老太太、太太的话,要问我,也轮不着二爷你。”
王熙凤越说,便见他脸色越是难看。
她心里也有些忐忑。
话是说了,只是她到底也没亲见过贾琏个脾性,他这不会动手打人吧?
原著是以宝黛为主角,这贾琏就算打人骂人,估计也不会写到书里。
想到这里,王熙凤更加担心了。
她一边继续说着,一边仿佛不经意地走到门口,预备着随时往外跑。
只是气势,还是不能弱。
“至于要银子,也该是你贾府官中,轮不着我操心!
二爷出去打听打听,可听说过有哪个府里有过这样的事!
官中办事没银子用,不去寻上头这些人,反来找自己才坐小月子的老婆伸手的。”
“奶奶……奶奶当真如此说了?”
平儿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话。
不是不信,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还有假?”
王熙凤此刻心情已经平复,不光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