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十一睁开一双润这水汽的眼睛,眉头拧了拧,心情瞬间不好了。
姓杨的可真是一点也不省心,真是谢谢她了,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舒十一顿了顿,算了算杨家的家产,在心里默默吐槽,可能是因为有钱。
杨家的家业是真大,有钱程度在南北两国,甚至外域都是前面几个,堪称富可敌国的表率。
但杨家也对外明确声明了,他们并没有想自己当家做主的意愿,仅仅想继续发展家业积攒财产。
同时,答应每年给皇室上交相应数量的税收,在国库空虚时,也会第一个站出来为国家出钱。
这样一来,杨家既不会受到其他商户的挤兑,还不会受到皇室的打压,避免了一大堆的危害,可谓是一举多得。
这位杨小姐如此嚣张,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舒十一揉了揉眉心,感觉十分心累。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喊:“翊王到——”
“参见翊王!”前面马车的舒丞相和舒夫人面面相觑,翊王怎么会来?
他不是一向非重要事宜从不入宫吗?
今天是怎么了?
他竟然会来参加皇后的生辰宴。
舒丞相和舒夫人马上决定下马车去参见翊王。
舒十一稳如老狗的坐着,丝毫没有下车参见的意思,舒婉桃见舒十一没有下车,便将她拉下马车,跟着舒丞相和舒夫人向前走去。
那位杨小姐的车队后面,一匹纯黑色的马,慢慢的踱了过来。
那匹马十分高大,棕毛黑的反光,身上的肌肉紧实且发达,一看就是那种不可多得的好马,它虽然在慢慢的走,但却偏偏走出了一种杀伐果决的锋锐气势出来,逼得人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匹黑马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上面用银白色的线绣着仙鹤,袖角和衣角还有领口,用金色的线绣着一些复杂的花纹。
他坐在马上背挺的很直,一圈腰带将他的腰宽箍了出来,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没什么血色,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映着雪光,眼角的痣让他的面容瞬间鲜活了起来,多出了一点妖异的感觉。她的唇很薄,唇色也很淡,微微抿着,但唇形却异常好看。
那个男人一眼看过去,其实是颇有些温润,有种书香门第出来的感觉。
但舒十一看过去,眼中的光瞬间从慵懒变得锋锐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一般的危险。
这个人能将他身上如此浓重的血腥气息藏的极致的好,就一定不是普通人,若是盯着他看久了,就会感到背后泛冷,总感觉他会突然猛地一转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剑,就把你一剑刺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但他是翊王,也不会有人盯着他看,那么久,谁都不敢那么干。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十九。
他早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翊王了,洛府就是他的王府,十九皇子也仅仅是京城里的人,对他的一种称呼罢了。
他骑着马,从后面慢慢踱上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往旁边看去。
看到的是舒丞相和舒夫人,还有后面的两个女子,一个应该是20出头,一个约莫只有十七八岁。
那个20出头的女子容色惊为天人,倾国倾城,比那盛放的桃花还灼灼一些。
而旁边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容貌不比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可身上却带着一种慵懒,透露这一点玩世不恭的感觉,很奇怪的一个少女。
他朝舒丞相和舒夫人点了点头,又骑着马向前走去,开口道:“杨雅杜小姐,若是我翊王府的人来查,你可放心?”虽然是问句,但那悦耳好听的声音中透出的那一点冷意,却足以表明他是在下达命令。
那位杨小姐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袍,样式很新,布料也很好,皮肤不算很细腻,但也算是白的那一种,她的眼睛很大,脸颊上就算不笑,也能看出有两个很深的酒窝,倒是个长的不错的姑娘。
杨雅杜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里的那一点恐惧感,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当然,我当然相信翊王府的人,那就劳烦一王殿下派人将车后面几车的贺礼送去皇后宫中了。”
洛十九坐在马上,嘴角稍稍挑了挑,算是赏脸给她露了个笑:“不劳烦,这是本王应该做的。”说完,他便骑着马慢慢的进了宫,不再往回看了。
舒十一的眸子暗了暗,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在意自己,那是最好的,若是被他盯上……舒十一的心情都碎成渣了。
舒婉桃拉住舒十一的手,手冰凉一片。
她担忧的问:“十一,你还好吧?”
舒十一的皮肤白的透明,她露出一丝笑意:“没事的姐姐,不用担心我。”
只是那笑意实在牵强,舒婉桃丝毫没放下担忧。
舒十一只好又道:“十一只是冻着了,没有事的,回车上暖暖就好了。”舒十一努力将笑容摆的真诚了些。
“这样啊,那十一赶快回车里暖暖,小心身子。”舒婉桃又左右瞧了瞧自家妹妹,这才将人塞了回去。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