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告别后，合欢上了昭昭的车，秦行静静立在马路上，看着那辆招摇过市的车，很快混入这个城市的霓虹。
他叹了一口气，心口渐渐涌上来一股苦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后来多多在秦行身边当艺人总运营，她八卦问秦行，“秦行，你有没有喜欢过欢欢？”
他想了半天，这个问题好像已经不能再让他回答，他问，“你该问她有没有喜欢过我？”
多多想了又想，“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好像就已经断情绝爱了。”
末了又补充道，“当然，除了何先生以外！”
秦行在听完这句话的时候，险些没有被昭昭认真又诚恳的表情气笑，因为她仿佛在对他说，顾合欢肯定不喜欢你，你不要自恋想太多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在房车里倦倦缩着，漫不经心地说，“小财神，你是不是想挖我桃色新闻，卖给狗仔，在吃穿用度，工资发放上公司也没亏待你吧！”
多多摇摇头没说话，因为她知道合欢有一个叫樱桃小丸子的微博小号，是他的钻石级别的粉丝，不过后来给了她运营。
秦行发现时，还一脸的得意地念叨她，“呵，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大粉，小财神啊，小财神，您的喜欢还真是深藏不露，我竟然从来都没发现。”
多多翻了他一个白眼，“哥，您这自恋是天生的吧！”
那一年，多多刚谈了圈外男朋友，是个做金融的商人，他不喜欢多多各个城市飞来飞去的工作。
……
元旦过后，A市的气温意外地回暖，合欢坐上副驾驶，把整个车窗打开，她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秦行的身影在前视镜里，逐渐变小再消失，她看向窗外，想着今天何云归表白时炙热真诚的目光，内心仍旧还会翻涌。
昭昭侧头看了她一眼，“欢欢，那个浪子还…要吗？”
合欢左手把玩着手腕上的香珠，回过神来，“昭昭，我谈恋爱了……”
昭昭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那个浪子！”
“何云归！”
昭昭一脸震惊，“Oh My God, My Baby! ”
合欢早料到她如此大惊小怪，还没等她问，便解释，“他明天要去柏林，等他回来了，再带你见他……”
昭昭松了一口气，扯了一截纸巾，打了个喷嚏，“去柏林？”
合欢点点头，“七个月，明年毕业的时候能赶回来……”
“那么久！”昭昭叹了一口气，转而八卦道，“刚在一起，就要异地恋，给我讲讲，你的何先生怎么追的你，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昭昭挑着眉头，笑的一脸的八卦，余光撇见合欢陷入沉思的脸，继续道，“快讲讲嘛！”
“我说‘可以’，就在一起了。”
合欢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们俩怎么在一起的，好像过程有点过于紧张，她甚至想，如果何云归不开口，她就要先开口了。
昭昭有些泄气，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鲜花，表白什么的？”
合欢摇摇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香珠，举了起来，“定情信物！”
昭昭撇了一眼那个平平无奇的主义，淡淡道，“他是不是说，这玩意儿是什么家传宝贝，奶奶戴过的，妈妈戴，要留给未来儿媳妇？”
“没有，中药香珠！”
合欢说完，突然拿出手机，上面除了多多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在哪儿以外，整个页面空荡荡的。
她点开何云归的对话框，拍了拍他的头像，上面显示，“我拍了拍何先生，他说你来了”。
她微微上扬嘴角，突然觉得何云归，好像也没有那么成熟。
过了好久，昭昭发觉她越发颓丧的表情，单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安慰道，“恋爱当中最忌讳的就是患得患失，越在意的东西流走的就越快，感情的事，你先认真的话你就输了！真的，我楚昭可是过来人……”
合欢怀疑地看着她，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联系何云归，就是觉得两人既然确认了关系，就应该要维系一下感情。
她继续看着认真兮兮的昭昭，突然反问，“那你觉得我俩谁会输？”
“他啊，肯定是他啊！”昭昭激动，不知道想到什么，“这个世界上，但凡和你认识的人，应该都忍不住想向你靠近！”
合欢被她一讲，突然有些感动，没想到在昭昭心里，她人格魅力竟然如此的大。
她笑笑，继续看着旁边的昭昭，一头黑色碎发打散贴在前额，秀气的脸型上，五官恰到好处，三分凌厉七分秀气，唇红齿白不施粉黛的，这张脸她竟然看出了确实帅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怀疑了自己的性取向，不同于何云归的温和儒雅，昭昭这张脸太像小白脸了。
她整了整后面的头发，然后随便扎了个高马尾，修长的手指在雾气的车窗上写了个“走”字。
昭昭心领神会，开车掉了个头，然后去了A市最大名叫“赫本世家”的唱吧，里面装修富丽堂皇，而且服务周到。
昭昭在国外闷了将近四年，最好国内的KTV，一开嗓那真是地动山摇的，调子越过太平洋跑到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