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心神不宁?” “朕还是有些担心曹操的安危。” “可是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命司空大人班师,他应该不会逗留吧。” “但愿如此吧。” 听貂蝉汇报完南阳的情报,刘备点了点头。 记得上一世,曹操差点死在宛城,好像是曹操玷污了张绣的婶娘,遭到了张绣的报复。 这一世,刘备还需要曹操稳固东线的防御,实在不想曹操出事。 半个月前,得知曹操忽然要打南阳,刘备心中一惊。 本就想好要拟诏,招降张绣,将南阳划为朝廷领地,让曹操撤军。 正好赶上刘琰归来,传达张绣的降表。 刘备立时就批复了。 “报,陛下,暗卫传信,曹司空已经下令撤军。” 得到许褚的消息,刘备就彻底放心了。 马超和法正的大军已经进入汉中,自己这边还要指挥粮草调运。 另外,兖州那边士族正蓄意破坏军屯,也要应对。 朝政千头万绪,让人身心俱疲。 未央宫中,宫灯闪烁。 刘备着手给郭嘉、糜竺写信,让他们应对好关东军屯的事务。 貂蝉在一旁伺候,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此时,传来依稀可见的哭泣之声。 “陛下,定是董白妹妹又在哭泣。” 刘备叹息道:“董卓虽然残暴,但对这个孙女疼爱有加,她伤心也不奇怪。” “陛下要不要去安慰她几句。” 刘备摇了摇头:“朕政务繁忙,哪有功夫照顾她的情绪,随她去吧。” 刘备动手写了几个字,又听见了哭声。 “算了,把她叫过来吧,让她伺候笔墨,你去休息吧。” 貂蝉听完,微微点头:“陛下也不要过于操劳。” 片刻后,董白进入书阁,给刘备研墨。 董白一身素衣,双眼略微红肿,满面愁容。 “董白,明日朕解除董府的软禁,你若是想回去探亲,也可以回去。” “谢陛下。” “你爷爷的事情,还要节哀。” “臣妾该哭的也哭过了,爷爷的事情,怨不得别人。” “你能这么想,很好。” 这会儿,董白才感觉到,皇帝真的在和她说话,而不是把她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却不知怎么的,皇帝明明只有三十岁,说话却像自己爷爷辈的人。 也许这就是成熟男子的魅力吧。 刘备写好书信,用蜡封好,交给黄门。 问了问时辰,已经是丑时。 “陛下,臣妾伺候陛下就寝吧。” 刘备看了看董白,他还沉浸在失去蹇氏的痛苦之中,实在没有什么兴致。 “你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 博望,曹军大营。 曹操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这一夜太漫长了,又热又燥,根本无法安眠。 不知道典韦那边怎么样了。 “主公,你心念之人,末将请来了。” 曹操听到典韦喊话,一个挺身坐起,高高兴兴走出营帐。 “人呢?” 眼前只有一队身穿便装的兵丁举着火把,却不见歌姬。 “主公。” 典韦指了指地上的麻袋,这女子就在此处。 “这!” 曹操急忙蹲下身子,解开麻袋。 这麻袋里睡着一位女子,是曹操从未见过的绝色。 女子面容恬静娇艳,如同夏日粉荷,一身素衣,又好似天仙一般。 “典韦,某让你去请,你怎么把她绑来了?” “主公不是说一定要见到她吗?她不肯来,末将只好把她绑来了。” “你真是,我们是朝廷官军,岂能掳掠妇女?” “末将知错了。” 曹操不知,这女子正是张济的遗孀邹氏。 邹氏被典韦绑架后,塞入了麻袋,被闷了一阵,不知不觉昏迷了。 这会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又听到有人说话,微微睁开了双眼。 “各位好汉,请饶命,要钱要粮,都好说。” 邹氏对于被绑架这事,已经不奇怪了。 上次就被甘宁绑架,索要了丹水城。 “娘子莫怕,我等不是贼人,乃是朝廷官军。” 邹氏听完,连连颔首:“小妇人知道,各位好汉都是官军,小妇人立即休书一封,请我那侄儿奉上钱粮。” 邹氏也不奇怪,甘宁就是正经八百的官军。 眼下朝廷负担不起地方官军的军费,官军一般和驻地士族合作。 士族提供钱粮,官军提供庇护。 而邻郡的甘宁则不一样,他虽然是汉中骑都尉,但还是山贼作风,动不动就绑票世家大族子弟,索要赎金。 “不知这位夫人是谁家的妻子?” 曹操看邹氏年轻,以为她是个未出阁的娘子,听到邹氏自称妇人,才知道邹氏已经嫁为人妇。 “你们不是锦帆大王的部众?” 曹操凝眉摇了摇头。 “某不认识什么锦帆大王。” “你们是哪一路的?” “曹军。” 邹氏柳眉紧蹙:“不管你们是哪一路的,只要放了我,你们要什么,我侄儿都会给你们。” …… “什么?你再说一次?” 南阳郡守府后宅。 已经睡下的张绣,听到侍从说有大事发生,披着衣服出来询问。 “此事千真万确,夫人被曹军掳走了。” “曹军不是在博望吗?何时来的宛城。” “今夜,一伙儿贼人买通城门监,混入了宛城,径直绑走了夫人。” “夫人的护卫冒死跟随那伙贼人,真真切切见他们进入了曹营。” 张绣此时心中气愤不已,婶娘邹氏美艳无双。 而曹操,乃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坊间传言,曹操年少时就惯爱采花,常常抢夺新婚少妇。 如今婶娘落在他的手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