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常羲的实力,大斗魂场根本不够她玩儿,看着台上一路打穿屠榜的人,总管深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种人才,去那里比较好……
于是,完成今日任务的黑衣人被拦下,引入一个包厢。
“请。”总管为她斟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常羲没有动,反而看着旁边墙上一连串的名字,它们密密麻麻,爬了一整面。
“哦,”总管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这个是大斗魂场历年来金斗魂的获得者,他们见证了我们的历史,也成为荣誉的一部分。”
她停在一个名字上,被烫到似的收回眼神,心脏微微抽痛。
千手修罗……
常羲掩饰着端起茶杯,有些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不为她的冷态度退缩,笑脸相迎:“我看了您近一个月的战绩,实在是精彩,成为金斗魂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大斗魂场毕竟是向大众开放的竞技场,相信您也察觉到了,更上一层的战力选手,我们几乎是没有的。”
“所以呢?”常羲握着茶杯,借滚烫的杯壁温暖指尖:确实,这里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魂技,精彩的团队配合,但魂力等级还是差太大了,每次都要压那么低,怪不舒服的。
“所以,您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一个地方?”他笑着眨眼,
“一个真正生死边缘的地下世界。”
走进一个不起眼的酒吧,一进门,能看到里面全黑的装饰,明明也不算晚,光线却没多少,这里人不多,坐着也不说话,是热闹人绝对不会选择的程度。
总管径直去了吧台,敲敲菜单:“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调酒的明显和他熟识,笑着打趣:“哟,怎么又是你,怎么,月底业绩不够了?”
话还没说完,酒杯就推上来了,浑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味,像鲜血一样刺鼻。
“这算是入场挑战吗?”常羲端起酒杯,微微摇晃。
总管点点头:“据说很久之前,有一个名叫杀戮之都的地方,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那里充满了鲜血和残忍。”
“然后,这个地方不知道被谁毁灭了,曾经去过的人口口相传着一些事情,但不知真假。”
“也许是有趣,后来很多灰色的地带,都学着它立了这个规矩:”
“进门的门票,是喝一杯血腥玛丽。”
他笑着靠在柜子上,一边把玩着一块牌子,一边把这些传说娓娓道来,鼻梁上的眼镜在昏黄的灯光下,居然折射出一点色彩。
没有血色的唇吻上杯壁,被液体浸红,仰起的脖子上能看到一个颈环,玫瑰样式,带子紧紧锢住皮肤,黑白分明。
等到见底,他才慢悠悠补充道:“味道怎么样?是人血哦~”
常羲舔舔口腔残余的东西,有点儿咸,还有几分酸涩,总体而言,是她喝过最难喝的液体。
见她没什么表示,总管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没有看错,您是我引荐来的人里,最淡定的一位了。”
“请拿好这块令牌,它是您进入的凭证。”
令牌不大,沉甸甸的,正反两面都印着凹凸的花纹,最下面是一行数字,摸不出什么材质。
“要是丢了呢?”
“丢了的话,您可能要来找我,再喝一杯血腥玛丽。”他开了个冷笑话,拿着牌子,在吧台旁边刷了一下。
地面顿时空了一块,缺口处露出阶梯,一直通向黑暗。
他优雅伸手,做了个邀请礼:“欢迎您,进入地下世界。”
黑暗的尽头,是另一个天地。
上面灯亮着,照得下面如同白昼一样,来往的人大多带着面具或斗篷,互不干扰。
等常羲看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令牌是用来开门的,您在任何一家店看到上面的图案,就说明它属于地下,可以用令牌进入。编码是您的身份,可以去工作人员那里留个代号,这样也便于称呼。”
“那些店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犹豫了一下,无法准确描述:“没什么特殊的,甚至有些据点连图案都藏的很隐秘。但在地下待久了,自然能感受到是不是同类。”
“实在不行,您可以对服务员要一杯血腥玛丽,来观察他的反应。”
“对了,请跟我来。”他将常羲带到一个榜单下。
“这里是悬赏令,一般只写了名字和报酬,如果您对某个悬赏感兴趣,并且等级也够了,可以去领它的详细信息,来决定要不要接。”
“等级?”
“等级通过对面的擂台赛来定,采取交换制度,每打赢一个人,如果对方比您的等级高,那您将继承他的等级。”
常羲看了看对面,与这边的冷淡不同,那里热火朝天,周围一圈尖叫和欢呼声能震破地面,显然是一个升了级的大斗魂场。
她回头,对这个新的东西更感兴趣一点。
“没有完成的任务会一直挂着吗?”
“不会的,被接了但还没完成的任务是灰色的,如果失败了,会重新上榜。但所有任务,只能接三次,三次过后,地下就不受这个悬赏了。”
常羲看着过往的人,有人提着一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