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他已经杀进决赛了,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徒儿的腿就这样白白被打断吗?”
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张清虎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满脸激愤,他用拳头狠狠捶打着墙壁,墙上的泥沙扑簌簌落下。
在他床前不远处,武妙真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清虎,眼前这个他曾经寄以巨大希望的徒弟算是彻底废了,张清虎这副声嘶力竭的丑态甚至让他有点厌烦,自己可是再三问他能否获胜,他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结果却让自己丢尽颜面,也影响了自己在紫霄系的地位。
“行了,先别管别人怎么样,想想自己以后怎么办吧!”武妙真人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张清虎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恐惧,“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知道玄虎宫的规矩,不养无用之人,我给赤鸿说过了,等你养好腿伤,他会送你回家。”
“玄虎宫不能这样赶我走!”
张清虎一把抓住武妙真人的手哀求道:“徒儿有用的,徒儿会做饭,会劈柴,会伺候你老人家,师父,求求你,留下我吧!”
武妙真人厌烦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一个月后送你回家。”
“师父,你可是拿过我和韦清平的银子!”
张清虎忽然大喊道:“你若放弃我,我就把这件事告诉鹿宫主!”
武妙真人一下子僵住了,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杀机,冷冷哼了一声,快步离去了。
“师父,我错了,求求您老人家别赶我下山!”房间里传来张清虎痛哭流涕的哀求声。
武妙真人回到自己房间,他着实有些心烦意乱,他没想到张清虎居然敢用收钱的事情威胁自己,这件事违反了紫霄天宫的禁律,虽然就只有几十两银子,可如果被鹿黎老杂毛抓住把柄,他一定会用这个借口把自己赶回紫霄天宫。
“张清虎,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武妙真人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杀机已定。
..........
三天武道会的初赛和复赛结束后,将休整一天,然后在云霄天宫举行最后的决战。
清晨,郭宋背负着八十斤重的砂袋在悬崖上快速攀爬,他这几天才从负重六十斤砂袋升级到八十斤,虽然只多了二十斤,但压力却大了不止一倍,令他有点吃力了。
但郭宋并不打算减重,这是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他只要熬过三天,八十斤砂袋对他来说就是一碟开胃小菜了。
郭宋一把攀住崖顶,轻轻一跃而上,却见三师兄甘雷盘腿坐在不远处,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小鹰则站着甘雷身后的一棵大树上,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的后背。
“师兄,有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郭宋笑问道。
“还真有好事!”
甘雷起身拍拍屁股,走上前在郭宋耳边低声道:“刚刚听到消息,你的仇人张清虎死了。”
“我不奇怪,他得罪的人太多了。”郭宋又将四只砂袋扔下了悬崖。
“不是被别人杀的,而是自杀的,好像用匕首在床上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郭宋脚步停了一下,他歪着头想了想道:“他这个人喜欢欺凌弱者,但他自己却最怕死,不可能自杀,应该是有人干掉了他,伪装成自杀样子。”
“问题不在这里,而是整个紫霄系都恨你入骨,认为你是害死了张清虎。”
“随便他们,我不在意!”
郭宋一纵身便跳下了悬崖,“靠,我还没有说完呢!”甘雷趴在悬崖边大喊:“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小心雷灵子找你拼命!”山崖下的云雾中传郭宋的回应声,小鹰也跟着疾冲下去,很快便从云雾中破空而出,展翅在天空中尽情翱翔。
甘雷对小鹰这个干儿子已经完全忽视了,他的整个心思都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他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胖爷我的终身大事已定,不怕他了。”
他忽然眉头一皱,自言自语,‘是有点奇怪,这个雷灵子居然没有告状,这两天好像也不见踪影,他在做什么?’
甘雷心中忽然有一种危机感,雷灵子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怎么可能拱手把温玉让给自己,他一定是在刻苦练剑,准备杀进前三,公开娶走温玉。
想到这,甘雷的心情顿时变坏了,不行!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
…………
进入紫霄天宫武道会决赛的八十名道士,只有四人来自野道,其他七十六人全部是紫霄系的高手,比起八年前的十五名野道杀进决赛,今年野道们堪称惨败。
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笃信道教的李隆基夺位成功后,紫霄天宫从朝廷获得的资源大大增加,反过来吸引更多优秀人才前来崆峒山,甚至不少优秀的豪门子弟也来紫霄天宫出家为道,为家族祈福,使得紫霄系这些年人才辈出。
相反,朝廷的资源和优秀人才从来和野道无缘,野道观们首先要为生存而奋斗,练武倒是其次了。
此长彼消,今年武道会出现紫霄系强势压倒野道,也就很正常了。
进入决赛的四名野道除了郭宋和师兄甘雷外,还有静乐宫的张明春和斗牛宫的杨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