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盘的野鸡炖蘑下肚,让江骋北心情舒畅的没了脾气。
吃好饭的陆婉莹歇了会儿后起身收拾起八仙桌上的饭盒和筷子,江骋北出声阻止道:“你没事干就洗漱上床窝着去,这里我来收拾。”
“干嘛呀?”陆婉莹诧异的看向他问。
“天寒地冻的你经期瞎折腾什么?怪不得昨儿夜里哼哼唧唧的半宿。” 江骋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道。
“江骋北,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她要是习惯了怎么办?
“这就算是对你好了?我是大夫,你说起来也算是我的病人。去洗漱上床窝着吧,一会儿我给你弄个装热水的输液瓶暖暖肚子。” 江骋北拍了拍陆婉莹的小脑袋,笑着道。
“好好好。”
陆婉莹放下手中的筷子,听话的走向洗脸架子准备洗漱。
江骋北做事儿挺快,陆婉莹爬上床没几分钟他便收拾妥当开始刷牙洗脸,陆婉莹抱着他给的暖瓶侧着身子和他道:“明儿咱们要不要去买些糖果?”
“不用。我带你回宿舍的那天,你们王场长带着顾红军不仅给医院里的人发了糖还在这儿放了鞭炮呢。”
“额......”
陆婉莹没脸的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江骋北这话她没法子接了。
江骋北拉黑了电灯上床,笑着拍了拍身旁拱起的被子又道:“明儿你买包好烟,食堂大厨是个老烟鬼,我帮你塞给他。”
“江骋北,你这是要帮我走后门吗?”陆婉莹的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杏眸亮晶晶的看着江骋北心喜的问道。
“你想多了,你病刚好又在经期不好碰凉水。”
江骋北躺进了被窝,闭上了眼睛后才慢悠悠的回了她一句。
陆婉莹心里高兴,小手轻拍了两下江骋北的胳膊,又道:“江骋北,我可不可以在这屋里添点东西呀?”
“不能乱动我的东西。”江骋北警惕的回道。
“江骋北,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陆婉莹心想事成,咧嘴冲着江骋北‘嘿嘿’笑个不停。
“你哄小孩呢,给老子闭嘴睡觉。”折腾了一整天的江骋北闭上眼睛不想搭理陆婉莹这个令他头疼的矫情精。
“好的呀。”
陆婉莹乖巧的回应后,嘴角挂着浅笑躺平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砰砰砰,嘶嘶嘶.....”
半夜三更,隔壁的刘勇家突然传来一阵阵摔东西的声响,接着便是秦小云扯着嗓子威胁声:“刘勇你他妈敢回乡下去找那个村婆子和三个小贱种,我就吊死在这儿。”
刘勇吼道:“那是老子的种。正好快过年了,你要是不放心跟老子一块回去。”
秦小云骂道:“就你家那穷乡僻壤的小山沟,我是脑子有坑才跟你回去过年。”
“啪啪,砰砰,嘶嘶.....”又是一阵哐哐砸东西声。
陆婉莹伸手戳了戳身旁也被吵醒正睁着眼睛瞪着房梁的江骋北,小声碎念:“又砸东西了,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江骋北闭上眼睛转过身不理她。
陆婉莹‘啧啧啧’了几声,嘴里咕哝了句:“隔壁闹这么大动静,你都不好奇的啊。”没人理的她,听了会儿隔壁的吵闹声,没一会儿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婉莹出门上茅房时发现隔壁刘勇家门大开着,屋外还散落着昨夜里砸出来的锅碗瓢盆,她停下脚步好奇的探头往隔壁屋里瞧。
江骋北斜靠在门口皱着眉头轻‘咳’了两声,冷斥道:“茅房你不去了?”
“去,马上去。”
陆婉莹被抓包后缩了缩脖子,尴尬的傻笑着回道。
这时汤哥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瞅着陆婉莹小跑着的背影笑着和江骋北道:“弟妹是小孩性子,你别老凶人家。”
江骋北摇着头叹气道:“她都十八了还小孩呢,昨儿夜里她还想拉我爬起来去看热闹。”
汤哥笑着打趣道:“你小子刚来的那会儿,不也是半夜爬起来去看刘哥家热闹的吗?”
江骋北不想再提被刘勇俩口子祸害的过往,岔开话道:“我去食堂打点吃的回来,汤哥要不要一起去?”
“去去去,我回屋拿个饭盒。不晓得今儿食堂会不会给咱们换换口味。”汤哥说着便往家里走着,江骋北也回屋取了个饭盒出来。
陆婉莹回来没瞅见江骋北,边洗漱嘴里边叨叨:“人跑哪儿去了?”
今儿她给自己扎了两条羊角辫,穿了件枣红色带花点的棉袄,黑呢子棉裤,脚上是双抗冻的黑色老棉鞋 ,江骋北端着饭盒进来时她刚好收拾妥当。
她笑嘻嘻的拿了拧干的湿热毛巾凑到江骋北面前道:“原来你是去打饭了啊。”
“是啊。今儿吃白菜汤和黑面饼。”
江骋北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手,而后指了指八仙桌让陆婉莹坐下吃饭。
“哇!有黑面饼吃啊。”陆婉莹欢喜的笑着道。
“你们红旗林场连黑面饼也吃不上了吗?”江骋北诧异的反问她道。
“最近食堂里天天吃冻土豆和冻白菜,想吃点好的只能跑附近村子里花高价买粮食了。像老张师傅和李婶子家他们是鲜族人会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