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蕊,却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怪之怪在楚沁蕊的招数太过奇怪,比曲植的更是奇怪上千百倍,谁也不知道她那些缠人的花会在什么时候发难。
而这天底下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勘破她的法术,不过这也难怪,楚沁蕊所在的锦昭谷本就是风水宝地,吸取天地精华才长出这么多琪花瑶草,在期间修炼的话,自然是功力过人。
这么一来,江蓼亭也暗自庆幸没有对上楚沁蕊,要是她突然在她眼前摆出这种阵势,她还真的没有破解之法。
看来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楚沁蕊作为第三位开冥渊府的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虽然现在暂时对不上,但谁知道四人站在一起接受冥渊府试炼时,事态又会降如何变化。
想到这江蓼亭也不敢含糊,聚精会神地看着楚沁蕊的动静,脑中高速运转着,想找出她的破绽。
可惜,楚沁蕊的阵法行云流水,不仅是上台的十人,就连江蓼亭也觉得头疼,她再全神贯注,却还是只能目送楚沁蕊闲庭信步地成为开冥渊府第三人。
这下还差一人就满了,四人中却只有一人能通过试炼,剩下的三人都得命丧当场,入冥渊府是个不小的诱惑,但要是还没能一窥究竟,就在冥渊府外成为别人的陪衬的话,这就成了个巨大的冒险。
不知金流意所假扮的鬼门主这么一闹,到底能骗得多少人入局。
眼下江蓼亭唯有最后的希望,她不动声色地把眼神移到曲墨芳所在的红台,才轻轻一瞥,却在窗缝里遭遇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江蓼亭心里一惊,随后一阵深深的不爽袭来,她眉头一皱,怒目看去。
对方眼里似乎有了些许笑意,似乎在嘲弄她的神情,这么一来江蓼亭更恼了,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暗自抬手的时候,一柄短小的飞剑就蹿了出去。
对方似乎是有所预料一般,伸出手掀开红纱帐的时候,顺手接了她的飞剑。
江蓼亭眼神迟疑地从飞剑上移开,看到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视线再往上,发现对方正是噙着笑意的曲墨芳。
啧,这人怎么回事?江蓼亭刚刚蓄积起来的一丝好感,就这么被磨没了。
但这次曲墨芳却不再掩饰自己的视线,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想用眼神唤起她的温柔。
可惜江蓼亭再看去的时候,依旧是神情冰冷,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曲墨芳也不在意,只是无声地笑问道:“江姑娘觉得我应该下去吗?”
这意思是在问她应不应该去挑战十连胜?虽然江蓼亭确实是做局没错,但这种事情为何问她,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杵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用眼神询问:“为何问我?”
曲墨芳没有多说,笑意更深,似乎是认定了什么。
江蓼亭捧着头想了想,勉强有了猜测,难不成曲墨芳是觉得他若是下场的话,就是胜券在握,到时候反倒是误了她性命?
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可能性最大,想到这江蓼亭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在曲墨芳眼里她就当真笨拙不堪吗?她就一定会输给他,多少有些滑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轻轻一拍桌,好整以暇地朝曲墨芳笑,轻声道:“你可别下去,要是输了,那我可憋不住笑。”
曲墨芳闻言点头:“只要你们坠京楼没人拦我,那我到是可以施展一下。”
江蓼亭听完便转头不再理他,而也就在她回身后的几秒钟里,一阵沉闷的声音忽然落地,随后又是场上的惊哗声,这一下会场上的气氛瞬间被引燃到了高峰。
这是几百年来第一次这么热闹,正是因为曲墨芳的登场。
江蓼亭心中好奇,也跟着俯身望了一眼,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擂台,只闻墨芳,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