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衣瞧着他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腰。
“大兄,你当真是想多了。我早上,那就是忽悠阿娘,想要多睡一会,胡言乱语的呢!官家是什么人啊,那是天子,少年贤明,怎么会那般儿戏,看脸选人。”
“便是后宫选妃,都不能只看脸,还得看家世人品才学,选探花郎,怎么会因为你生得好看就选你呢!当然是因为我大兄你,才学过人,方才得了这等嘉誉!”
谢景衣说的信誓旦旦的,心中却历朝历代这莫名其妙的探花郎要生得好看的“佳话”赞了一千遍。
谢景泽想得没有错,你去瞅瞅每一科的探花郎都长什么样子,就知道了。
不说个个貌比潘安,起码都是当年生得最好看的那一个,上一辈子,谢景泽没有考,柴琛可是因为美貌过人,被压了名次得了那探花之名。
如今他是相国重生,殿试论政怎么可能输给那些没有见过世面,只会纸上谈兵的毛头“小子”?定是一骑绝尘,压都压不住,这不,这等好事,便落到了谢景泽的头上。
谢景衣知晓谢景泽学问好,但却从未想过,他能够进三甲,这样一来,倒像是捡到了大便宜,乐开了花!
至于靠脸,拜托,靠脸那也是本事,谁让其他人不生得好看一些呢!
当然了,这些话,对于一身浩然正气的谢景泽,是不能说的。免得他多想了。
谢景泽听了谢景衣的话,豁然开朗,“阿妹得对,官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拿这等取士的大事开玩笑,都怪我自信不足,方才多想了。”
谢景衣认真的点着头,“没有错,我大兄就是有探花之才啊!既是得了赏识,做了那天子门生,就该干出一番大业,不辜负官家的期望方才是。”
谢景泽听着,面色又古怪起来,“三囡你说话,好像师长。”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我瞧着话本子里都是这样说的。对了,柴二呢,咋没有来?”
“齐国公回京城来了,他今日直接回国公府去了。”
“奇怪了,好端端的,齐国公为何回京城了?”谢景衣说着,摸了摸下巴,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谢景泽回答。
谢景泽心中畅快了,整个人这才变得兴奋起来,那可是探花啊,一辈子都要写在光荣榜上,能够作为传家的佳话传下去的三甲啊!
他谢景泽,竟然中了探花!
谢景衣瞧着他晕乎乎的样子,招呼了一个小厮来,扶着他去了主院,又招呼了另外一个人来,笑道,“给你一个好差事,你去永平侯府给我祖父报个喜去。就说我哥哥中了探花,改日请他喝酒。放心吧,赏钱少不了你的。我祖父不给,我给。”
“记住啊,声音要洪亮,一进府就开始吆喝,务必让府里的人,都听到。”
小厮一听,喜出望外,这等大喜事,那他得多少赏钱啊!
“好叻!小的嗓门老大了!”
谢景衣点了点头,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朝着府里头走去。
没有错,她就是故意啪啪打脸的去的!不用瞧,她都能够想到谢家三房恼羞成怒的样子。
说起来,谢三伯到现在都没有搬出永平侯府去,当真是厚颜无耻。
谢景衣甩着腰间的玉佩,哼着小曲儿,又掐了一把自己,的确是疼得要命,方才有了更加真切的重生之感。
的确是,一切早就不同了。
……
整个京城,一下子像是被煮沸了一下。
雪花一般的邀约,全都涌到了府上来,杭州谢氏仿佛一夜之间,在京城有了姓名。虽然不过是春闱这阵子的风头,但翟氏自觉,腰杆子都直了一些。
打马游街琼林宴,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前三甲的身上。那榜眼姓高,已经年过三十,自然不是佳婿。
倒是柴琛同谢景泽,不光年纪轻,生得又好,来说亲的,简直踏破了门槛儿,一听到谢景泽已经定了好日子,都惋惜的拐了个弯儿,朝着齐国公府冲去了。
谢景衣坐在樊楼里,乐呵乐呵的听着说书人说着美娇娘玉指点状元的故事,差点儿没有笑破肚皮。坐在她旁边的关慧知,忍不住推了她一把,“你还傻乐个什么劲儿?你瞅瞅,柴二多久都不来看你了!指不定要被别的小娘子抢去了。”
谢景衣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说这个做什么?我阿娘先前高兴得夜夜高歌,过了一日冷静下来,整个人都变了。连来樊楼摆流水席都不肯了,非把我阿哥登科喜宴,同明日娶妻合在一块儿,搞什么双喜临门。”
“明日我不得去光熙姐姐那儿,我同阿姐的添妆,你给她捎带去。”
关慧知胡乱的点了点头,“知了知了,你这个人,长点心吧。元婴晓得不,我都听说了,柴二他老母亲想要她嫁给柴二呢,齐国公这不是回来了么,搞不好就是办这个事儿的。到时候人跑了,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柴二中了状元,不光是元婴。我还听说,连郑王府的小郡主,都指名道姓的要嫁给他呢!这不郑王府都下了帖子了……哎呀,你听没有听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景衣端起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