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看起来也不差钱,应该能多给点吧!”
......
宋妩听了周围人的议论,心里气愤:呵,不就是碰瓷嘛,谁还不会啊!
秦宴看那老头不停的用袖口擦着眼睛,那眼泪多得跟河水泛滥一样,心里好笑。
“大爷,你纵驴在闹市行凶,刚才差点撞到人,我好心制止,让你免去一场官司,你倒好反咬一口说我杀驴,”秦宴笑得意味深长,“这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啊!”
“你胡扯,”老头忿忿不平,指着驴道:“我的富贵儿最是聪慧,平日见到人都会绕开,怎可能会撞到人,明明是你不怀好意,想要弄死我的驴。”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公子哥儿是要逼死我们平头百姓呐!”
那老头深谙舆论的威力,瞬间拉出阶级矛盾,转移视线。
“对啊,看这小哥儿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连几贯铜钱都不想赔!”
“呸,越是有钱人越抠门,连老人家都欺负,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就是!”
......
宋妩看这老头技巧熟练,显然不是第一回碰瓷了。
眼见着群情激奋,矛盾升级,一场阶级大战就要爆发。
秦宴眉头紧蹙,显然没想到事情竟然变了性质,一个弄不好怕是得掀起民愤,这是万万不行的!
就在秦宴打算开口时,宋妩大声喊道:“各位静一静,我是这场风波的苦主,请大家听我一言!”
听到宋妩的声音,大家这才意识到这小姑娘才是苦主。
“各位父老乡亲,我相信大爷不是故意指使驴来撞我的。”宋妩心里轻哼:但他肯定是有意如此!
听到宋妩如此明理,人群里爆发一阵赞同声。
“但是,这位小哥儿也确实是救了我,”宋妩继续说道:“我觉得他们都没错!”
听到宋妩的说辞,人群里炸开了锅。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人不解。
“大家都知道这人一旦年纪大了,身体就会出现各种毛病。这驴呢,年纪大了也会如此,比如突然发疯之类的。”宋妩继续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富贵儿健康的很!”老头不同意了,反驳道。
“您别急,想必很多人都不明白。正好我家是开医馆的,我从小随父习医,现在我就给大家演示一番。”
宋妩见老头果然跳出来反对,心里冷哼道:呵,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只见宋妩走到大槐树边,看着树底下摆着的大大小小用来歇息的石块,挑了个自己拿得动,但是威胁力绝对大的石头,走到驴头前站定,她双手高举石头,脸上笑眯眯的对着老头说道:
“大爷,您放心,我对力度拿捏的很准,绝对不会伤到您的富贵儿!”
老头看到那石头跟驴脑袋差不多大,想不通这石头除了能砸驴,还能做什么,指定是这小娘子在唬人。
“慢着!”老头情急之下大吼道,“你拿这么大的石头,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砸死我的驴!”
“大爷您放心,砸死了我赔钱。”宋妩笑眯眯回道。
“口说无凭,谁知道你会不会赖账!”老头胡搅蛮缠。
“行,麻烦各位父老乡亲们给我作证,万一这驴被我砸死了,我将赔偿大爷一贯铜钱并一头驴。这驴肉我也不要,到时候做成驴肉火烧请大家伙吃!”宋妩保证道。
众人见这赔偿合情合理,纷纷点头赞同。
老头原想继续反对,但是听到一贯铜钱并一头驴,心里瞬间开始摇摆不定,要不就同意了?
要不怎么说那驴成了精呢!
原本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驴意识到情形不对,深感一股死亡的危机笼罩头顶,立马也不吐白沫了,它撩开半边眼皮,竟看见一小娘子双手举着比它脑袋还大的石头要砸死它,还要吃驴肉,额滴个天爷!
那驴子突然嚎叫了两声,“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围着老头走了两圈,一个劲儿的蹭着老头的袖子,表明自己健康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戏剧性的一幕把看热闹的百姓都给整不会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宋妩见这驴如此给力,终于丢了手中的石头,举了半天累死了,只是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哎呀,真是可惜,这驴竟没事儿呢!看来驴肉火烧是吃不成啰!”
话落,她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偷偷打量了一下驴腿。
那驴见此情形,双股颤颤,连忙躲到老头的身后,这小娘子真可怕,太残忍了!
原来这老头和驴是一对碰瓷的惯犯,经常在市井里讹钱。这次老头就盯上了宋妩,已经跟了她有一段路了,发现这小娘子虽然穿着一般,但是双手白嫩,家里必定有余钱,这不,老头唆使富贵儿,让它故技重施碰瓷宋妩。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真富贵的公子哥儿,这下老头更高兴了,连忙改变计划打算讹这有钱的傻子。
可惜事与愿违,这小娘子竟不按套路出牌,不是说小娘子遇事最喜欢哭哭啼啼,毫无主见的吗,怎么这位完全不一样!
“好了,这驴的事儿解决完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