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插手官军剿贼事务? 他指认宋江为红巾贼军内应,有何凭据?” “这个......”韩世忠迟疑了下,正色道:“赵陀也是我鄜延军旧人,亲历余杭叛乱,卑职相信他父子不会胡乱指认!” 刘光世随手把军报放下,“西军故旧遍天下,总不能从哪里冒出个草泽人,自称西军之后,就能跑到官衙和军中胡言乱语!” 韩世忠还要再说,刘光世摆摆手:“把那谁,赵....赵莽叫来,我亲自问他。” 韩世忠无奈,只得抱拳退下。 赵莽等得心急火燎,见韩世忠过来,急忙道:“刘都监怎么说?” 韩世忠苦笑了下,“跟我来,刘都监要亲自问你话!” 见他神情,赵莽心里一沉,知道事情只怕不顺利。 “小人赵莽,拜见刘都监!”学着韩世忠的样子,赵莽叉手前躬。 刘光世端坐着,打量他一眼,淡淡道:“我只问你,所谓宋江勾结摩尼教,有何证据?” 赵莽忙道:“确无实证!但小人逃出余杭时,有人冒死给了小人这个......” 赵莽从衣襟里摸出那块破衣角,叠整齐,双手奉上。 韩世忠接过送到刘光世手里。 刘光世拿起来,只看一眼,扔在赵莽身前,呵斥道:“简直胡闹!凭这东西,你就敢指认宋江? 若非看在韩部将,和你爹鄜延军旧将的份上,本都监现在就治你一个诬告陷害罪名!” 赵莽俯身捡起破布团,拍拭灰尘塞回衣襟,再度行礼道:“小人自知证据不足,无法取信刘都监。 只是,为免城中生乱,小人建议刘都监可以一面派兵拦截贼军,一面对宋江进行监视,以防二者里应外合......” “嗬~”刘光世冷笑一声打断,“真是笑话!你是什么身份?本都监如何行事,用得着你教?” 赵莽还想辩解,韩世忠暗暗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莫要再说。 刘光世把玩破夏刀,语气忽然缓和下来:“你救父心切,我也能理解......不如我与你做个交易,你把这口刀留下,我就派兵到余杭把你爹救出来!” 韩世忠一愣,旋即露出苦笑。 赵莽一愣,心头火噌地升起,大步走到刘光世跟前,伸手冷冷道:“还请刘都监把刀还我!小人叨扰了,这就告辞!” 刘光世也愣住,似乎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果断干脆。 刘光世有些恼火,微微仰头眯眼望着他。 赵莽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把刀还我!” 韩世忠踏出一步,紧张地盯紧赵莽,生怕他冲动之下胡来。 刘光世和赵莽四目相对,不知怎地,心神骤然一紧,有种被猛兽窥伺的恶寒感! “不知好歹!”刘光世脸色冰寒,随手把刀一扔。 赵莽接过,转身便走。 韩世忠急忙行礼道:“赵莽乃乡野草莽之人,不识礼数,刘都监犯不着与他一般见识!待卑职前去训斥几句!” 话罢,韩世忠告罪一声,追着赵莽跑出院落。 离开居养院,赵莽知道韩世忠追出,站在街边等候。 韩世忠跑出大门四处看看,见他还未走远,松了口气。 赵莽气愤道:“韩将军,你也看到了,那姓刘的分明想逼我拿宝刀作交换!趁人之危,实在可恶!” 韩世忠苦笑道:“刘都监这人......罢了,事已至此,你先拿另一份军报,去帅司衙门口等我! 我带你直接去找杨可世杨钤辖!” 赵莽犹豫道:“可你并非杨钤辖部下,越过刘光世直接去找他,不管事情成不成,刘光世必然记恨你!” 韩世忠哪能不明白其中道理,一咬牙道:“不管了,先把事情报上去,让州衙和帅司知道再说!” 韩世忠给他指明方向,“你先去,我随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