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出不了城的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谢景衣越想越叹气。
她再三叮嘱,一定要雷霆速度冲进去。绵绵没有经过训练,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很好忽悠,一激就动。
可刺客不是普通人,那都是死士,出任务的时候,嘴中含毒,若是被俘虏,就服毒自尽的狠角色。绵绵一进门说禁卫军发现他了,他定然就能想到这是引蛇出洞。
若是不第一时间冲进去,那铁定要空手而归,给了刺客自行了断的时间。
果不其然,刺客死了。
至于死法诡异不诡异,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都不在谢景衣的关心范围之内。她关心的是,线索又断了。到头来,还是查不出来,是谁要杀官家。
原本是个天大的功劳,现在要大打折扣了。
“罢了罢了,莫要烦劳了,左右咱们只是探子,消息递上去了,事情没有办好,咱们可不管。功劳少不了的。嘿嘿,还别说,你这小丫头有两下子啊,这种水中捞月的任务,你都能够找出花儿来,最关键的是,不一个人独吞功劳,讲义气!”
谢景衣嘿嘿一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全靠运气运气!我是新来的,这里头有啥弯弯绕绕的,都不明白,赵叔一看就是老人了,全靠你罩着我呀!”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改日咱们再来一盘啊!”
赵掌柜豪气的点了点头,“没问题!我看得千真万确的,那人手上当真有一个红点儿,手上还有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是刺客没得跑了。”
“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老赵以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保证,不出两日,朝廷就会说所有刺客,已经全部服诛。来自一个什么xxxx的组织,譬如八竿子打不着,其实早就死绝了的前朝遗孤啦!”
“然后那刺客同绵绵,变成了一个缠绵凄美的大家奴婢同山野猎人的情杀故事。”
谢景衣一头汗。
你脑洞这么大,咋不去写话本子呢!
更荒诞的是,以她谢嬷嬷上辈子吃了那么多年饭的经验来看,老赵说的话,他娘的一定会成真!
至于刘家会如何,赵掌柜并没有提及。他给谢景衣倒了一杯茶,又拿出了腊肉味儿的纸,“闻一闻,喝口茶,感觉像是茶配肉干。”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那我何不直接吃肉干?”
赵掌柜摇了摇头,“真吃会胖,闻却不会。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个要发达了。”
“还别说,真挺有意思的。你弄点点心味儿的,我觉得送我二姐合适。”
赵掌柜毫不犹豫的应了,兴致勃勃的写写画画起来。
谢景衣喝完了茶,拿了一刀腊肉纸,晃悠悠的下了楼。
赵掌柜的大侄儿依旧窝在那堆纸中打着盹儿,看像是像是一具蜡像。
谢景衣并没有惊动他,这人懒得要命,这地上堆着的纸,同上一回来,压根儿没有任何区别,她闭着眼睛,都能够从这堆纸中凭着记忆找到路,走出去了。
文金巷离谢景衣家并不远,青厥行不多时,便到了。
谢景衣翻身下了驴,挑了挑眉,“你怎地不进去,坐在我家门槛上做什么?瞧把我家门房吓得。”
吴五虎站了起身,拍了拍屁股,“谢老三,你又到哪里玩儿去了,害得我老等了。寻你有急事,快快快,跟我上马,我带你去。”
他说着,看了青厥一眼,“你这小驴儿,就不必去了,跑得太慢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我这驴儿,不一定比你马儿跑得慢,急什么,天塌不下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吴五虎便伸手想来捞,谢景衣一个闪身,脸冷了下来。
吴五虎顿时泄了气,“您骑驴,您骑驴。”
一说完,他又猛的拍了自己个嘴巴一下,叫你嘴欠,叫你嘴欠,这都火烧眉毛的,还骑驴呢!一个小屁孩儿,他称什么您!
“谢老三,你当真没有学过驯虎?”
谢景衣上了青厥的背,“走了,不是着急么?你身上长有价值连城的虎皮?还是生了治病良方虎骨?都没长,就别与老虎肩并肩了。”
吴五虎瞠目结舌,涨红了脸,却还不了嘴,最后哼了一声,“好男不跟女斗,本将军让着你。走了。”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她谢景衣行走江湖,还需要人让?
当然了,吴五虎若是非要同她比武,那她还是需要让的。
吴五虎带着谢景衣,七弯八拐的到了一处没有任何标记的宅子门口,走上前去,两短一长敲了三声,门开了。
谢景衣不言语,低着头跟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一群认识又不认识的人,令谢景衣有些唏嘘。
说认识,上辈子她认识这里头的不少人;说不认识,这些人这辈子不知道何时才认得他。
那些人都没有同谢景衣打招呼,只是上下打量着她。
“谢老三,你瞅瞅,是不是那个人。”
谢景衣并没有往前走去,也没有掀开白布,“我若是看了,难免会根据躺在地上那个人,修改自己的记忆。我不看,我说了,你去确认。”
“他的头发微卷,鼻梁很高,脸有些长”,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