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朝堂上董卓当众侮辱刘谢,袁绍心里憋屈无处发泄,气冲冲走在前面,为难小短腿曹操在后面狂追。
“本初,本初!”曹操好不容易追上,拉住袁绍的衣袖,却被对方无情甩开,冷着个脸上了马,一骑绝尘,只留曹操在原地无奈叹气。
唉,都人到中年了,还是如此冲动,自己这个发小啥时候才能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吐槽归吐槽,该追还是得追,曹操翻身上马,挥鞭追了上去。
袁绍没有回家,而是出城来到了渭河边。
曹操赶到的时候,袁绍负手而立于岸边,静静看着渭水流向远方。曹操下了马,将绝影随便找个地方拴好后与袁绍并肩而立。
正月的雒阳甚是寒冷,岸边的芦苇早已枯萎,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拦腰折断。
曹操双手冻得有些发紫,便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猛搓,试图让手掌暖和一点。
袁绍瞥了一眼一旁快要冻成狗的曹操,一言不发到自己的马匹上取了件披风甩了过去,然后又静静看着江面一言不发。
曹操接过披风,率先打破了沉默,“本初,如今董卓势大,我等切不可逞一时之意气,还需从长计议。”
高情商:从长计议。
低情商:装孙子。
袁绍看了一眼曹操,在江边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后他已经平静很多了。
他此刻是有些自责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天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当初何进掌权之时,十常侍作乱,为铲除宦官集团,当时还是何进手下的司隶校尉的他玩了一手驱虎吞狼之计,即召董卓进京让他和宦官斗。
结果玩脱了,何进这个蠢货不听劝,直接进宫被十常侍销了户口,然后董卓一家独大。驱虎吞狼直接玩成了养虎为患。
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受辱,忍气吞声。袁绍啊袁绍,你枉食汉禄......
袁绍有满腹言语想要跟曹操说,可话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声叹息。
“我们回去找丁建阳。”如今雒阳之中也只有丁原能和董卓掰掰手腕了,京中清流都默认丁原是他们的老大。如今总该去听听老大什么打算。
“好。”
两人回去的时候没有骑马,是牵着马走回去的。
*
项羽进了暗道后,按照刘谢教的打开了头灯,瞬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里亮如白昼。他心中不禁感叹此灯真乃神物也,竟比火把还要亮。
打开头灯后,项羽看了看那件粉红色的冲锋衣,内心是万般嫌弃,可暗道里阴暗寒冷,他还是忍着心中不适穿上了。
他还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知道他穿过这玩意,没人看见就是没穿过。
穿上那一刻项羽感觉透骨的寒意瞬间消散了,果然是好东西啊。
穿好衣服他将那由睡袋剪成的细绳一头压在石头底下,一手拿着指北针,跟着指北针走,一手拿着绳子边走边放。
这暗道修得跟个迷宫一样,动不动就是二选一或者三选一,他敢保证,要不是手里有指北针,他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暗道里没有时间观念,项羽只觉得自己走了很久,终于在尽头看到了点点微光。
是出口!
项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那束光看起来近,实则和他隔了一、两公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洞口。
到了洞口,项羽没着急出去,他先将头灯关了,又将冲锋衣脱下塞进背包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背包藏好,又将手里剩下的绳子用土块压在地上。
处理好了一切项羽才谨慎挪步到被枯草覆盖的洞口边,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再三确定外面没人后,他这才走了暗道。此时外边天都大亮了,看这情况,至少也是辰时了。
他有些迷惘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没错,他现在正处于一片芦苇丛中,前面就是一条大河。
项羽拨开芦苇丛,一直往岸边走,在爬上一个小坡后,一条大路豁然出现在眼前。
路的另一边是隐隐若现的雒阳城,另一边没有尽头。他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有军队驻扎的痕迹。
心里一合计,还是先进城吧,然后随便找个路人一问便知,于是就向雒阳城走去。
路走到一半,他就看见前面有两个路人牵着马,看起来十分悠闲。
两人头戴发冠,衣着考究,是士人打扮。尤其是其中一人,身高八尺,光是一个背影就能感知那不俗的气质。至于另外一个……也可以看出是个男人。
正好他需要问路,就快步追了上去,叫住那两人,“两位公子且留步。”
袁绍和曹操同时回头,只见叫住他们的是一个身高九尺、极其雄壮的大汉,此人仪表不凡,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霸王之气。
袁绍和曹操对视一眼,产生了同一个想法——此人真乃将才也!
两人看向项羽时两眼放光,袁绍先行开了口,“壮士何事?”
看两人对自己还挺客气,项羽有了些好感,“某正要投军,还望告知董仲颍军队驻扎何处?”
一听项羽要投军,两人十分高兴,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