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相信。”顾云筝先表示赞同他的说法,之后才提醒道,“可你若是晚到,二爷不知会对那些人说出什么话来, 你我的名声还能有个好么?”
霍天北轻笑, “你当贺冲、徐默是傻子么?难道他们会让二爷与官员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哦,也是。”顾云筝恍悟, 随即语带笑意,“那你就有恃无恐了?这样子是想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为什么你会让我觉得, 你满心自责。”
大意、轻敌在先,撒泼气人才得以脱离险境, 她怎么会不自责?“我的确是自责,给你给我自己都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她说。
“不过是小事,你怎么能放在心上。笨死了。”他缓缓地吮吻噬咬她唇瓣, 又趁虚而入, 引得她舌尖战栗才罢休,又补一句,“比兔子还笨。”
“……”救了人的命都不会让人念他的好的那种人。她的夫君就是这种人。可是,心里真是暖暖的,很安稳。相信他会很妥善的解决这件事。
霍天北穿戴齐整,拍拍她的脸,“安心去陪熠航,我去花厅。这次的事不会闹大, 太夫人污蔑你的事不会放到台面上,你能体谅是最好,不能体谅就等一段时日。”
“我明白。”等一段时日,他就该算总账了,会给她和他自己一个交待。他没说,但是很多人都能料到,包括她。沉了片刻,她又嘀咕一句,“兔子才不笨,兔子跑的很快的。”
霍天北哈哈大笑,用力抱了抱她,神采奕奕地去了花厅。
他这一去,就耗到亥时才得以回来。
处理那些事情倒没用多久时间,时间全用来吃吃喝喝了。霍天北命人去醉仙楼请来了一位厨子,又用御赐的美酒待客。
顾云筝听了,瞠目结舌——还喝?他居然还继续喝!想到醉仙楼,又是笑。
她和熠航甚至肥肥都跟着沾了光,吃到了醉仙楼的厨子在自家厨房做出的一道道鲜美的菜肴,每个都吃得饱饱的,肥肥径自趴到一旁去打盹儿了,熠航也直打呵欠。
顾云筝让连翘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歇下,喝完一杯茶,安姨娘过来了。
安姨娘一直在府里,出了什么事也听得七七八八,反应倒很是平静,一如往常。
顾云筝想着日后就只她一个妾室了,晨昏定省其实大可不必,心念一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叙谈片刻,端了茶。
霍天北那边的进展,徐默一次一次主动跑来告诉顾云筝:
“穆姨娘和夏莲前一个月就主动招认、签字画押了,就是秦姨娘唆使她们毒害您的。侯爷看您也不打算深究,也就将这事放下了,不想今日能派上用场。两个人是吃了些苦头,可神智还算清醒。太夫人已经去了花厅,却绝对不敢当众质问两个人的。”
“秦姨娘只哭哭啼啼,不想承认,一味指望太夫人、秦夫人帮她,可到这关头,谁能为她出头?!”
“钱妈妈一见到侯爷就腿软了,再听说顺天府尹也在这儿,忙不迭说是太夫人许给了她二百两黄金,又声称她只需在霍府停留一般日,这才过来帮着太夫人污蔑您的,她其实都不知道夫人的字是什么样儿,这些年都没留意过。只是因为在顾家的剑谱只有夫人会看,她才相信了太夫人的猜测。”
“二爷就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到这关头百口莫辩,还能说什么?只剩了垂头丧气的份儿。”
“之前这些事,太夫人是不能反驳的,只一味说您是借尸还魂,嚷着要把顾老爷、顾太太请回来,看看那些字是不是您写的。侯爷不理她,只问她为何收买钱妈妈而不是直接找顾老爷与顾太太作证。太夫人自然是说不出什么,还是说要您到花厅,讲述自小到大的经历,说这样众人就能分辨出您到底是不是借尸还魂。叫嚷的倒是凶,可是已经没人相信了——她居心叵测,收买钱妈妈就是铁证,傻子才会相信她胡言乱语。”
其实霍天北也是剑走偏锋,清算以前一些小账,让人们认定太夫人蓄意加害顾云筝,之后太夫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顾云筝当然比谁都明白他这一点。越玄乎的事,要证明或撇清,都太耗时间耗心力,而且难免出现意外,先证明太夫人居心叵测一心要取她性命,是最直接的方式。
最后,徐默眉飞色舞地道出结果:“穆姨娘与夏莲,侯爷交给太夫人处置了。秦姨娘由秦阁老、秦夫人带回秦府。而太夫人对您居心叵测,其实也就是有意要侯爷家宅不宁,有这么个人压着你们,任谁都会意难平——侯爷说让太夫人和二爷、二夫人搬到西院住一二年,几位大人都说理应如此。原本二爷还不可答应,顺天府尹说那就见官,他这才不吱声了。说白了,太夫人这行径才是该点天灯的,能容她活着已是侯爷大度了,谁不明白这个理?”
搬到西院的是太夫人和二爷一家,没有三爷、三夫人。
霍天齐怕是在心里会有些为难,但对于三夫人是好事。
太夫人是该死,但是霍天北在弄清一些真相之前,是不会让她死的。
徐默说完这些,即刻转移话题,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这是侯爷要我给您的,您清点一下。另外,二爷就要搬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