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更重要的是守上西门。 “去上西门,曹操快守不住了,朕要御驾亲征。” 刘备身穿金色战甲,提着宝雕弓、金镝箭,快步往前走。 张让、赵忠一路劝阻哀求不停: “陛下,还得三思啊,你身系社稷安危,万万不能以身涉险啊。” “陛下,前头有蹇硕、有曹孟德,你掺和个什么劲啊。” 刘备推开张让:“你没听曹孟德说吗?袁绍摆了箭楼攻击上西门,咱们的弓弩手上不去,如果叛军趁机攻城,如何抵挡。” “陛下,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北邙山吧。” 刘备怒道:“别想了,北邙山外都是叛军,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让急道:“北邙山大着呢,咱们周旋几日,兴许能有援军呢?” 刘备踹开张让:“滚,你懂什么,两军交战,最重士气,一直想着跑,怎么能干大事?” 张让、赵忠见劝阻无用,只好跟上。 来到上西门,能看到到处是中箭哀嚎的禁军。 曹操身旁,堆着弓弩和火箭。 “孟德,前边战事如何?” 曹操惊回头,看到是皇帝,急忙拱手道:“陛下,我已经备好了火箭,想等着袁绍攻城时,烧毁其云梯冲车。” “不料袁绍竟然依托外城搭了箭楼,我们的弓弩射不到。” 刘备叹了一口气,他重生过一次,知道袁绍善用箭楼,却忘了告诉曹操了。 刘备拍了一下曹操肩膀道:“孟德,朕让对面箭楼停止放箭一刻钟,你的弓弩手能不能推上去?” 曹操拱手到:“陛下,莫说一刻钟,就是半刻钟,弓弩手上前二十步,一定能射到箭楼。” 刘备朗声道:“朕要亲自登城楼,让他们看看,朕这个大汉天子,无上将军,还活着。” 曹操眼眶欲裂,连连挥手:“陛下万万不可,叛军攻打皇宫三日,自知犯了不赦之罪,绝不会因为见了陛下就停止放箭。” “孟德,你说这话朕信,但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咱们东边的援军没到,北邙山外又来了劲敌,咱们已经退无可退。” “朕若登上城头,虽然不能阻止叛军,但威慑他们片刻还是可以的。” 张让此时已经满是哭腔:“陛下不可啊,曹将军,你倒是劝劝陛下啊。” 曹操思忖片刻,叹息道:“陛下说的有理。” “盾牌手,保护陛下!” 话音一落,五个盾牌手走到阵前。 “曹昂,你带队,亲自护送陛下登城。” 刘备的目光定在了眼前的小将身上。 这个小将十六七岁的样子,略显稚嫩。 “孟德,这是你的儿子吗。” “回禀陛下,除了犬子曹昂,还有养子曹真,侄子曹安民、曹纯、曹休,就交给陛下了。” “果然是忠义之家。” 张让也拾起来一面盾牌:“陛下,你的性命不能全靠外人,老奴也得上。” 赵忠也捡起来一面盾牌跟了上来: “陛下,我们这副老骨头也能挡箭。” 刘备一脸无奈,看这两个宦官一脸坚毅,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雄起的一次了。 “护送陛下登城,打开宫门,弓弩手准备,箭雨一停,一齐出去。” 曹操话音一落,五个盾牌手已经开始登宫墙。 刘备紧随其后,张让赵忠也贴了上来。 …… “放箭啊,为什么不放箭。” 袁绍发觉弓箭手停止了动作,登上箭楼,赫然看见盾牌手簇拥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陛……陛下。” 袁绍得到的情报是,皇帝虽然没被毒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现在宫墙上,身穿铠甲的,明明就是皇帝。 “淳于琼,把王匡找来,快!” 刘备立在宫墙上,厉声高呼:“朕乃大汉天子,无上将军,尔等从逆,是要犯下不赦之罪吗?” 箭楼上,叛军骇然,无一人再敢放箭。 曹操趁机派出弓弩手,出城列阵。 外城墙。 王匡登上箭楼,对袁绍拱手一拜。 袁绍握着王匡的手,沉声道:“公节,那是陛下,我不便出手,这次就靠你了,你若立下大功,我保举你做一郡太守。” “遵命。” 刘备看曹操准备得差不多了,准备撤回去,忽然一支羽箭自暗处袭来。 “陛下小心!” 此刻贴身护卫的是张让。 “笃!” 箭矢穿透张让手中的盾牌,只留下半截箭杆,张让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口中已经迸出了血浆。 刘备看准射箭那人,张弓搭箭,如满月一般。 “嘤!” 金镝箭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哨笛声,正中箭楼上的射手。 箭楼上,王匡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胸,只能看到三寸的箭矢尾羽随风飘动。 这么远的距离,自己又在高处,皇帝居然能射中自己。 不可思议。 难道是天不绝大汉,不仅让这个昏君起死回生,还给了他桀纣之力。 “非人力也,此天……” 王匡带着满腔的愤恨,自箭楼落下。 宫道上的禁军,备好了火箭。 “呼!” 禁军一轮火箭齐射,箭楼已经燃起大火。 忽然南风骤起,风助火势,一排箭楼全部陷入火海。 雒阳皇宫谷门。 刘备的身体好了一些,领着貂蝉,亲自送蹇美人到北门。 蹇美人要去离间并州军,走之前向刘备索要了奖励。 成了真正的夫妻后,刘备总有一些恋恋不舍。 “陛下,为何伤感,你把我们蹇家兄妹从北地召来,不就是让我们尽忠吗?” “姐姐。” 貂蝉拿出随身佩戴的木牌,递到蹇美人面前: “这是我的名牌,上边写了我的籍贯,并州五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