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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欲来(中)(2 / 3)

盯着大人。毕竟,本主曾答应过大人要保护大人的……”

她的语气媚中带着一点挑衅,云卿沉声道:“不可能,不然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这些计划的?”

“有个小秘密,不知大人可想听?”

云卿嘴上不吭声,眼中期待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乐渊大人可有猜到簪星卫的上一任统领为何人?”

“我只需要知道这一任是郡主便可,至于上一任,本爵没有兴趣。”

慕容璟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嘴里缓缓吐出:“那如果她姓纪呢?大人也一点都不好奇吗?”

云卿原本倚在桌上的身子猛地紧绷了几分,直直地坐了起来,如炬的双眸死死地盯上慕容璟:“你说什么?”

“我的师父便是上一任簪星卫统领,纪妍。”

如同一壶冰水从头顶倾斜而下,淋湿了全身,寒意阵阵,沁上了五脏六腑,渗出了发丝。云卿僵在了原地,脑海中的一幕幕如狂风骤雨般呼啸而过。

恍惚之间,慕容璟已经挣开了绳索,超绝的轻功下,就像一道幽灵,顷刻间飘到云卿面前,拎着他的领口,反手几下,点上了他的穴道。

云卿像只提线木偶般被她拎上榻,双手双腿无法动弹,就连喊救命都发不出声。

慕容璟拿起方才那把匕首,掂了掂,如同拿着一根筷子般在几根手指间转了几圈,最后轻轻贴上了云卿的脸:“你想不想知道薛灵沢是怎么死的?”

云卿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隔着水汽,黑夜中那明艳无俦的容貌变得模糊不清,更添了几分朦胧美来。

“他就是好奇心作祟,好好的郡君不当,非要自作聪明查我的行踪。”慕容璟拍拍云卿的脸,“这簪星卫是皇家的最大最隐秘的特务机构,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任何人只要得知了统领的身份,那便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格杀勿论。”

云卿的脸色乍然惨白。

只听她又幽幽道:“看来今日大人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云卿说不出话,只能用一种近乎摇尾乞怜的姿态看着慕容璟,眼中除了哀求,更多是难以置信,他不信慕容璟会杀他,死都不信。

夜色中的瞳色泛着蓝光,眼泪一开始像断了线的珍珠,后来如决堤的江河,顺着他白如瓷的脸颊往下滚,殷红的唇瓣因为恐惧,已经抿成了一道直线,仿佛一幅暗夜中的美人落泪图。

匕首缓慢地从脸颊往下游移,顺着颈部蜿蜒行进,最终停在了胸口偏左两寸的位置。

“你说,这是不是心脏的位置?”慕容璟捏上他尖尖的下巴,玩味地问道,“姐姐我好久没杀过人了,这位置还真有点儿找不准。”

窗外的寒风隔着缝隙渗进来,云卿打着哆嗦,手脚冰凉。

慕容璟又将刀剑移到他的腰带处,带着坏笑说:“要不把你衣服脱了,这样我好找心脏在哪,一刀给你个痛快。”

云卿的眼里哀求褪去的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无尽的后悔。

慕容璟这是要先奸后杀的架势啊。

果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变态好几倍……

命到最后关头,他竟开始羡慕起薛灵沢来了,要是他也能长得平庸点,至少还能死得体面点。

云卿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气声说:“我几个月没洗澡了,怕脏了郡主的手。”

慕容璟极其轻佻地用匕首抬抬他的下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冷嗤道:“脏?谁不知道乐渊大人有洁癖,一天不吃饭没关系,一天不洗澡就要发疯,这身上洗得可是比厨房里的碗碟都干净啊。”

一阵凉风吹过,将他的气息带到她鼻尖,淡雅的芍药香沁在风中:“不像是涂的香膏,更像是洗多了花瓣汤浴腌入味的。”

云卿闭上了眼,将头转到了一边,放弃抵抗。

*

他预料的一切迟迟没有发生,许久后,缓缓地睁开眼,发现慕容璟早已不在榻上,而是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上,悠闲地品着一盅茶,而另一侧,坐着一个乌纱罩面,头戴斗篷的人。

慕容璟三两步上前,解了他的穴道。

那戴斗篷的也跟了上来,伸手想要碰他。

他刚被解了穴道,虽然能说话能动弹,却没什么力气。

云卿边往里边躲对着那戴着斗篷的人怨声道:“别碰我。”

那戴斗篷的人见他如此模样,对着慕容璟道:“小兔崽子,看你都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那人拿下斗篷,露出面容。

云卿像是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般扑了上去,紧紧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姑母救我。”

纪妍心疼极了,拍着他的背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被纪妍一哄,原本惊魂未定的青年霎时泪盈于睫,告状道:“她非礼我……”

慕容璟瞟了眼云卿,揶揄纪妍道:“你这宝贝侄子跟我们阿琛可真像,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关键时刻只会抱大腿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亲兄弟呢……”

云卿原是心有余悸,可慕容璟这一席话让他怒了,他猛地松开纪妍,怨道:“你俩合起伙来整我。”

纪妍道:“云儿,我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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