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鹊刀门这些天,她也算没白待,在人来人往的宾客中,还真梳理出了一些不太明显的问题,也越来越觉得,姓曹的此行来者不善,和西门长海接上头后,一宁替下他,继续进姓曹的住处暗中监视。
姓曹的想把辽东武林收为己用,西门叔异军突起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东瀛武士应该是姓曹的找来相助高大毛的,高大毛是他们特意挑选出来的傀儡,姓曹的想利用辽东武林做些什么呢?
反正不是做好事就对了,现在鹊刀门成了盟主,姓曹的必定会对鹊刀门下手,就算不敢明面上做手脚,私底下使绊子也不会少,一宁有心相助鹊刀门,却被西门长海拦住,一宁不解。
“西门叔,你不担心他们被害吗?”
“我教出来的徒弟,我是清楚的,江湖上平辈的高手奈何不了他们,比他们厉害的基本上都是与我平辈,曹公公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动,唯一的危险隐患就是曹公公自己,到时候自然有我亲自出手,这次,正好可以借着机会磨炼一下徒弟们。”
“西门叔你心里有底就好。”
既然人家掌门都放心,她也不好说什么,鹊刀门的武功的确比她想象中高很多,而且有人家掌门暗中保护,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一宁继续隐藏在姓曹的身边,暗中调查藏在他背后的黑手。
就在姓曹的秘密接待了倭寇贼首后,当天夜里,一人一马驶出曹府,一宁面上一喜,终于有动作了!
西门长海继续留守辽东,一宁悄悄跟随那人往京城而去,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就在京城,且官阶不低。
跟踪任务不算累,一宁盘腿坐在星霜上,吃着点心喝着酒,一路隐身,谁也没发现,反正她的星霜一直跟着那人在飞,她抽空还睡一觉,等到了京城,一宁伸了个懒腰,把星霜收了起来,这一路,可把星霜累坏了吧?
星霜:躺我身上睡觉时咋没这个觉悟呢?
他们追到京城时,这里已是深夜,按理说城门已关,他是进不去的,可他一亮令牌,就叫开了城门,一宁皱了皱眉头,这可是个很大的安全隐患,只认令牌不认人,万一日后倭寇奸细偷到了令牌,那不就……眼前这个不就是个汉奸嘛!
一宁一直在猜测曹公公背后的靠山,或者说最大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直到站在这个府邸前,她才一拍脑门,她这个瓜娃子,早就该想到的呀!姓曹的还有个干爹呢!干儿子都是汉奸了,干爹能干净到哪里去?
曹公公的干爹姓魏,人称魏公公,和她认知里的魏忠贤不一样,这个就是个实打实的祸害,人家魏忠贤至少没有卖国,感谢这个报信的傻子,帮她找到了最大的卖国贼!
那人报了信就走了,一宁没有继续跟,她留在魏公公身边等机会,等她找到证据,那就是这群阉党的大限之日了!
魏公公比她想象的要谨慎的多,哪怕处理证据也是自己亲自来,从不假手于人,一宁这次没能成功的捡到漏,物证一件都没有,只能想着从人证下手了。
魏公公的家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有,想来也对,要是没这份警觉,怎么可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呢?还能成为东厂一把手。
第二天,魏公公秘密派出了一个太监,携带他的书信出了京城,一宁看到了希望,这人证物证不是全有了吗?
一宁一路跟回了东巷府,然后彻底松了一口气,回到她地盘了,那就太好办了!算算日子,她离开东巷府差不多五个来月了,这半年里也不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勺那丫头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