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出现在仙盟或者人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瓜葛,我也不欠人世什么,放我走。”
“你不想回去?”
碧水榕哈哈地笑,而后脸色攀上更加冷漠的冰霜,脸微微往右一侧,说:“孽障,你以为你有权力谈条件?谁让你是半魔,谁让你同半魔交好,如今此事也由不得你了。”
更强劲的灵力暴动,向四周弹射开去。
这次它不会再给玉霎机会,更加暴虐无情,碧水榕的修为远在玉霎之上,玩的对阵游戏到此为止。
被打中左肩逼退的玉霎看了看手上的金钏,忍不住要揭下它,恢复自己的修为,只要再多一点魔力,就能打败碧水榕。
一旦脱下金钏……
“你这孽障,有这等机缘为什么不说?”碧水榕压根不给玉霎喘息的机会,灵力化鞭,抽向玉霎:“你要是和他相识,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人世谈和?你知不知道外头死了多少人,都是因为你,你逃避了责任。”
“你躲在这里,难道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么?”又是一鞭子,“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让你成了世间的祸害,你要是长得像个人倒还好了,偏偏长出这样的角来气我!”
玉霎的角聚起保护罩,但她还是被打得倒飞出去,她撞在枯树上,才想躲开,抬头一看碧水榕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阴影如山一般笼罩。
“你选择委身魔族,为什么不好好地雌伏他身下,非要逃走?孽障。”
碧水榕掐住她的脖子,眼睛不屑地瞧着她的角,说:“果然是低劣的畜生,就算是削断了也会长出新的,真碍眼。”
玉霎看着她,眼里一点恐惧也没有,倒是笑了起来,说:
“碧水榕,难道是我要造成这样局面的吗?难道不是你们哄骗我去魔域,哄骗我去送死,你们压根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如今仙盟有难了,反而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
“我为什么要对你们的愚蠢负责?我不过是个棋子,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要是真的觉得我碍眼,想放屁一样把我放了可好?”
“魔域也不是因为我才决定战争,他们的野心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与我何干?我不逃,未必能活到现在……我为什么不逃?”
玉霎呵呵一声,“你觉得因为那人是越楼,所以不会杀我?觉得我会为你们所用,从中周旋?”
她摇摇头:“我不愿意。”
她这一生多的是欺骗是利用,她从尚且不强壮寄人篱下的状态里慢悠悠小心翼翼地长大,度过了茹毛饮血又荒芜的少年,后来发现还是个笑话。
她不愿意继续下去。
“你逃不掉的,你的出世就是一个笑话。”碧水榕直视着她,眼底的恨意也熊熊燃起,“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个笑话?”
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该恨的是尹蘅。”玉霎淡淡地吐出这句话,“你的仇恨不该由我来承担,碧水榕,我为你杀了魔尊,我不再欠你什么。”
碧水榕听了这话,知道她可能已经知道真相,愤怒到达顶点,抓住了玉霎的角,“孽障!”
这段屈辱的过去,她不想再提起!
玉霎的角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折损在了她手上。
碧水榕拿着她的断角,十分暴怒:“你知道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骗不了我。”
玉霎奋力反抗,抓住断角为之所用,低头一撞吸引碧水榕,手下也跟着往前一送,长长的角没入她的小腹。
大概没想到真的会伤到,谁都很吃惊。
“我不再是你的血脉,我是我——”
松开那段断角,玉霎咬着牙说:“你不能再辖制我任何事情,否则,我只有杀了你。”
碧水榕握着腰腹上的断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暴虐的灵力再起,手上握着阻止前进的角应声而断。
风雪全部调头,指向玉霎,玉霎被强大的力量击打,抛向上空。
原本被狗狗带出去很远的小好凌空而来,接住了玉霎,她把玉霎放在狗背上,回头看了看碧水榕,眼里的怒气十分明显,开口就骂:“你这老虔婆仗势欺人真不要脸!”
“你是谁?”
差点就要下死手的碧水榕看着她,面色平静。
“我是谁,与你何干?”
小好说:“你伤害了玉娘,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她摊开手掌,一团黑色的雾气在其中翻腾,小好吹一口气,把雾气吹向他们。
仙盟的修士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魔气。
北角居然还有魔修?
不过这样稀薄的魔气,在修士面前不堪一击。
碧水榕冷哼一声,祭出自己的法器要打算这团魔气,但是这团魔气似乎有些不同,它们胶黏得像是沼泽里的水,混合着雪行成了一个巨大的笼子结界。
趁着魔气困住他们之际,小好带着狗狗和玉霎从风雪里离开。
小好找了一处山洞,把里面冬眠的熊杀死,把玉霎扶进去,让她靠坐在岩壁上。
玉霎的呼出来的白气粗重,她捂着脑袋,捂着那只断角的地方,沉默不语。
“他们是谁?”小好在她身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