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人一个角快速把裙子撕碎。
衣裙刚脱下,门外便传来官兵的怒喝声,房门被敲得直震,叶景策忙把撕碎的裙子踢到塌下,搂着沈银粟便上了榻,用一张薄薄的被褥将二人裹紧。
“喂——里面的人是聋了嘛!”
官兵怒喝的声音传来,踢开门的一瞬叶景策刚拔了沈银粟的簪子,一头乌发倾泻而下,遮挡住女子的半边面孔,身子紧紧靠着叶景策赤/裸的臂膀,沈银粟抓住他的手掌炽热得紧,整个人都侧靠着,将脸埋在叶景策锁骨处。
“外面喊了那么多声,你们是听不见吗!”官兵扫了眼二人,只见二人俱是发丝凌乱面红耳赤,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太尽兴,没听见?”
“怎,怎么会呢……”叶景策干笑道,察觉到沈银粟死死抓着他的手,将手覆了上去,微微攥紧。
“切,死鸭子嘴硬。”官兵笑骂了一声,“方才楼里跑了两个女人,你们俩先出去,我搜搜你们这屋。”
“官爷……这,我们可能不太方便。”叶景策笑道,料想沈银粟的衣服可是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只怕这棉被一落,二人就要露馅。
“有什么不太方便的,捡起衣服快滚出去。”官兵骂了一句,便见叶景策将半边赤/裸的臂膀伸出,咧嘴干笑道,“我们暂时没有衣服能穿。”
“没衣服?”官兵质疑出声,沈银粟顿觉叶景策箍着自己的手臂紧了些,似是有些犹疑,下一秒,她便主动开口道,“没错,官爷,我们衣服玩碎了。”
玩——碎——了?
这话未免过于生/猛了。
叶景策震惊之余侧首看向沈银粟,只见她话虽生猛,整个人却下意识地向他怀里躲,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沈银粟心中羞赧得仿佛要炸开,不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断不能有半点退缩,盯了叶景策半晌,沈银粟还是忍不住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巴不得谁都看不见她。
眼见着二人是无法挪动,官兵冷笑一声,一边翻箱倒柜,一遍用揶揄的目光打量二人。
粗略检查过屋内,官兵总算退出屋去,叶景策伸出头向门口处瞟了两眼,确定房门关紧后把沈银粟放开,二人顿觉清凉不少。
“我就说花楼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地方。”叶景策长舒一口气,抬眼,见沈银粟用手捂着脸,一动都不肯动。
“郡主,你怎么了?”叶景策弯身过去瞧,听沈银粟沉默片刻,声音低低道:“丢死人了。”
沈银粟这话怕不是指的方才的那句生猛之语,叶景策蹲下身仰着头望了她一会儿,慢声道:“哪里丢人了?若不是郡主反应迅速,我们就露馅了。”
“可我何时说过那般荤话!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是要惹人耻笑。”沈银粟幽怨道,把捂着脸的手岔开一点,露出一双杏目盯着叶景策。
“方才之事你全都忘掉!”
叶景策闻言笑起来:“真巧,我这人从小就记性不好,只记得和一位深明大义的郡主偷听到两个贪官损害百姓利益。”
“那就好。”沈银粟眨了眨眼,警惕道,“你也不许乱说。”
“那肯定。”叶景策露出酒窝,“我的嘴,八个铁钳都撬不开。”
“这还差不多。”沈银粟这回总算放下心来,拿下捂着脸的手,脸上还有些异样的酡红,整理好衣着站起身,这才注意到因为没有衣服,便只能裹着个薄被的叶景策。
“郡主,现在怎么办?”叶景策露出个脑袋看向沈银粟,片刻,沈银粟微微叹了口气,“等风头过去我叫个小厮来,你就先用他的衣服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