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暖,盛放的荷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烂夺目,碧绿的荷叶相映成趣,微风轻轻拂过,传来缕缕清香。
她几乎日日上山采药,不仅医学知识更加熟识,医术更是一日千里,她还用采的药材帮助了街坊邻里,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她刚回到家,就见到卢文和一位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在说话,她疑惑的问:“这位是?”
“钟员外的女儿钟明玉,”卢文转过头看着女子,牵起对方的手,满眼笑意正式的介绍,“更是我的未婚妻。”
“你们…这是要成婚了?”她飞快扫了扫了两人一眼,顿时反应过来,道:“恭喜恭喜。”
钟明玉握住她的手,语气激动的道谢:“多亏了你的药,不然我们就要分离了。”
身边的人都在传钟明玉烧伤严重,却从没提及钟家的其他人,后她前去打听才知道其他人都没受伤,有些不解,“我听说钟员外家中旁人都无事,为何只有明玉姊姊一人伤得这般严重?”
钟明玉眼里刹时充满了泪水,柔柔弱弱的讲:“我钟情卢郎,家里人怕我和卢郎私奔,将我软禁在闺房,谁知突发大火,家里人忙着救火和逃命,慌乱之中没顾得上我还在闺房,后卢郎听说起了火,发现我不在外面,竟不顾自己闯入火场将我救了出来,就这样我的脸受了伤。”
她想起卢员外家财万贯,之前便不同意两人来往,如今竟答应这门婚事,实在令人费解,便问:“那卢员外如何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的?”
钟明玉触碰到脸上的面纱,解释说:“我烧伤了脸,几次寻死都被救下,家里人为之发愁,可谁想卢郎又上门提了亲,我们两人本就有婚约,他又奋不顾身救了我,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一脸担忧的看向钟明玉,“那明玉姊姊的脸还好吗?”
钟明玉轻笑着说:“多亏了你的药,我受伤的皮肤完好如初,真的多谢你。”
她嘴角一勾,真诚的说:“我的药能够帮助你,我心里也很是欢喜。”
两人的手直到走的时候也不曾放开,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样。
乌云遮日,雷声滚滚,细雨如丝随风而落,雨越下越大,砸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本应凉爽却莫名闷热。
牧川请来军医为展远诊治,此毒罕见,过了数日他才悠悠转醒,刚想起身,后背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重新躺下。
过了半月他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身体渐渐痊愈,心中对匈奴人的愤恨更是难以平复,听闻牧川将死去的士兵就地埋葬,因为没有立碑,他找了许久才找到,在木板上刻下“热血洒疆土,身死魂不灭”以此纪念,而后愤然离去。
日落西山,天色昏暗,展远身披银甲,翻身上马,趁着夜色掩护,带领八百骑兵悄然离去,待牧川发现时已过数日,无处可寻。
再次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展远已经率领麾下八百骑长驱直入,深入匈奴腹地数百里,杀了伊稚斜大单于的大行父,俘虏了单于叔父罗姑及匈奴相国、当户等高官,斩首匈奴人两千零二十八人,如此功绩前所未见。
空气沉闷,乌云密布,雨将下未下,她正在山上采药,一滴雨水落到了她的脸上,发觉要下雨,她连忙下山准备归家,路上正好遇见从武馆出来的乔熙成,两人结伴前行,刚进门便看到一脸怒气坐在院中的乔业山,听到声响乔业山转过头,沉声问:“你们两人去了何处?”
她脑袋转得飞快,乔熙成还在苦想借口,她已经想到应对之法,“我在家中闲来无事,出门逛了逛,正好阿弟有空,便让他陪着一起。”
见乔熙成没有说话,乔业山看着乔熙成,问:“是吗?”
他心虚的垂下头,怯懦的回答:“…是。”
乔业山将手拍到桌子上,发出巨大一声响,怒声说:“事到如今,你们竟还在骗我?是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成?”
两人连忙跪下,齐声说:“儿子不是有意的。”
“女儿不是有意的。”
“要不是我今日回来的早,还不知道要被你们瞒多久?”今日病患少,乔业山特意早回来了些,想起这几日都没有过问乔熙成的课业,便去了乔熙成的学堂,这才知道乔熙成已经多日不曾去过学堂,后从他的同窗口中得知他去了武馆,乔业山气冲冲的回了家,想着等他到家就拿藤条抽他一顿,谁承想乔业山刚到家,隔壁刘媪闻声前来,将乔依兰夸了一通,说什么乔依兰医术了得,乔业山教导有方,乔业山被夸得不明所以,最后才知道乔依兰背着他行医,治好了刘媪的咳疾,才有的今日这番话,原本他还不信,后又在乔依兰房中发现了满是记录的医书和一整匣药材,这才明白一双儿女都在瞒他骗他,要是他没发现,两人或许会一辈子都不告诉他,心中顿感苍凉和悲哀。
他怒不可遏的说,“我看你们两个倒是存心要气死我,这样的话你们一个可以学医,另外一个就可以学武了。”
她弱弱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不想阿父生气而已。”
“所以你们就一直瞒着我。”乔业山道。
“我知道阿父是为了我们着想,希望我们平安快乐,可若不能实现心中所想,此生便无意义。”她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