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老家旅游散心,她也是因此对中医产生兴趣。
后来得到空间,日日忙于考公复习,偶然想放松一下,便会翻找中医书籍,时日一久,勉强也算小有成果——
至少,她便可以看得出来,自己这下红之症,是一早便有,虽然不重,却也绝对不是小产后才有的。
而更重要的,她的小产,绝对不仅仅是体质太弱所导致的。
当时分明是有外力的冲击,引发了她的小产。
什么样的外力?
要知道王熙凤可是贾府琏二奶奶,管家媳妇,就算辈分小,可这身份却绝对没人敢动她一指头。
而且,小产时分明已经过完了年,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正是歇着的时候了。
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机会:王熙凤的老公,贾琏。
估计王熙凤怀着孕,又忙着过年,晾了他好些天,所以等她一忙完,这便按捺不住了。
可是这两个太医对王熙凤可是什么都没说。
按照他们拿钱办事的性子,只怕除了王熙凤的钱,还收了别人的,比如贾母。
既然如此,王熙凤对他们的药也能不吃就不吃。
“奶奶快喝些,沈嬷嬷刚好热了一罐牛乳,我说二奶奶早起还没用早过呢,现下也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正经用饭。
她便攒了一盒子这些叫我一并拿来给奶奶,说都是些轻便好拿,好消化的。”
平儿很快回来,一来提了个葫芦,另一手里却是托了个半尺长的方盒子,打开来,却是两层精致小糕点。
“好吃。”
王熙凤立刻点头。
忙不迭吃了好一会,又一气喝了大半的牛乳,这才擦了擦嘴,正要说话,帘子一响,外头竟是贾母走了进来。
“请老太太安。”平儿赶忙起身去迎。
王熙凤咬牙,左手一掀帘子,右手迅速将食盒连同葫芦一并拢到一起。
“凤儿?凤儿可好些了?”贾母几人有些错愕,忙三两步走过来看。
“凤丫头这是怎么了?
虽然病着,老太太和太太们本来了也不会介意这些虚礼,可哪有个长辈来探病,晚辈反倒拉了帘子睡着的道理?还不快起身说话。”
薛宝钗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贾母,笑着也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王熙凤床边的帘子。
“宝姑娘,使不得!”
平儿惊得瞪大了眼睛,赶紧出声阻止。
盛了一半牛乳的葫芦就算能拿被子盖了,可床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食盒呢。
提手又高,被子根本盖不住,不说还剩了几块糕点,就说糕点碎屑散成那样,怎么都解释不过去啊!
然而,她虽然着急,前头贾母和王熙凤脚步却快,她又不敢拦阻,眼看着王熙凤拉开了帘子,几乎要吓得不敢去看。
“这是怎么说的?
谁不知道小产也要坐月子,须得好好养着才行,怎么你倒来这样。
倘或我这侄女吹个风,一病不起,你待怎样?”
里头却是什么也没发生,王子腾夫人说话间已经走了进来,沉声道。
平儿惊讶抬头,却见床上只有个苍白了脸色歪着的王熙凤,连被子也被帘子拉扯着带到了旁边,露出她略有些凌乱的衣服下摆,哪里还有一点方才那些东西的影子?
“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就懂这些了,亲家别放在心上,到底是没生养过的,不懂事罢了。”
贾母皱眉,也有些不满,难得对薛宝钗说了重话,
“素日看你也是个稳重的,怎么今日强要跟了来,又这样。还不出去?”
昨夜她是没有去找薛宝钗来的,谁知道一早她竟得了消息,自己就来了。
彼时,贾母也才刚起,正听鸳鸯说起王熙凤这边的消息,还在震惊,一时间也顾不得她,便即默许薛宝钗也跟了过来。
本以为她是惦记着表姊妹身子不好,意图借机表现一番,不想居然如此莽撞,实在不该纵了她跟进来的!
“凤丫头这脸色果真有些不好,老祖宗别生气,我也是关心则乱,实在是担心凤丫头的身子。”
薛宝钗一边说着,一边诚恳地看着王熙凤,劝道,
“我知道你现下心里有气,可再怎么着,也该念着老祖宗这些年疼你,不该拿你的身子使性子,怎么竟说出要回娘家这样的话?
论理,这话不该我说。
可是你想,小产后最忌吹风着凉的,你如今好好养着还怕见风着凉,怎么还敢回王家?
一则,为着你自己着想,恐怕出门更要加重。
二则,叫外人听了,也不像话,不说你自己要回娘家,倒像是咱们家待你不好,放着你个坐小月子的人要挣命回去似的,到底不像样。”
王子腾夫人几乎要气笑,当场就要发作。
旁边王熙凤却忙拉住了她。
“婶婶别生气,薛大妹妹是想着我才来的,她的心思我岂能不知?我和她之间,本来也无需那些虚礼。”
王熙凤说着,对薛宝钗温和一笑,
“正想着找你说说话,不想你今儿倒是自己来了。
我听说,我病了这一阵,李大嫂子处处忙碌,宝姑娘颇帮了不少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