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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临(上)(1 / 2)

昭宁二年春选,昭宁帝将云柔从司封司调遣到吏部司,并授予员外郎的职务,官居正六品。

短短半年时间升了两级,那些原本在暗地里对云柔冷嘲热讽的官员傻了眼。

不少人后知后觉那日太上皇赠送玉塔的真正用意,纷纷换了嘴脸,赶来巴结云柔。

云柔心中万分厌恶那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用得着时手朝前,用不着时手朝后的势利眼。可碍于不得罪人的原则,她不得不时刻面带微笑,彬彬有礼。

在外人看来,她似乎对所有人都非常亲和,但也没有对谁格外热忱。薛灵沄几次三番给她使绊子的,她也总能巧妙化解,让人挑不出错处。

*

又过了一个月,已是麦香飘动的初夏。

昔垚告诉纳兰清河自己已有身孕的消息,纳兰清河兴奋不已,忙请来族中长老,以“知”为字辈,以“木”为偏旁,拟了男女皆可用的“知桉”二字为名。

不少人纷纷来到纳兰府贺喜,云澜也借着贺喜的由头送了不少礼。

纳兰清河连声行礼道谢长帝君的美意,云澜却只是随口说道:“这孩子是本宫的第一个外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日昳时分,护卫们将琳琅满目的贺礼一并搬到昔垚院中后,昔垚和云卿打开云澜送的那一大箱子,翻箱倒柜地找,最终在压箱底的地方找到了一封用墨鱼汁书写的信件。

*

外人面前,云卿和昔垚一直扮演着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私下里,云卿则像个管家一般,一边替昔垚看账本,一边替昔垚管着用药。

为了不走漏风声,他常亲自熬血药,除了暗夜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在其他人看来,这姑爷对二小姐可谓是无比贴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每件事,都在刀刃上行走。

随着月份变大,昔垚的孕吐好了不少,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比原来食量大了好几倍的胃口。

朝露告诉云卿这就是血药的副作用,胃口太好,暴饮暴食,会导致胎儿过大,哪怕有仙障护体,也可能难产。

每次昔垚吃完晚上想要偷偷让厨房再送几份来的时候,总能被他抓包。

“姐姐,你今日已经吃了四顿了,不能再吃了。”云卿命人收走了昔垚面前的菜肴。

没了美食,昔垚有些闷闷不乐:“可是我真的好饿,再让我吃一口行吗?”

“不行,没得商量。”云卿将头转向了别处,“你现在吃那么多,日后孩子出生了就是个胖子怎么办?所以为了我的小侄女的考虑,姐姐你还是饿一饿吧。”

昔垚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跟云逸玩闹分散胃中的饥饿感。

时光如飞轮,推着人向前走。夏毕秋至,秋去冬来。

畅月,朔日,子时。

纳兰昔垚诞下一女婴,纳兰知桉。

纳兰氏全族齐聚纳兰府,观摩族中长老给刚出生的婴儿洗礼。

全族男女老少皆是富贵泼天之人,此刻面对着这个未经人事的婴儿,眼里满是见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的崇敬。

这是来自纳兰氏未来族长的血脉压制。

*

紫宵宫内,昭宁帝同司徒楠用着晚膳。

“伤怎么还没好?”昭宁帝看着司徒楠手腕上缠绕的布条问道。

“伤口愈合会发痒,臣总是控制不住去挠,所以愈合得慢些。”司徒楠回道。

昭宁帝是菊月回来的,司徒楠谎称放血治病,仍旧无法侍寝。

“母皇,父君这几日心情似乎格外好。”

昭宁帝听儿子这么一说,看向司徒楠道:“是有何喜事吗?”

司徒楠背后一凉,垂目道:“没什么喜事,就是感觉身子好些了……咳嗽也……好些了。”

“孤前些日子有些抽不开身,怠慢了爱君,还请爱君莫怪。”

“臣不敢。”

“母皇,听皇祖母说您要给外祖母升官,是真的吗?”

昭宁帝对着司徒楠道:“公孙大人年事已高,准备告老辞官,孤打算下月让你母亲接替大理寺卿之职。”

司徒楠有些愣神,昭宁帝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当年选官,你二哥已入了宫,本来你无须入宫了,可孤因为一己私心将你纳入了东宫。既然如此,那便放你哥哥出宫吧,他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毕竟是司徒氏的嫡系,做个续弦的正夫也不难。”

司徒楠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借低头揉眼的动作没让眼泪流出来:“谢陛下。”

今日是朔日,宫中一直以来都有条规定,皇帝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必须歇在凤君的寝宫中。

晚膳后,昭宁帝同司徒楠又说了会儿话,随后摆驾去了凤仪宫。

司徒楠目送着昭宁帝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钝痛。

平心而论,自他入宫后,眼前这个人一直都对他很好,在东宫的时候如此,如今成了皇帝亦如此。

*

司徒衍有三个儿子,长子夭折,二子单名桴。

他是家中幼子,排行第三。

当年荆州水患频发,母亲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被先帝派去督查水患,一去就是三年。

他的父亲向来不喜他,司徒衍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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