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你加入燕子坞,替我们执掌玲珑天。”李香君语出惊人地道。
不但赵志敬,连赵、季二人也惊呆了。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过于庞大,赵挺惊叫道:“夫人不是要毁玲珑天,而是要夺玲珑天!”
李香君道:“这是燕子坞存在下去的筹码。”
季轻候道:“也可能怀璧其罪……”见李香君看向自己,他连忙低声说,“玲珑天不单是它本身的价值,太翁书阁里存放着千百年来五行院收集创造的绝学神通法术,各类书籍、孤本、心得、历史、情报等等,拢共数百万册,定会引得天下人哄抢,燕子坞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看看再说。”李香君随手丢给季轻候一个储物袋。
季轻候疑惑地探入神识,神色一呆,颤声道:“原来夫人想得这样远……”
赵志敬呆了片刻,终于是听明白了,咬牙怒道:“休想!我是绝不会背叛五行院,背叛师父的,你们,你们这些贼匪居然妄想谋夺玲珑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还有,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赵挺也拿过去看了看,顿时诡异地笑起来,对赵志敬道:“当然是即将被焚毁的数百万册……也就是你们五行院的底蕴了。”
“你们杀了我吧!”赵志敬闭上眼睛。此刻已不见丝毫的恐惧,因为相比起玷污五行院的荣耀,死生之事,就显得轻薄如纸了。
“由不得你。”李香君轻声说着,骈指为剑,《妙帝法色经》的独门真气激荡出来,化为沁人心脾的幽香,让人提神醒脑的同时,焕发无穷的美好想象。双指间自然而然地凝成一根银针,手腕一转,银针即没入赵志敬的太阳穴内。
赵志敬的太阳穴看不出任何异状,但是他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木讷。
李香君微微一笑,充满魅惑地发出声音:“从今以后,你就是燕子坞的狗,忠诚于我,还有公子,如若不然,你就会经脉逆运而死。”
“从今以后,我就是
燕子坞的狗,忠诚于夫人,还有公子,如若不然,就会经脉逆运而死。”赵志敬如是地念出了一模一样的话,然后神情就逐渐生动起来,再没有方才视死如归的觉悟,满是讨好与谄媚。
“夫人。”他谄笑着行礼,“玲珑天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因为没有五行大阵的加持,张怀山的实力在众多长老中又是垫底的存在。而且小人有个建议,少待只要用我做人质,逼迫张怀山那个老东西从神光境里出来,我就能从他手中夺走玲珑天的控制权。”
“这,这还是方才信誓旦旦的赵志敬?”赵挺不禁目瞪口呆。季轻候跟在李香君身边的时日不短了,见过许多次,所以并不惊讶,只拍了拍赵挺的肩膀,“原燕山盗的成员,每个身上都很神秘,神侯习惯就好。”
赵志敬对赵挺拱着手,露出讨好的笑容:“神侯,真的十分感激您将小人绑来,才有机会为美丽的夫人还有伟大的公子效力……”
赵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暗发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李香君。
“走吧,素芳怕是等急了。季统领带路。”
季轻候带路,领众人去往玲珑天的所在。
路名禄是五行院木字院一个不起眼的弟子,他本来跟随元庶麟一起对抗燕十一及燕子坞的军队,天灾发生的时候,跟同门逃散,竟然碰巧遇见了首席心心念念要抓的李香君,他本来要放出本门印记通知元庶麟赶来,后来又想听听他们有什么阴谋,沉住气等待,就被他看到了这一幕。
‘完了,赵志敬那厮从小学的就是如何驾驭玲珑天,有他的协助,玲珑天定然会落到敌人手里,五行院的败亡,岂非是时间问题?’
他想到那个前景,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不行,必须尽快通知首席……’想到这里,他慌忙往战场跑去。
战场上,元庶麟带着从天灾幸存下来的弟子,躲避燕十一的追杀,听到路名禄这样一说,骇得魂不附体,最后努力让自己沉着冷静下来,学着模仿赵德荣思考。他的努力有所回报,居
然真从这样昏天黑地的败局中,觑见了一丝曙光。
“各位师兄师弟,五行院的生死存亡,全系在我们身上了!”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发生颤抖。他毕竟年纪还小,此刻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五行院付出一切,仍然抑制不住地紧张。
路名禄悲凉地大声道:“首席,您要我们做什么,只管说吧,我们不怕死,门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我们宁愿死,也不要看她陨落!”
“好!好!”元庶麟强压住激动的心情,“我现在确实有一个计划,只要我们能抓住李香君,破坏她的阴谋,就能逼迫燕十方跟离恨宫退兵。”
路名禄一瞬间明白过来,道:“执行抓捕务必要一击必中,所以首席要亲自去执行计划,而剩下的人,哪怕死光死绝,也要拖住燕十一的脚步!”
“是这样……”元庶麟无奈地叹息一声。
“首席放心,我们死也不会让燕十一干扰您!”剩下的数千木字院弟子轰然叫起来。
“真是不美。”妖异的轻笑声,忽然就从天而降。
天空倒悬紫花呈现,燕十一缓缓落地,“原来你们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