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灵魂在撕裂,又像是在吞并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灌入体内,那种又像是噎着了又像是饥饿的感觉在不停撕扯。
大脑的眩晕让我没有办法主动思考,就像大筒木辉夜此时也没有办法主动去做一些干预,我也自然不能操控身体去干些我想要达成的事情,只是胡乱地应对着外界。
身体在空中漂浮,就像是处于一种毫无重力的空间,似乎在呼吸,又似乎呼吸停止了,我不知道。
随后,记忆又开始翻涌。
并非是大筒木辉夜的记忆了,而是属于千手辉夜,不,是更早之前的记忆。
……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术式啊!这不就……这不就完全没用了吗?”乌木色长发的女人抱住了幼童的身体在哭泣,而本应是纯真浪漫的稚嫩脸庞上却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冷漠,这完全是抄袭了其他人对她的态度。
没用……太没用了……没有术式的你怎么在禅院家活下去啊。
这是母亲经常唠叨的话语,说白了这都是为了她自己。即便诞下了万众瞩目的嫡长女,可这位备受期待的嫡长女咒力低微,没有术式,于是地位一落千丈,更何况隔壁的对家五条今年刚出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六眼,这让这位正夫人怎么不憎恨呢?
她憎恨着为什么五条家要在这个时候生个六眼,又憎恨自己的女儿如此无能。
她并没有发觉自己搂着幼童的手在不自觉地收紧,然后掐出了几道红痕。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这么没用呢?”
“对不起,母亲,我是如此的没用。”
幼童只能这么回答。
在平息了母亲的愤怒后,幼童回到了那所无人问津的偏宅,紧接着就收到了来自族长也是父亲的传信:以后没事不要再去母亲那儿了,因为母亲又怀孕了,不能受到一丁点儿波折,医生判定这回总算是个男孩了。
她褪下了单薄的衣物,然后用几乎已经用完了的药膏给自己被母亲抓出的伤口上药,等等还需要去参加体能训练,而这样对于她来说稀疏平常的日子一直到某个黑发的小男孩跑来看她。
小男孩傲慢地昂了昂下巴:“你就是我那个废物姐姐?”
幼童没有搭话,而小男孩则猛退了她一把,没有推动,反而自己因为后坐力跌在了地面上,紧随而至的仆从们自然把这个错误归结到了她的身上。
她被关了禁闭,是那个据说很恐怖的满是咒灵的房间。
三天三夜的黑暗让她变得更为冷淡。
她沉默着,将自己封锁着,直到有一天——
“哟,我这回再问你一遍,要不要一起走?”高大的男人坐在了她的围墙前。
“为什么呢,甚尔?”
“哈,只是好玩罢了。”
她同意了。
……
记忆在翻涌,而我能感知到属于大筒木辉夜的那一部分的嘲笑。
并不清楚她是在讥讽属于幼童的那一部分,还是属于那个家族的一部分,但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早在死亡的那一刻,属于过去的人生就默认已经结束了。
灵魂的边缘感觉在被吞噬,而二体的人格或者说精神在互相撕扯争夺,我努力将其吞并然后又恢复自己的灵魂度,然而这种不断地重复也格外磨耗精神。
不能再这样无所作为下去,不能再这样被吞并下去。
我的理智在警告着自己,如果继续这样的话,属于“千手辉夜”的部分会一分不剩。
我记得……谁曾教过我一个可以恢复“自我”的术式来着……?好像叫什么……反转……什么?
记忆因为吞并而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不断地去联系那个术式。
需要用快乐的情绪……转化……
可是我有快乐的情绪吗?还是有的,只要想到他,止水……只要他呼唤我的那一刻,我就由衷地感到了快乐。
我看见了少年朝我招手示意,跑了过来,他的面容略微有点模糊,可那一对上挑的墨色猫眼清晰如常。
他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喊着谁的名字。是谁的名字呢?难道是我的名字吗?
等等,我是谁来着?
……
纯白的身影漂浮于空中,纯白的月光铺洒于大地,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动弹。
并非是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完全月读幻觉,而是因为浮于天空的卯之女神毫无作为。
身体为千手辉夜,外貌却偏向于大筒木辉夜的女神呆愣愣的随风飘荡,丝毫没有管顾下方那群正在警戒着她的忍者们,且因为此番异象,其余的各大忍村也派人前来探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身为土影的大野木悬浮着迅速赶到,而一个照面就揪住了四处乱飞的迪达拉,“给我安分点!”
赤土和黑土上前一步汇报了情况,大野木沉吟片刻后对宇智波止水问道:“你们就没人能去看看情况?”
迪达拉一边喊着疼疼疼,一边说道:“本大爷当然是上去看过啦——”不过刚准备接近就被求道玉轰了个满面,不过也亏得如此,他发现对方的确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状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