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么了?”
小丫头呼吸不匀,断断续续道:
“如果...以后其他村子的人来了,湘湘、湘湘姐姐能不能,来盘山村保护我?”
看着小丫头一张软趴趴的小脸,湘湘有些脸红:
“好,好呀!”
“姐姐,我给你捕鱼!”
小女孩又钻入水中捉鱼,很快她抓到了几条小鱼儿,她捏着小鱼儿的尾巴,道:
“姐姐,你喜不喜欢吃鱼?”
小女孩娇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细腻。湘湘语气柔软:
“当然喜欢啊,只要村长一家喜欢,我就喜欢。”
小女孩愣了愣,湘湘用衣袖把黏在小女孩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怎么了?”
小女孩表情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
“湘湘姐姐,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我只有爹,没有娘,所以觉得奇怪?”
湘湘望着小女孩黯淡了的眸光,咬了咬牙,道:
“是!盘山村村长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小女孩道:“我不知道。我遇到阿爹的时候,他眼睛痴痴地望着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儿。”
湘湘轻声道:“你认识阿渠吗?”
小女孩道:“我知道。有一天,爹爹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哭着喊这个名字。说他弄丢了她。”
一声猝不及防的“湘湘”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远处,盘山村村长和任逍站在一起。
“湘湘,我们明天就要启程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任逍说,“你看你,脸湿湿的,还不快擦干净。”
湘湘只好从礁石上跳下来。
回到村长家,村长让小丫头去割草,湘湘早已忍不住,等小丫头转身,立马把门栓扣好:
“村长,我有问题要问你!”
村长笑起来:“湘湘姑娘在密林折腾了这么久,不累吗?”
“不累的,我必须有问题要问你!”湘湘道,“村长,为什么建立的新村子要叫盘山村?为什么您还是会去拜一拜白霄神女?”
村长回答的简单干脆:“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受任何人的影响。”
湘湘还要问,村长已经伸出手:“不知道任公子可懂医理,可否帮我看一看?”
任逍的手搭上村长的脉门,他皱眉:“村长,您的脉象我看不懂。”
“是吗?”村长道,“到底是神女的侍者。阿渠看到神女殿下的喉咙被割断后,十分愤懑,我们上前想要讲述神女殿下生前的话,她也不愿意接受,直接用尾巴重伤了我和月鹭。”
“她不管不顾,直接跑出了密林。月鹭毕竟是东海之蛇,疗伤这种小事不足挂齿。可是我却差点当场死亡。在阿渠眼里,我和月鹭早已成为了帮凶。”村长苦笑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厉害的蛇妖。”
“密林处处是神女和阿渠遗留的标记。我和那位捉妖师还有月鹭一直被困在密林里。我意识到是阿渠在扰乱密林的风向,她知道结界在神女死亡后即将失效,于是她拼命地用法力干扰着密林。”村长坐在凳子上,眼里满是悲伤,“她不管不顾,只想要耗着密林的所有人。”
“原来月鹭没有说出全部。”任逍道,“所以你们和那位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捉妖师被困在密林里,又发生了什么?”
“那位捉妖师一直要求当场肢解神女,说要是阿渠捣乱,神女的遗愿肯定无法实现。”村长道,“他说,只有将神女肢解,巫山的神女就不会再有转世了。”
湘湘捋着思路:“她不想让巫山神女的转世出现?为什么?即便如此,为什么捉妖师要好心成全她?”
村长一幅懊悔的表情:“都怪我。当时我深陷在气愤中,不能明白为什么阿渠居然是蛇妖!我一直把她当成人类女孩看待。所以面对捉妖师的决定,我也没有阻拦。若知道阿渠没有找到阿魉,也赶回来了,在密林外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一定不会让阿渠受刺激,让她误会我。”
“涂村长拜托捉妖师把神女殿下的遗体和阿魉的遗体让给他。捉妖师故意问涂村长阿魉身在何处,涂村长说出口后,捉妖师立马让手下把神女悬挂在见血封喉树上,通过火烤得面目全非后,将其肢解。然后用坛子封存好,顺着藤泉后的悬崖瀑布扔下去。”村长说,“捉妖师手持两份莴胄,他本想用这两份莴胄延缓我和月鹭的伤势。可是月鹭担心服用了莴胄,会对腹中的胎儿有损伤,立马拒绝了。”
“也就是说,您也会随着年岁,身形慢慢萎缩,最后被莴胄榨干…”湘湘吃惊。
任逍关注的点则不太一样:“两份莴胄,你确定他持有两份莴胄?”
村长点头:”我猜测涂村长说出藏匿阿魉的据点后,阿渠肯定选择去一探究竟了。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捉妖师带着我们离开了密林。”
“捉妖师才是真凶,若他没有给婚礼上的阿魉下药,渠魉村也不用迁徙了。”湘湘说。
“我知道。可是我发现,我对渠魉村原本这一切的感情,也是模棱两可的。”村长面露惭色,“我瞻仰过白霄殿下的真颜,也和阿渠手牵手作伴去参加阿魉的婚礼。可是连白霄都沉浸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