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个儿子:“你被人刺杀了?”
“嗯。”霍枇抬手端起那杯果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还砸吧了一下嘴。
哎呦,是荔枝酒,甜甜的,还挺香。
霍枇又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就见着对面的胡桃紧紧盯着这边,于是抬手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算是打招呼了。
货向河湖大学是所安排的席位。刚好就在对面。在网上的席位就是亲王们和外邦进贡的使臣们了。
对面席位上坐着的胡大学士倒是一如既往的儒雅面上,看起来颇有几分仁慈之相。
霍枇看了一眼后收回视线。
不过很可惜。和胡桃许这个儿子不同的是,这位胡大学士恐怕是个笑面虎来着。
霍枇喝了好几杯果酒后,再抬眼望向胡桃许那边时,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嗯,这是做什么?
一个看起来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女,哎,似乎是一不小心,在经过小胡大人的桌案之时落下了自己的手帕。
不出意料地被拒绝了。
霍枇暗自摇了摇头,只觉得对面那家伙不解风情。
不过,这小姑娘胆子挺大呀,谁家的啊?啊,看这个走过去的方向。嗯,张侍郎家的,应该是他的大女儿吧。
霍枇在对面看着戏,憋笑憋的难受,实际上也没憋,看着对面的胡桃许露出一口白兮兮的大牙滋着笑。
文武百官大多数都已到齐来的,后面的亲王和使臣们也都落了座。
“圣驾至!”
随着一声尖细的太监音响起,这场宴会的主角,北陵国皇帝终于到场了。
所有人离开席位站到一旁,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免礼,都落座吧。”
这位年轻的君王生了一副看起来就非常温和的皮囊,他脸色却是格外的苍白,说话也有些无力,整个人充斥着一种病入膏肓的疲软感。
“谢陛下。”众人起身,回到自己的席位落座。
随着皇帝的到来,气氛一下子没了之前的松快,众人都变得拘谨了起来。
番邦的使臣们和各地亲王宗室纷纷献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黎沣代表瑜安王府献完礼之后回到席位落座时,余光往下瞟了一眼,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世子殿下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了。
这不是那个用一间破房,宰了他整整十两黄金的混蛋吗?
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宫宴上?
“那位公子是?”黎沣看着霍枇问旁边人。
“世子殿下 您是在说霍相旁边的那位公子吗?那位自然是霍相家的独生子霍枇了。”
黎沣旁边那人显然是非常熟悉霍枇的名声的,面上带着几分不屑说道,“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浪荡公子,废物草包一个。”
霍枇感受到上席的那道炙热的视线抬头看了过去,看到是瑜安王世子,那个送他十两黄金的蠢蛋,她还心情不错的朝他举了举酒杯。
毕竟这些人里能让霍枇对起兴趣的就是瑜安王世子黎沣和那位南姜国的倒霉蛋七皇子殿下了。
黎沣看到霍枇看到他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立刻就猜到这家伙,大概早早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混蛋绝对不是旁边那人所说的那样,是个酒囊饭袋。
所以说那十两黄金……是这个混蛋故意的!
在这些人将礼物献完之后,一名太监得到皇帝的授意后,站出来来高声大呼道:
“吉时已到,寿宴开始!”
帝王的寿宴自然十分严谨,有着无数多条古板克制的规矩。
首座上的皇帝在跟下面的宗亲臣子们客套几句,看完了一场歌舞之后,便以不胜酒力为由,被贴身太监扶着离开了。
皇帝一走,场上的气氛便松快了许多,不再那样兢兢战战了,脸上也露出了真情实意的笑意,开始相互拿着酒杯攀谈起来。
霍枇喝了许多杯酒,却越喝越清醒了。
霍相之前还劝着她少喝两杯,见她喝了这么多,也没见丝毫的醉态,想着这个家伙在外边胡闹的那些年,酒量大概不会差,也就随她去了。
霍枇喝着喝着,桌案上突然出现了一方手帕,一股子艳俗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
霍枇:“?”
这个调调为什么这么的熟悉?这画面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过?
霍枇抬头一看就见张侍郎家的那位小姐正含羞待怯地看着她。
“哎呀,公子,人家的手帕掉了,还请劳烦工资将这手帕还于我罢。”
霍枇听见这话,眼皮子抽了抽。
不是,这位大姐,同样的招,你这样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