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只是在失去最后的理智之际仿若看见了那空谷半壁之间有个人。
“回来了便回来了,弄得这么热腾做什么?”
汐娘子最先问着,只是语气多少是有些不悦。
小芩看了看秦卿,秦卿点头,无妨,两位姐姐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小芩这才开口,“闵月是被人送回来的,那人是庆王。”
这下不止汐娘子,连楚娘子也觉震惊,而秦卿倒是平静的多。
“这庆王不是被禁足了吗?”
楚娘子疑惑的问道,虽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这里是鸢楼,你不想知晓的事情也是一定会被传的知晓的。
“楚姐姐落了信儿,听说这庆王可是家里独苗儿,他娘去求他那个好姐姐,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陛下就将他又放出来了。”
汐娘子甩了甩丝帕,满不在意的说道。
“真是命好啊”。
楚娘子突然感叹一句,直勾勾的盯着庆王,秦卿和汐娘子同时看向她,她察觉自己失态,忙捏了手帕转移视线,“咱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去?”
“去吧,我倒是也想去瞧瞧。”
汐娘子站起身来,婀娜的细腰盈盈一握,眸中带着看戏意味。
一旁的楚娘子也跟着站起身,也想跟去看看,二人皆看向稳坐不动的秦卿。
秦卿看着她们摆了摆手,“二位姐姐去吧,我这身子还受不得风。”
汐娘子最先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成,那你好生歇着,我与楚姐姐二人去瞧瞧闵月这葫芦里的乾坤去。”
说罢,她朝着楚娘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含蓄的说了几句,便出了门去看热闹去了。
她二人一走,秦卿这才看向一旁愤愤不平的小芩,“说吧,怎么回事?”
小芩气愤的绞着手里的丝帕,皱眉道:“闵月这个贱/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又勾搭上了庆王,当真是蛆虫配□□。”
秦卿只觉好笑,“你这张嘴啊,不过我也不知闵月怎么回事,等着吧,她自会来相见的。”
说罢,她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想必闵月应该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搭上庆王的,若是她以后不再惹是生非针对她,倒也罢了,随她而去便是,若是不知悔改,那可怪不得她了。
“行了,别拉着个脸呢,都长纹了。”
秦卿余光瞥一眼依旧气愤不平的小芩,抬了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绣篮,“将这个给我,你下去准备一下吃食吧!”
说罢,她还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朵娇/嫩如初的腊梅。
小芩点头将绣花篮子端过去给秦卿放好,这才去准备膳食。
待小芩离去后,秦卿随手拿了那一面她尚且只绣了个开头的香囊面儿,继续接着绣。
在她绣好一朵腊梅蕊后,那微开的窗棂仿佛被风吹开了一些,再晃眼,一身黑衣的绞乌已然放下长剑,坐在秦卿面前了。
“你啥时候学会这个了?”
绞乌看着秦卿,问道。
秦卿抬头看她一眼,“你何时回来了?”
绞乌一听这话就嘭的一声拍了一旁的柜子,“别提这个,这事儿都是青鬼搞的鬼,他丫的不去做任务装病,不然我怎么可能我走,我不走你怎么也不会遭这趟罪!”
秦卿看着她气性上来,轻笑,“你小声点儿,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你……”
绞乌还想说什么,看秦卿这般模样,终究还是忍了下去,良久,低头冷不丁冒了一句,“我以为他待你终究是不同的。”
秦卿闻言,手一顿,一朵半开腊梅停住在了最后一片花瓣上,放下手里的针,看向绞乌。
绞乌与她不同,绞乌与青鬼他们八人都是自小跟随在那个人身旁的,而她则是半路来的,阴差阳错被那人救下,成为了他的一个工具。
可也许是因为她从来不听从他,他对她便格外的挑剔严苛,只想折断她的一身傲骨。
秦卿看着其实是柔顺如水的人,实则骨子里的桀骜一点儿不少,只不过她吃了太多苦,这些苦难一步一步教会了她有时候的顺从会避免掉很多的麻烦与疼痛罢了。
“你或许从来没有认真的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如看他。”
秦卿轻声道,“不妨放下那些情感,仔细的用一个纯粹的人去看待,或许更容易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