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还有另一个鬼做对手才行。
很快玉壶就发现,这个气息明明很弱的新鬼实力出乎他预料之外的强。她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血鬼术,仍旧像个人类那样使用体术进攻防御,但动作灵巧敏捷招式出其不意,弱点一旦被盯上就会频频遭遇打击。
比如说他的壶,都被拍碎好几个了!
“停停停停停!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编号?”
这种实力至少可以跻身下弦之列了吧!她应该不是新转化的鬼,或许极弱的气息正是帮助她混迹人群吃掉更多人变强的办法?
阿薰这大半年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偶尔换些蜂蜜果腹,过得懵懵懂懂。鬼舞辻无惨无法操纵留在她身体里的鬼血,她又一直沉睡,下意识便屏蔽了那家伙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命令,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新来的。”
这就是个绝佳借口,新人嘛,自然很多事情都和大家不一样。
玉壶退了两步:“你不要再盯着我的壶!大人有命,每一个鬼都必须尽可能多吃人变得更强,只有更强才能得到大人器重获得更多血液。到了十二鬼月的程度就能为大人办事,这你总知道?”
“啊,嗯,是。我知道。”
你说了我才知道,但这种事当做耳旁风听听就好,反正我不愿意给人打白工。
“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换位血战。”他只想骗这个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新鬼触怒鬼王的禁区进而被裁员,根本不是有多好心:“挑战十二鬼月,你可以取代失败者的号码。只有靠近大人,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才能明
白很多道理。”
还是那句话,打架这种事情,至少也得两个鬼凑到一起才行。鬼王最讨厌群聚,你还一个又一个鬼找过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是没想过借助猎鬼人之手,但是吧……玉壶摸摸自己的壶。平心而论,哪怕一对一遇上猎鬼人的柱,只要不是一照面就被砍掉脑袋,这丫头十有八1九死不了,所以很难达到目的。
还是鬼舞辻无惨大人最棒,绝对不留任何隐患的致死,简直就是艺术!
阿薰表情复杂的看看这个壶,心里想你到底都明白了些什么?但凡明白一点道理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
“呐呐……前辈……”她慢吞吞的问起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始作俑者:“请问您……知道童磨是谁么?”
让她找到这个人她非要亲手把他脑袋拧下来种花不可!
玉壶忽的了然:“你也是被上二大人转化的吧?也就只有他会做这种事,上次是上六那个泼辣丫头,这次又是你……怪不得。”
“既然是新人,我给你几个忠告。”丑陋扭曲的鱼人弯下腰,远远看去就是个裂开獠牙的怪物:“不要让自己晒到太阳,远离紫藤花,还有……那些猎鬼人,他们的刀能杀死你。不能再次复活的杀死呦,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留下阴阳怪气的笑声缩进罐子,“悾悾悾”敲击着地面一跳一跳跑掉,看得她手痒痒的。
与此同时少女也听见穿林破木之声由远及近传来,联系到那个老鬼逃跑的速度,估计这就是他刚刚说过的“猎鬼人”。
她炸了炸毛,换了个方向迈开腿就跑——替自己复仇之前决不能死!
……
富冈义勇和新人一起在森林中奔跑,他已经远远看到那怪物居高临下露出嶙峋利齿作势要咬站在它面前的少女。
没想到新人比他还激动,不负雷之呼吸一脉久远以来对速度的追求,几乎瞬间就超了出去。
银发少年追击到适合拔刀的距离前怪物突然消失不见,那个女孩也转身逃跑。这时他们才发现她头上竟然顶着双毛茸茸的兽耳,绒毛颜色和头发接近一时没能分辨出来。
不是人类!是另一个鬼!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
绕过层层阻
拦的树木,如同水流般高速行动,树干间几次只余残影。就在海蓝色刀刃切入少女后颈之刻,另一把日轮刀侧向拍来撞偏了他的刀。富冈义勇只觉一道深绿色的影子闪了过去,视线恢复后就见新人将鬼抱在怀中保护。
“快放开!她是鬼,危险!”呼喊的同时日轮刀继续挥动。银发少年不愿与他交战,边做守势边解释:“她是我的妻子!”
“……”
阿薰正在逃跑,只觉脑后一阵凉意紧接着被人抱进怀里避开攻击。
是那个特别想吃但并不能吃的人!
她被他紧紧摁在怀里,只能从余光看到这人手里拿着一把让自己很害怕的刀。
他正在与另一个人对峙。
他们穿着类似的衣服,看上去是一伙?青衣少年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混乱——“她是我的妻子!”
刹那间被鬼血冲击而变得凌乱的记忆回归正途,不仅仅是中津乡下刻骨铭心的爱恋,还有更久远之前被瞳术尘封的旧事,此刻一一如同走马灯般走过她脑海。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童磨会那样“好心”,他只想看她因后悔绝望而疯狂的样子。
不弄死这家伙誓不罢休!
就少女走神的一会儿功夫,两个剑士已经过了好几招。富冈义勇要履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