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金三两觉得这话题是渐渐有些跑偏了,于是便又赶紧将话扯了回来:“除了这些消息外,还有一点,我想那位上宾,也是会感兴趣的。”
金三两略一停顿,而后又道:“这一次,秦家人带来了一件他们秦家压箱底的宝贝,委托我天一宝斋来进行拍卖。而经过我们天一宝斋的鉴定后,这件东西,便入了我们这一次的主拍之物名录。”
这话一出,顿时,花姚锦和殷昊齐齐惊诧出声:“什么?”
“你们没听出,就是主拍之物。你们也没想到吧,那么一个超小型的修真家族,竟然会拿得出一件足以作为主拍之物的宝贝来。”金三两话到此处便打住了,天一宝斋的规矩,不能透露主拍之物的信息,他此时说了这么多,已经是十分破例了,那跟多的话,便不能再说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而这一件东西,便会在今次拍卖会上拍出。”
“这个消息不错!想必,那位上宾,会十分感兴趣吧!嘿嘿。”花姚锦嘿嘿一笑道:“只怕,听得这消息后,那两个秦家人,就又要被收拾了呢!那上宾七号的客人,如此针对那秦家人,这事回头一定要好好跟秦歌说一说,只怕她听来,心里肯定会十分痛快的!”
话到此处,花姚锦却忽的一拍大腿道:“哎呀!咱们光顾着忙梦沉的事,怎么却忘了将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告诉秦歌了呢?”
秦歌和秦可儿、秦家之间的事,这些日子他也听了一些,他心里是十分看不惯这秦家的所行了。更何况,当他们发现秦家便是那七百三十一号后,金三两便差人又细致的将秦家的信息打探整理了一番,而据金三两打探来的信息看,当初秦家可似乎是有意要拿秦歌去给秦可儿顶包啊!
他们作为秦歌的朋友,听到这样的隐秘,自然各个心中愤慨不已,憋着一股子对秦家的仇视无处宣泄,是以当上宾七号房的上宾不知什么缘故而对秦家那般刁难后,金三两和花姚锦心底可是顿觉大快人心的。
“说到这个,殷兄,你到时候,提起这些时,便不要提秦歌了,我看她早晚会和秦家划清界限,而这位上宾,到底是缘何而与秦家不睦的,尚不得而知,所以为了秦歌,还是防备着一些为妙。”金三两大脑转的飞快,很快便想到了这一点。
那位,对秦家的态度明显不友善的很,而从她此前的举动来看,也不知是单对那秦佑秦策去的,还是对整个秦家都有敌意。
秦歌眼下说到底,也还算是秦家的人。所以金三两十分担心会不会因此而牵连到秦歌,使她跟着遭受这无妄之灾。
殷昊立即会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金三两的意思。
话就点到为止,此话题便算是过去了,于是三人便继续推杯走盏,一面闲聊,一面等待着天亮。
秦歌这头,见时间所剩无多,便难得的小憩了片刻,天禄见状,那可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啊!自打它跟了秦歌一来,这个家伙就很少睡觉。就连这种短暂的小憩,也是不多见的。
而它和秦歌可是有约定的,它不能用手段诱使秦歌去睡觉而后为它造梦,一切都只等由秦歌随性而为。但,秦歌却也答应了天禄,哪怕她不过是短暂的小憩,也可由天禄引出梦境来,而后供天禄食用一番。
虽然很多修士对梦境十分的排斥,都认为梦境就是心魔的种子,梦境中的美好,比对现实中的艰辛后,就会让心魔萌发,以至于霍乱道心。是以对梦境,多是能避则避的。也就由此,尽量不去睡觉,若是困顿,便一番打坐,也就恢复清明了。
但秦歌却不这样想,因为她的梦中,经常会出现从前的人和事,在梦境中,她就会找到久违的自己。所以对她而言,梦境就成了回归本我之旅,让她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求仙路上,便可留存一份踏实感。
而天禄也爱极了秦歌的梦境。在她的梦中,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些奇异的人事物,总让它惊喜以外不断,仿佛就是一个宝藏,源源不断的等着它去开启。
明明那些人并不通修行,可是却能靠聪明智慧,制造出了那些厉害非凡的东西来。于是凡人也可飞天遁地,凡铁亦成生杀大器。这些若不是在秦歌到梦中见到,只怕它穷极一生,也是无法看到的。
此外,秦歌的梦中,人情味很浓,这是它从不曾见过也不能体会真切的。修真世界多少冷漠无情,长生路上无尽孤独寂寞,是以秦歌梦中的那些笑容,那些情谊,都让天禄感到新鲜无比且十分渴望。
所以这一次,当秦歌又开始小憩了。天禄便一如往昔的,悄悄品味起秦歌的梦来。可没想到,它这一品之下,竟然就愣住了。
秦歌这一次所做的梦,竟然便是与眼下的许多人和事有关的,且清晰无比。也就是说,这一次,秦歌这个梦境的背景,就是这乾元大陆。
此前也偶尔会有这样的梦境出现,但都是些细碎且模糊的画面,只有这一次,竟然是一个完整且清晰梦境,以这乾元大陆为背景的一个梦境。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是以天禄才愣住了。
在这个梦境中,秦歌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孩,她躺在床榻上睡得安稳,而床榻边上,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脸悲戚,含着泪水正对着那小小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