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了,这就出来,马上!”
被忍以“所有人来了都要吃的甜食”诱惑上岸,阿薰随意裹了件浴衣在身上。也不讲究什么系带,就差没照着男式那样胡乱打个结了事。胡蝶忍拿她没办法,想想反正现在天也黑了,温泉附近雾气也大看不出什么,索性随她去。
就留给某位天天被她挂在嘴上的人将来头疼去吧,我们已经管不了啦!
两个少女结伴先回了房间,婆婆送了两张黑漆小案进来,每张上都放了两只小小的漆盏:“这就是最近从大阪那边流行过来的甜食,名字好听,量也不多不怕积食,晚上吃最合适。”
阿薰拿起一只碗看了看,陷入沉思:“额……这不就是红豆年糕汤吗?”
“是呀,但是一般的红豆年糕汤也不会分做两碗送上来对吧?”婆婆声音里带了几丝揶揄:“这是两人一起吃的,最早在大阪府法善寺里一条横路的店铺传出来。”
“红豆是大纳言红豆,糖是上好白双糖,水是从山上取来的泉水,就连年糕用到的糯米粉也是当年新米慢慢手工磨出来淘过好几道的细粉。”
“哦哦哦!”阿薰端着手里碗抿了一口:“嗯嗯!甜!”
胡蝶忍分得清毒药,分不清豆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有哪些好,放下碗的阿薰就解释给她听:“大纳言红豆的意思就是,怎么煮红豆都不会破皮。”
“那和大纳言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被某位大纳言称赞过?
阿薰死鱼眼:“不,是因为大纳言从不切腹……”
胡蝶忍:“……”
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藤下家的婆婆跟着笑起来:“是呀是呀,能做到大纳言的都是聪明人呐。”她转过语气继续介绍:“一份红豆年糕汤,分开两个人吃,同甘共苦长长久久。所以名字就叫做‘夫妇善哉’,其实合起来量也不多,用过还能在附近转转再寻些其他小食。”
不愧是精明的关西商人,一碗普普通通的红豆年糕汤也能玩儿出这些花样来。
阿薰……顿时就觉得碗里的红豆甜到发苦,但还是低头不声不响把两碗都吃了下去,连颗豆皮也没剩。
忍见她吃得香就把自己的另
一碗推过来:“你这么喜欢吃甜食啊?都给你?”
“不了……”她放下碗轻轻擦擦嘴角:“只是想起阿吉也和我说过法善寺横丁的红豆汤,约好了要一起去,没想到……”没想到只能想想。
她把胡蝶忍那碗推了回去:“我可不吃你那一半!”
“……”看在你今天没有讲上半个小时的份儿上,我忍了!
甜食吃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忍站起来拖着阿薰就要往外走去逛个新鲜。鬼杀队剑士出门不可能不带刀,浴衣轻便却没什么遮拦,虽然是晚上可还是有点怕招惹麻烦。她正打算去隔壁“借”富冈先生过来帮忙拎刀,不料鸣柱并指“呯”一声变成个银发少年,腰间还是她自己的日轮刀,又把虫柱的刀也塞在腰带里挂着,深绿色羽织一盖,板着脸很有点正儿八经武士的样子。
行吧……这样也行,就不麻烦水柱了。
说人人到,细木拉门一拉开,外面正好站着音柱的三位夫人:“一起出去逛一逛呀,难得休息。”
然后就看到虫柱房间里的银发少年——注意,此时鸣柱不在房间里。孤男寡女,青春年少,这个就……
嗯……这个问题嘛……
“嗯?那是阿薰啦,总要有个人拿刀呀。”
忍往身上加了件羽织,笑着抱住阿薰的胳膊,就很像一对小情侣——只要别看少年过于严肃的表情。
会玩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三位夫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阿薰想想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又是“呯”的一声变成自家兄长的样子才感觉好了点。
嗯,我才不是吃醋。
问题是,兄长大人生得更好,五官间倒也能看出与她是兄妹,也许将来等阿薰再长大些看上去还会更加相似。不过现在,雏鹤、槙与、须磨三位夫人忍不住惊喜的笑出声,然后笑嘻嘻推着阿薰非要去给宇髓天元看——看!别人家的忍者!
音柱大人头一次被人在容貌上秀了一脸,阿薰和忍也惊讶于宇髓天元卸了护额和眼妆后的华丽——头一次见到素颜比上妆效果要好看的人呢!
时透无一郎:“……”
本来记忆力就不佳,鸣柱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友好?
富冈义勇:“……”
这是谁?
我错过了什么?
是鸣柱?好了,我没问题了。
最后还是一群人出去逛,扫荡过夜市后在关东煮宽大的桌沿旁围坐一周,不等店家将碗筷送上就听到旁边的游客交头接耳说起最近流行起来的怪谈:一条街之隔的花街里频频有花魁“抽足”。
抽足的意思就是跟人私奔逃跑,绝大多数沦落风尘的女子和人抽足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有几个正人君子会往花街里逛个没完呢?
所以这种艳闻往往会被人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讲出来,微微带着些许鄙视,也许还有些隐藏着的艳羡——抽足的花魁可没看上他们。
但是听在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