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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钟诣(1 / 3)

晖朝延续了百年,就在外戚和宦官忙着内斗的时候,江湖上关于扶南国的传说忽然兴起,钟诣即便被纳入四王爷名下,也依旧会时不时关注朝廷动向,当他发现各方势力都在寻找扶南国时,他心里怀疑,他的生父-----那位高瞻远瞩的皇帝陛下,不过是想用扶南国的故事控制皇权,让各方力量争斗而已。

他在外人面前,是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的废人一个,是肆意妄为整天走街串巷的闲散纨绔,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想过力挽狂澜,他想过证明给所有人看---所以当皇帝把寻找扶南国的旨意颁布时,他也没有推辞,哪怕这机会在别的王爷看来,不过是打发他出京城的借口而已。

佑全三年,他站在渤海出海口,白荪坛陪在他身边。他明白,除了白荪坛,手下的这批将士在他身处险境时,只怕都会作壁上观。如果突发海难,京城肯定有人会在船上埋伏好杀手。

“还有可以后悔的机会。”白荪坛说,“走吗?”

“我从小待在深宫,终于有了替…皇上分忧的机会,为什么不挺身而出?”

这一年来,没有再亲口喊一声“父皇”,让他难受的并不是生父刚愎自用,而是生父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上了船之后,他带着那个自称‘玛哈咖腊’的回纥少女,整日纵酒取乐。

钟诣手握酒爵,可是他知道,他其实一一无所有。而玛哈咖腊不同,她的笑容是真心的。

钟诣把此次出海看得如此庄严,可是玛哈咖腊,才真真正正把每一处风景牢记在了心里。

但是钟诣不喜欢玛哈咖腊。

他和白苏,才是真正相见恨晚。

白苏把身世和过往藏得严严实实,眉目低垂时流露出的丝丝伤感,也勾起了钟诣最卑微的回忆。

有时候白苏晕船,勉强支撑着,他总是冷眼看着白苏,期待白苏忍不住了会是什么反应。

白荪坛对白苏倾囊相授,白苏刚开始握笔的时候,拧着眉毛,很不习惯,到后来她已经能帮白荪坛起草文书,水手发了高烧了,她也会展露清冷之外的另一面。看到将士们身上已经结痂的狰狞伤痕,她难过的就要掉下眼泪,将士也把白苏当成自家妹子,这让钟诣有些后悔,不该一开始给白苏留下一个坏印象。

要是我没有掐着白苏的脖子污蔑她是密探,是不是我也能和她成为朋友?

被披着幕篱的男子掳走,扔在了扶南岛上后,他终于有了和白苏亲近的机会。

夜晚要小心野兽袭击营地,即便骁勇善战的将军教过钟诣不少知识,想到未曾踏足的树林,他还是心有余悸。

当他为了保护玛哈咖腊,动手重伤了两个谈话的男子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湖上很多派去寻找扶南国的人,为什么都没有了消息。

这些人并非贪想扶南国富贵如云的生活,也不是因为迷失在大海中找不到回到晖朝的方向,他们很可能像自己一样,流窜在扶南岛上,却随时有可能被关到一个叫做“云生结海楼”的地方,面对扶南国国主准备的一场场厮杀。

“在这里,仁义与道德形同虚设…”被钟诣挑断手筋的男子还欲说下去,就被暗器命中心脏!

戴着幕篱的男子,如同朗月闲云,站在竹林上方,俯视着他和玛哈咖腊:

“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原来被他重伤的两个男人,都是扶南国国主的徒弟?

“你是谁?”玛哈咖腊还没明白过来。

“我是柳万年,”戴着幕篱的男子一挥手,竹叶纷纷攘攘抖落,“这两个徒弟,真是不中用啊。”

钟诣能单挑他的徒弟,他怎么会放过钟诣?

戴着幕篱的男子很快就找到了二人的同伙---白苏和白荪坛,他崇尚武力解决一切,自然把外强中干的白荪坛不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他掳来了数万来自晖朝的武功高强者,放任他们在扶南国自相残杀,但是他从来没有把这些好不容易从晖朝来到扶南国的人当成荒芜岛屿的新朋友,在他眼里,这些人恐怕连以乞讨为生的流民贼寇都不如。

一场雨淅淅沥沥,到后来变成狂风大雨,戴着幕篱的男子就会在岛上留下信号:

“角楼里的人不够了,你们得去捉一些人来扶南国了。”

这些命令四个人只能遵从,因为钟诣、玛哈咖腊、白苏、白荪坛成了柳万年的新徒弟。

庭前草木疯长,不知道这土地下埋了多少异乡人。玛哈咖腊打扮一番,将来岛屿探秘的人引入山上的角楼中;白荪坛设计机关,偶尔也会做一些跟人长得差不多的人偶,置放在某些据点,在暮色中这些人偶可把一些不知好歹的探秘者吓坏了;白苏根据扶南国四季荣枯,总结时令,在晚风中将收集来的草药捣成粉末,有些则被制作成毒药,专门处理在角楼一蹶不振拒绝登山的懒汉;而钟诣因为武功最强,所以柳万年总是派他去海上多掳几个前往扶南国一探究竟的外来人。

慢慢的,一年过去了,钟诣对于皇室亲族的音容相貌早已渐渐模糊,回晖朝是不可能了。

即便他还是对白苏的不苟言笑耿耿于怀,他也学会了把心事藏在心底。况且柳万年一方面希望四个人能终生为他效力,一方面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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