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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三)(2 / 2)

定他还想借这次的婚事把这个碍眼的儿子送出去,眼不见为净。”

“可是让他做驸马,他就不怕这儿子会泄露他的什么秘密,或者反过头来帮着殿下对付他?”妙歌反问道。

“你看看那个畏畏缩缩一点骨气没有的驸马,你觉得他能干什么?而且这么多年温阙都不知道把人养在哪里,估计这驸马未必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妙歌叹了口气,觉得凌玉说得不无道理。

凌玉故做轻松地撞了她一下。“行了,别唉声叹气的,累了一天早点休息算了。”

妙歌担忧地看了一眼已经暗下去的窗户。“再等会儿,别闹出什么事来。”

“就这个驸马?十个他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咱们家殿下。何况你不是给他下药了吗?”

“你干嘛老盯着下药这档子事?”妙歌刚刚还苦大仇深,突然心思一转。“话说你不应该在陪秀印姑姑喝酒吗?”

凌玉挠挠头。“哦,你说她啊。你给驸马下蒙汗药的时候,我拿了半瓶下她酒里了。现在估计送她的人都到宫门口了。”

妙歌眼睛都瞪大了。“那可是太后贴身女官,什么东西没见过,你在她面前用手段?”

凌玉歪着头看她。“那没办法,我看见太后宫里的人就讨厌,不想陪她喝酒。要不下次我们换换,我去给驸马下药,你来招架秀印姑姑。”

妙歌一想到秀印那张死板的脸,顿时觉得后脖颈上一阵凉风。“算了,还是留给你吧。”

屋外的人散了,屋内的萧辞从温言身上爬起来,看着旁边已经没了意识的温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在梦中,温言的眉头还是紧紧锁在一起,身子绷地很紧,好像还没从刚刚的惊恐中出来,又或者是陷入了什么新的梦魇。

反正对方看不见了,萧辞也收了脸上不正经的表情。

是不是真的吓到他了?萧辞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手揉了揉温言紧皱的眉心。

刚刚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他,这会儿安静下来,才发现他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唇珠丰润,侧面看去线条起伏得恰到好处,不多一笔,亦不单调,况且他肤色又白,就像……萧辞心里打了个转,像是河蚌吐沙时伸出的那一点白色嫩肉。

满肚子算计的温阙能生出这样干净的儿子?

萧辞心里不信。如果说他真的是河蚌,那这个怯懦驯顺的壳子之下,到底装了些什么呢?如果真的把他的壳子敲碎了,得到的到底是珍珠,还是满腹泥沙?

面对得不到答案问题,萧辞只能以叹气来回应。反正来日方长,萧辞也不急在这一晚解决。她也是累了一天,没必要大晚上还跟自己过不去。

萧辞对自己摇摇头,准备把他被解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统统穿回去。但是才一低头,就发现温言的手还紧紧攥着床单。手背上被烫红了一块,在一片瓷白的手背上分外扎眼。

真烫到了?萧辞费劲将他靠近自己一侧的手掰开,想要看看他手伤得怎样了。

可是才一把床单从他手里抽出来,温言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温言抓人用的都是死力气,掰都掰不开。

反正人正睡着,萧辞也没地方发火,只能任由他抓着,抬到了自己眼前。她这才发现刚刚被烫过的手指起了泡,这样一通折腾,有几个竟然已经破了。都说十指连心,但是现在血沾在萧辞手背上,温言却似乎没有知觉。

疼都不知道说出来啊?这温阙是怎么教儿子的?

这么漂亮的手指,天生就应该用来执笔弹琴,要是留了疤就太遗憾了。

本着惜物的心,萧辞小心地吹了吹伤口,看温言没有反应,才盘腿坐在他身边,右手继续让他握着,左手手伸到床头,摸索着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烫伤药。

手背泛红的一片不严重,还算好处理,手指却紧紧扣在萧辞手上。

鲜红的血染在她皮肤上,但是萧辞却毫不在意。

“乖,听话,松开点,我一只手没法给你包扎。”萧辞轻轻给他吹了吹手指。

也不知道温言是不是真的听到了,稍微松了松手指。

萧辞心里笑他:还真是听话。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手指上的烧灼感,温言的手又松了一点,让萧辞终于得以解脱。

“对对,就这样。松开一点。这样我才能给你包起来。今天包一晚,明天再包一天,然后这点小伤连疤都不会留一个。”反正温言听不到,萧辞说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甚至不自觉拿出了宠小孩的语气。

明明是被人伺候的主,但是这次难得伺候了一次别人。更难得的是,这包扎的活她居然并不陌生。

一个个手指检查过去,泛红的便算了,只将起泡又破了的上药。包扎倒是还好,每每到了打结,她便有点笨拙。用牙咬着一头,另一头左手揪着,总算勉强能看。

最后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又撇了一眼温言,见他终于不再皱着眉头。

萧辞自嘲地一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弥补了自己这一晚做的孽?

这问题温言自然不会回答,萧辞也懒得再想,只一头扎在枕头上,无视房间中这一片喜庆的红色,翻了个身,背对着温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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