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似是那村妇老太一般,那还有兴致发笑。
“好了,你家娘子何等人?自有法子的,实在躲不过……不就被狗啃一口嘛。”
小芩手巧的很,柔顺黑发在她手中几下便成了灵韵动人的垂挂髻,女子满意的站起身,摸了摸小芩的脑袋,她身量高挑,配一袭酡颜绫水舞衣,更显得美人如花隔云端,梦似梦非无限远。
“娘子~”
小芩说着便微红了眼眶,“他为何不管娘子?”
小芩口中的“他”便是鸢妈妈所说的同一人,只有怜娘自己见过,因着每回他来,没人敢近前,随身黑侍围护的水泄不通,但同时也证明此人身份不低。
怜娘听后,无奈的笑了笑,“各取所需罢了,你呀,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正当时,门被人轰然推开,两人望去,发现是一个人摔了进来。
“哎哟,这是谁啊?门口放个横凳,不长眼的东西!”
那人扶门爬起来,用手帕擦了擦身上衣物,双眼怒视着房内主仆二人,嘴里骂道。
“……”
见怜娘没吭声,女子又扭了扭身子,几处拍了拍灰,假意笑问怜娘:“听闻妹妹今日可要出阁了,首客可是庆王爷呢?姐姐先恭喜妹妹了,说不定争口气,还能怀个一儿半女啥的,替庆王爷开枝散叶呢!”
说完,自己倒是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话说的狠毒,都在传闻庆王受伤后不能人道,这若是今日过后怜娘当真怀了,传闻也属实,那怜娘必定会被非人的折磨。
“借姐姐吉言送还给姐姐!不过,姐姐这身子承了太多恩,怕是想多承点儿富贵恩都是不行了?”
秦卿摇了摇手中丝帕,忍不住吃吃笑道。
“秦卿!你!”
女人被气的,乳白的胸脯不停起伏着,她惯常爱穿低襟的衣服,将她傲人之处展现出来,虽说她长相不算顶尖,这一对浑圆玉酥软倒是在整个鸢楼数一数二。
怜娘笑了笑,捂住手帕,又讶然一句,“小芩,你有没有闻着什么味儿?”
“什么呀?”
小芩也作好奇状来。
“一股子吃了馊菜的酸腐臭味儿啊?回头让人好好去去味儿啊!”
怜娘笑弯了腰,倚靠着小芩,这主仆一唱一和将女子气的咬牙切齿,正当时鸢妈妈派人来了,女子这才愤怒阴阳怪气几句离开了。
“娘子,这是何物?”
小芩从门口拾捡起个物什,递于怜娘看,那是一串晶红剔透的手串,珠子颗颗饱满动人的很,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罢了。
“不认识,掉在门口的可能是哪个客人的吧,先且放着,下去再说。”
怜娘随意瞥了一眼,并不放于心上,只是她无意身子挨了一下,似乎是她错觉,那串珠子好像多了丝丝金纹。
不过底下热声翻天,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先去布置,否则今晚可真是要被狗啃一口了。
再观楼阁其下,棋局越发严峻,此时只有最后一人还在台上与那瘦小男人对弈,且战况十分不利,瘦小男人已然胜券在握之样。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那人一子失手,满盘皆输。
“咚咚咚!”
三声鼓响,瘦小男人赢了。此时,全场呼喊着,瘦小男人满面红光,得意洋洋的朝着上台而去,那台上悬垂而挂的便是秦卿(怜娘)设的问心棋局了。
一旁的小芩手持手串,紧张的看着,回观秦卿却忙着捣鼓什么东西。
秦卿将手中东西藏于袖中,发现会掉落,四处又无绳索,索性看到手串,将手串拿过,绑住里子袖口,这手串极大,她挽了两圈才稳住。
绑定后,她正准备同小芩讲些什么,便看到原本应该在楼上的闵月鬼鬼祟祟的抱着个东西往后院而去了。
她眼眸微转,一计上了心头,跟了过去。
而这边,瘦小男人刚刚踏上棋局,便被难住了,这问心棋局诡谲非常,且灵思多变,第一步踏错,便再无生还可能。
人立于棋盘之上,人动则棋动,问心问心,诘问其心,心不正,何来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