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别过来,都别过。”
钟仪宫正殿里一片狼藉,淑贵妃披散着头发,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坐在地上,四周全是碎瓷片。
此刻的淑贵妃和往日的形象相去甚远,毫无往日的高贵骄傲,身上穿了一身破破脏脏的白纱裙。
玉壶端着药盏走到淑贵妃身边扶起她,可能是对玉壶比较熟悉,淑贵妃倒是没有在闹,丝毫不见刚刚歇斯底里的样子。
“主子,该喝药了。”
看着淑贵妃现在的样子,玉壶一脸担忧,主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还好有顺嫔娘娘管着主子,要不然主子这样还不被人欺负死。
有玉壶在淑贵妃倒是很乖,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药,倒是丝毫不觉得苦。
给淑贵妃喂完了药,玉壶细心的给淑贵妃擦了擦嘴,嘱咐道:“主子先在床上休息,奴婢把地上打扫一下。”
“别走……有有鬼,有鬼。”
淑贵妃死死的攥着玉壶的手不放,玉壶只能安抚道:“主子,没有鬼。奴婢就在这守着,现在奴婢把地上打扫打扫,免得伤着主子。”
也不知道淑贵妃到底是听没听懂,居然松开了玉壶的手。
玉壶赶紧起身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走,等玉壶收拾好。
顺嫔步入殿内,笑着对玉壶道:“玉壶,你下去吧。昨晚累了一晚上,下去好好休息一会儿。”
“多谢顺嫔娘娘关怀,奴婢不累。”
顺嫔笑着道:“人都不是铁打的,你最了解贵妃娘娘,要是你倒下了,贵妃娘娘岂不是更难痊愈了,所以就是为了贵妃,你也该好好休息。”
见玉壶还有些迟疑,顺嫔接着道:“这里有本宫伺候姐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安心休息一会儿,别没等贵妃姐姐好,你倒是病了,要是贵妃好了,知道你病了,肯定要责怪本宫。”
玉壶这才道:“那就有劳顺嫔娘娘了,奴婢先下去休息。”
“好”,转身对着石榴吩咐道:“你带着玉壶下去休息。”
“是。”
顺嫔靠近淑贵妃,淑贵妃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像是对顺嫔怕极了。
“别过来。”
顺嫔伸手用力扯住淑贵妃的头发,语气温
柔的道:“淑贵妃娘娘,你在说什么,跟您说过多少次了,还是记不住是吗?”
淑贵妃的手死死的掰着顺嫔的手,拼命的挣扎着。
“疼吗?疼就对了,你早就该死,你的报应就快到了,你把本宫当狗一样使唤,作践本宫。你知道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有多作呕吗?那时候本宫就想,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踩在脚底下,本宫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淑贵妃你会想到自己有今天么?”
淑贵妃用力抠着顺嫔的手,试图让她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松开。顺嫔丝毫不在意,依旧紧紧的扯着淑贵妃的头发。
顺嫔拉住淑贵妃,低声在她耳边道:“还有本宫的姐姐,也是你害死的吧?你说说你到底害死过多少人,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记不住了,嗯?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本宫给你卑躬屈膝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说完话,顺嫔抚平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对着一旁钟仪宫的管事道:“给我们淑贵妃娘娘运针治病吧。”
“是。”
……
又是一夜的小雨,热意没有丝毫消减,只要稍微动动便热的人满头是汗。
去往凤仪宫的轿撵上,姚幼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炉里,桑茶对着姚幼薇道:“主子要是觉得热,何不告假,昨日主子伺候皇上一晚,必定辛苦。”
站着桑茶后面的玛瑙道:“是啊,最近宫里谁不说主子得宠,皇后娘娘心肠好,想必不会怪罪主子的。”
最近姚幼薇一直不怎么用玛瑙,让玛瑙觉得很不安心,她怕姚幼薇疏远她,那样她对皇后娘娘来说可见没用了,倒是皇后必定不会在帮助她家里人。
不行,她觉得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等弟弟做了官,她就是官家小姐,说不定还能一步登天,到时候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她绝对不能失败,看来要赶紧想个办法,把姚幼薇忽悠回来。
姚幼薇不知道玛瑙心里的小算盘,听到两人的话,轻笑一声:“去一趟不值什么,皇上最讨厌别人不懂规矩。”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那那叫得宠,那分明就是一秘书加陪吃, 因此她可不敢造次,皇后动动手就能把她压的死死的。
桑茶闻言道:“主子说的是。”
姚幼薇不耐的扇了扇手里的扇子,试图驱赶身上的燥热感,等姚幼薇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在轿子上晒的睡着了的时候,轿子才停下。
本来姚幼薇住的离皇后宫里就不远,但今天热的厉害,奴才们自然不敢图省事敷衍伺候。
姚幼薇步入殿内,和殿内的人互相见了礼,便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顺嫔见陆美人一直盯着姚幼薇看,调笑道:“陆妹妹一直盯着姚妹妹做什么,莫不成还能在姚妹妹身上,盯出一朵花来?”
陆美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姚姐姐今天真好看,脸上的花钿更是活灵活现,妹妹一时看呆了,让顺嫔姐姐见笑了。”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