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长发一股脑往后飘扬。
忽然觉得这头发有点碍眼了。
我不耐烦地扒拉了一下遮住了视线的发丝,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淡然:“怎么了吗?纲手老师。”
千手纲手嗤笑了一声:“你这模样倒有了几分千手娄风当年的感觉,耍赖的很。”
“我哪里耍赖了?”面对她的控诉,我表示十分不解,“那雷可是随机的,也不算我故意吧。”
为了减轻对自身查克拉的负担,雷遁·飓风会制造一个一个引发雷暴的诱因,同时会有很多落雷从天而降,而我的雷电夹杂在其中也成了隐藏自己的一种方法。
“况且只有把这里一起囊括了,敌人才不容易发现吧。”
我绝不会承认这是我的蓄意报复,谁让她成天没事就指示止水去帮她搜罗实验体的。
千手纲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拳挥在了一旁的木制立柱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和小姑娘惊叫“纲手老师!塌了塌了!”的呼喊中,整个帐篷崩塌了。
眼疾手快之间,我伸手拽住了那个小姑娘把她从一片坍塌的废墟中拽了出来。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性格有些怯懦文静,外表看着普普通通,却意外地顺眼,也许是小师妹光环?可无疑,我对于这个小师妹的到来接受良好,即使对方的年龄看着要比我大上不少。
“你好,静音,我是千手辉夜。”我帮忙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又治疗好了膝盖不小心撞出的淤青,“叫我辉夜就行。”
“那个……辉夜,你好,我是静音……”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溪水流过石滩般悦耳。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袖口一股拉扯感,回过头看见了同样顺利脱身的宇智波止水。
他没多加犹豫,拽着我就跑,顺道抛下一句话留给仍被埋在废墟里的千手纲手;“纲手大人,不好意思,平田队长找我们,我们先走了——”
千手纲手:“……”你们给我等着。
……
我们跑到了露营地的边缘才停了下来。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平田队长找我们这回事对吗?”这方向同队长帐篷可以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天差地别。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回答:“可是再不跑怕是又要被纲手大人责怪了。”
“她也顶多说上那么两句罢了。”千手纲手对于划分到自己范围内的人格外纵容,但她又很有原则,只要不误了大事,其余怎么样都没有什么关系。
她曾嘱托我要多带点实验体回来,表面上是给静音当练习品,实际上是让我手下留情多抓一些可以获得关键信息的敌对忍者,而这些忍者木叶也有的是手段得到他们脑子里的消息。这点不用她多加提点我也明白。
自从我踏入水之国战场,我大多面临的都是孤军奋战,这批队伍中大部分的人都跟不上我的速度,唯有宇智波止水凭借着常年累积的经验能和我达成配合。
可水之国地形复杂,我是唯一一个能通过天空来回自由穿梭的木叶忍者,这导致在战争前夕为了探查对方的消息泯灭一些突袭部队而忙得根本无暇休息。
我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露营地,第一次是被平田队长分派了刺探敌情的任务。
于是浓厚的乌云笼罩了这片土地阵阵一个月,可其中有多少是我的忍术,又有多少是水之国的大雨那就不得而知了。
连绵的细雨带来一股令人浑身黏腻的潮湿感,我迫切地想洗一个澡。
忙碌了一个月甚至连睡觉都是稍稍打一个盹就被喊起来继续工作,这种高强度加班放在以前,对比黑心厂家都算黑心厂家良心了,毕竟人家吃的好歹是白面包,我们吃的就是兵粮丸。
可过高的潮湿度导致火根本生不起来,就算施展火遁造出了一小丛火也会很快熄灭,而缥缈的烟雾同样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因此就算是回到了露营地我们啃的也只是干巴巴的冷粮而已。
我让止水帮我把风,自己迅速脱了衣服钻进一旁的河道里飞速冲了个澡,过程不消五分钟,整个人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湿嗒嗒地走了出来。
宇智波止水熟练地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掏出一条干毛巾盖在了我的头上,毛巾似乎被他用小火遁炙烤过,散发出一阵温暖的布料香味。
“你每次都不把头发擦干,然后又要头痛。”他胡乱伸手在我脑后一阵乱搓,同时又用小型火遁让水蒸气蒸发,我都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居然会这种小把戏。
等宇智波止水把毛巾拿开的时候,我的头发已经干了。
他递过来一根小皮筋,我随手挑起前半的发丝扎了一个小包包在脑后,余下的后半则随意披散在背后,毕竟我只需要前面的头发不挡着视线就足够了。
我也不是没想过要把头发剪掉,可止水似乎挺喜欢长头发的。
我看见一个人影匆匆从队长营的方向跑了过来。
“呼——呼——”那人双手撑着膝盖,不断喘着粗气,“总算是找到你们了,千手君,宇智波君。平田队长喊你们过去一趟。”
他脸上的伤口像是被拳挥出来的。
真是辛苦你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