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便是宫鸿羽被宫唤羽暗害之时,虽说已经把望尘安排在宫鸿羽身边,但宫姝离还是不放心,所以从地牢回来后便一直跟着宫鸿羽,宫鸿羽走一步她便走一步,宫鸿羽只当宫姝离是想和他说话,便也没有多想。
另一边,宫子羽捂着昨晚被宫远徵打中的地方,疼是真疼,金繁看着宫子羽眉头紧皱问道:“很痛吗?”
“痛啊。”
“活该,让你昨晚要逞能,明明打不过宫远徵还非要一……”
“谁打不过宫远徵啊?要不是你这个拖后腿的,我说不准可以跟他五五开。”
“梦里的五五开。”
“你闭嘴吧你!看到离儿没有?”
“二小姐在执刃那边。”
“那行,我一会儿要去找一个人,你不用跟着我了,在这儿等我。”
“你又要干嘛?”
“你管我!”
金繁无语的说道:“我摸着良心说一句,我真的不想管。”
“你有良心吗你!”
金繁瞬间被噎住,等宫子羽走远了才嘀咕:“我有,但被狗吃了。”
女客院落,几个鬼崖阁刺客齐聚一堂,手中都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她们分别潜入商角徵羽四宫,替换四宫的奴婢,至于她们走后新娘会无故失踪也自会有人料理。
而要她们分别去哪里,纸条上也写的清清楚楚,桌上放着衣服和化尸水以及□□,这□□不是一般的面具,乃是用世间罕见的各类药材调配融合之后所炼制的,一旦戴上,除非服用解药,否则绝不可能取下来,更不会被人发现。
几个刺客看向对方,立刻换下自己的衣服随即穿上早已备好的衣服和面具带上化尸水便悄然消失了。
宫子羽昨晚放走新娘的消息也传到了宫鸿羽耳中,宫姝离看着宫鸿羽沉着脸的模样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还没替宫子羽说话呢,宫远徵便来了,随即宫子羽和宫唤羽也前后脚来了。
宫鸿羽冷冷道:“我听他们说昨天晚上刺客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宫子羽道:“我和哥哥……我和少主本来商量利用密道里的机关引出刺客……”
宫子羽话没说完宫鸿羽便打断道:“没想到你竟学会撒谎了,少主怎么可能像你一样蠢,你自作聪明,还想把少主拉下水?!从我说要杀新娘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局了,我和唤羽早就商量好的。”
其实在将新娘关入地牢那天,宫鸿羽便将宫唤羽和宫远徵找过来了。
宫鸿羽知道那些新娘里自然不可能全是刺客,否则江湖中就再无宫门立足之地了,而之所以会对宫子羽说出要杀了所有新娘是因为宫子羽从小就最心软,又怜香惜玉,如果宫子羽知道宫鸿羽要杀那些新娘,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
宫鸿羽是打算利用宫子羽引出新娘里面的刺客,而把宫远徵叫过去是需要他的帮助。
听了宫鸿羽的解释,宫子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宫唤羽:“哥,所以你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局?”
“你们都知道这是个局却不告诉我,让我傻傻的想当英雄?”
“提早告诉你,子羽,就凭你的性子,能藏住什么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你看看你自己,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朝万花楼跑,还带着离儿一起去,没有一点当兄长的样子,你说说你,从里到外从头到尾有哪一点哪一处值得我信任?!”
见宫鸿羽骂的太凶了,宫姝离立刻替宫子羽辩解,“爹爹,哥哥他只是不想无辜之人枉死,哥哥本就是心软之人,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局,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新娘惨死,爹爹,你不要骂他了。”
宫姝离说的也是实话,宫鸿羽便忍了忍脾气,又注意到宫子羽手里拿着一碗药,宫子羽见父亲看向他手中的药,便稳了稳情绪说道:“今日我发现送往女客院落白芷金草茶有问题,我怀疑是宫远徵擅自改了配方,用新娘试药。”
宫子羽恶狠狠的盯着宫远徵,宫远徵不咸不淡的说:“我确实改了配方。”
宫鸿羽却没有丝毫惊讶的说道:“子羽,你可知白芷金草茶的功效是什么?”
“抵御山谷内毒瘴。”
“那你可有察觉毒瘴越来越重了?你整日游手好闲宫家事务都不曾过问,你自然是不会察觉,因为毒瘴日益严重,往日汤药作用越来越小,我这才让宫远徵研究新的配方,你说他擅自,你以为所有的宫家子女都像你一样喜欢自作聪明先斩后奏吗?!”
就在大殿内气氛越来越焦灼的时候,侍卫走了进来:“启禀执刃,角公子已到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
宫远徵闻言眼神一亮,朝宫鸿羽施礼道:“执刃,我想去迎接哥哥,容我先行一步。”
“嗯。”
宫远徵只是瞥了宫子羽一眼,又朝宫姝离点点头后便大步离开了大殿。
宫姝离望着宫子羽委屈的模样,拉了拉宫鸿羽,“爹爹,您骂也骂了,便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哥哥并非那般不堪,他的心软善良不恰好是他最大的优点吗?哥哥也并非不学无术,宫门上有爹爹执掌,下有少主和尚角哥哥协助,那哥哥只是贪玩了一点点,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