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县衙外,筑起了一座高台。 台下围了几十名百姓,台上坐着个满脸横肉,体肥如猪的督邮。 他手里抓着只羽毛扇,指着台下的百姓怒喝:“这么长时间了,竟无一人举报刘备,莫非你们都曾与他同流合污,在成心包庇吗?” 台下一老人立即跪在地上道:“上官,刘县尉在我县执政四个月以来,保境安民,与百姓秋毫无犯,实是一等一的好官,哪里有什么可举报的?” “一派胡言!”督邮怒拍了一下桌子,“我与那刘备方一接触,便知他是个贪脏妄法之徒,尔等刁民,不去举报,还一直为他说话,分明是受了他的好处!” “来人!”督邮怒令道:“将这老汉抓起来,给我狠狠地抽,抽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两个官差立即下场,将老汉拿上高台,一顿鞭子就抽了起来。 “上官,饶命哪!”台下又一老人高呼:“刘县尉确实是好官,我等绝不敢欺瞒您。” “哼,还敢胡说!”督邮的脸色更怒,拿羽扇一指道:“将这老汉也给我抓起来,狠狠地抽,我就不信,那刘备真将安喜县经营得如铁桶一般!” “上官,饶命哪!”许多百姓都跪下来乞饶。 其中一个青年汉子跪在地上,嘶声道:“上官,请饶了我爹吧,刘县尉所犯何事,我们真得不知道。我爹他年纪大了,您要抽就抽我吧。” 督邮的双眼一亮,一抬手阻止了鞭打,两只小眼睛眯着这青年汉子道:“刘县尉所犯何事你不清楚,但他一定干过什么不法之事,对吧?” “这——”青年汉子犹豫了下,摇摇头道:“好像没有,刘县尉真是好官。” “哼!”督邮一甩袖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台上两个老人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有人敢说实话为止!” 台下百姓又开始连声求饶,台上的督邮却气得脸色阴沉。 他是为政半生的老官吏了,可却是头回见到这种,百姓宁可挨打也要保护的官儿。 但他还偏不信这个邪,所谓无官不贪,他绝不相信,刘备堂堂一个县尉,执掌一县治安大权长达四个月,会没刮过一点油水。 “想起来了吗?”督邮又看向那个青年汉子道:“想起来刘备做过什么贪赃妄法的事了吗?” 青年汉子满眼含着泪水,身体颤抖地回答:“想,想起来了。” “说!”督邮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住口!”正在挨鞭子的一个老人突然大喝一声:“你这逆子,若敢诬告刘县尉,老夫死不瞑目!” 青年汉子看着老人,死死地咬住嘴唇,身体颤抖地更加剧烈。 “老不死的!”督邮气得满脸横肉抖动,从官差手中抢过鞭子,就要亲手抽那老人。 “住手!” 就在此时,三条人影飞步赶来。 督邮抬眼看了刘关张三人一眼,却只冷哼一声,一鞭子就抽在那老人身上,老人背上顿时又多了一道血痕。 “你找死!”刘备面色一沉,双腿猛一蹬地,灵气在脚下旋转,他使出一个简化版的舞空术,竟一步跃出三十多米,飞过百姓头顶,落在高台之上。 “我叫你住手,你听不见吗?”刘备从督邮手中一把抢过鞭子,一巴掌就呼在他那张肥脸上。 “反了,反了,你敢打上官?”督邮捂着脸,嘴里的鲜血不要钱般往外喷洒,直感觉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了一多半,“来人哪,给我拿下!” 附近的官差却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动。他们原本就是刘备的部下,早就对督邮不满,岂会动手。 只有督邮从外带来的几个差役拔出刀子,冲向刘备。 “滚下去!” 刘备毫不留手,将那几个差役一巴掌一个,全都从高台上打飞下去,许多人当场就被打得晕死过去。 督邮被这一幕吓坏了,颤声道:“刘,刘县尉,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刘备一眼瞪向督邮,“我刚才跟你好好说话,让你住手,你为何不听?” 说着刘备便要伸手去抓督邮的脖子,准备捏碎这厮的喉咙。 “刘县尉,快快住手,不可造次啊!”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提着官袍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此人正是安喜县的县令张山。 刘备的手停在半空,转过头看了眼张山,道:“张县令,此贼无故殴打百姓,我正欲宰了他,你要拦我?” 张山看着刘备冰冷的眼神,身体顿时一个哆嗦,他与刘备共事四个月,只知他是个仁厚有礼的贤者,未想今日竟会有这般大的煞气。 可张山又一想自己是刘备顶头上司,便静下了心神,语气严厉地道:“刘县尉,国有国法,你是县尉,怎能轻易杀人?再说督邮是上官,纵使有错,也轮不到我们来管。” 督邮这时也冷笑一声,道:“刘备,我乃是中山郡太守派来寻察县乡的上使,你敢打我,待我禀明府君,必要治你个死罪!” “太守?”刘备冷笑不已,放在他前世的现在,一郡之守还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他要在多年以后才能走到这个位子。 但刘备现在已经是仙帝转世,世俗的权力对他来说,不过是狗屁! 这时张山却向督邮一躬身道:“督邮,刘县尉初次做官,许多道理不是太懂,您就饶了他这次吧?” 说着张山向刘备使了个眼色,“刘县尉,还不快向督邮赔礼道歉,难道你真想吃官司吗?” “哼!”督邮重重哼了一声,“赔礼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死刑干什么?本官的脸是那么好打的吗?” “刘备,你还不知本官的能量吧,府君与我颇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