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楼,离开云生结海楼。”
白荪坛拉起她:“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用再费心劝我了。而且十八层的架构都来源我设计的图纸,我们得快点了,在夕阳落山前如果没有离开十八层,就很难去崖顶了。”
白苏沉默了。
白荪坛笑起来:“崖顶的风景可不一般,就算不是为了宝物,难道你不想在云生山的山顶坐看云卷云舒吗?云朵迎着夕阳,很美的。”
白苏跟着白荪坛七绕八拐,很快来到了一个祠堂。
祠堂雕着一个长着鱼尾的女子,旁边还放了四个蒲团。白荪坛不由分说,就跪在蒲团上。
“干什么!”白苏问。
可是下一秒,雕像旁的两个石门就打开了。
“所以必须要跪在蒲团上,石门才会开,对吗?”白苏问。
白荪坛道:“要四个人一起跪在蒲团上,石门才会开。”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跪上去,石门也开了?”白苏望了望那个被遮面的女鲛人雕像。
就在这个时候,石门外忽然传出来声音!
白荪坛连忙拉着白苏来到石门旁边偷听。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是钟诣的声音,“玛哈咖腊,不!应该是勤格乐公主!你言而无信。”
“哼,我的确答应了你,你假装绑走了柳万年,我则假装忠诚,去救柳万年,取得柳万年的信任。如果柳万年命好回角楼了,在你攻击他时,我也突然偷袭柳万年,柳万年自然可以除去。可是呢…我可不想去后山的时候,你就把宝物占为己有了!”玛哈咖腊一身红裙,声音清脆。
他们站在山顶上,悬崖边的乌鸦正叫着,给这一幕平添了一份孤寂。
玛哈咖腊取下头上的珠花:“这是在还没到扶南国的时候,你在大船上送给我的。”
她把珠花踩碎了。
那精致的侧颜满是失望:“曾经我爱慕你,钟诣,你是霸气俊朗的汉人,我在回纥广袤的大漠长大,多少矫健男儿可以选择,可是我却一直…为你挂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钟诣道:“你已经不是那个心思懵懂的玛哈咖腊了。勤格乐公主,你肯定没有料到,我会在绑走柳万年之后,却在海边约见了白荪坛,原来白荪坛早就知道我们两个有问题,明明有矛盾却互相推脱互相诬陷,他装作不知道,你就不怕离开这山顶,他不放过你吗?”
“哼,我告诉你。柳万年已经被我杀了。”勤格乐心头涌上一片酸涩,明明不知所措,却还是大声道,“柳万年是扶南国的国主,我杀了他,我打败了他,宝物就应该是我的!”
“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十八层,你以为你能逃掉被我杀死的命运吗?”钟诣拿起剑,“一个回纥人,也敢和我争!”
勤格乐公主不敢置信,她跨越千山,就是找到扶南国宝物,带回回纥,治好大可汗的病,要不然她迟早要面临被兄弟手足赶去和亲的命运。
她不怕有一天一袭凤冠霞帔,接过凤印,成为晖朝老皇帝的女人,她怕的是,钟诣在她筋疲力尽就要实现目标时,要和她兵刃相见!
钟诣手里的宝剑镶嵌着宝石,钟诣可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带回扶南国的宝物,他会回到晖朝,穿上父皇穿过的明黄龙袍!一个跋扈的回纥女人,算得了什么呢?
白苏正要走出去,白荪坛拉住她:
“别动。”
“你不着急吗?”白苏问,“柳万年被…勤格乐杀了,你只用跟他们斗,不怕宝物被他们抢走?”
“他们不知道扶南国宝物的秘密,但是我知道。”白荪坛沉静,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漠。
“不要忘了,我还有个弟弟,叫做任月恒,他很识大体。而吴老头可不会听你的,更何况你胸口还受伤了!”勤格乐指尖轻轻一点,她手上的叶片如同癫狂的鸟儿零零落落舞向钟诣,“看招!”
钟诣胸口受伤,居然有余力扫除叶片:“我所求只有白苏,等我找到宝物,就会带白苏离开,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招惹我!”
“哼,事到如今,你觉得白苏还会相信你?”勤格乐嘲笑道,“装什么道貌岸然!”
白荪坛忽然抱住白苏!
“你干嘛?你放手啊!”白苏低声骂道。
白荪坛心想,原来听到钟诣表达对白苏的喜欢,居然让自己如此失态…
白荪坛的拥抱让白苏浑身冰凉,如置冰窖:“白苏,现在,你必须听我的,我会成为你自由的筹码。”
“你怎么了?”白苏隐忍着。
“你自由后,我们不要再相见了。”白荪坛笑起来,然后一把将白苏推入了石门外的山顶!
当勤格乐和钟诣同时看到白苏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白苏对于白荪坛把自己推出来有些无奈,却还是开口胡扯:“你们两个争执什么?你们这些小人,都别想…别想,别想拿到扶南国宝物!”
明明是随口一句痛骂,却戳中了勤格乐的痛点,勤格乐早就看白苏不顺眼:“你平时装出一副温婉的样子,你看似善解人意,其实你也对宝物动心了吧!我们拿不到,你觉得你这种女人可以拿到吗!”
苍穹之下,夕阳就要落山了。
任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