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长吸一口气,随口叫道;“婠婠。”
乔书婠笑哼哼看着他:“嗯?”
“你为何会自杀。”
他轻易就说出了这个疑惑,没让她觉得沉重。却勾起了她心中不忍回忆的过往。不知是惧怕还是茫然,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意识伸手去抓边上的东西,颤抖着手抓紧了他的衣摆。
“我不能告诉你。”
“你怕拖累我?”
乔书婠沉重道:“这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我不是甘愿赴死、如果把你扯进来,我怕你也会被逼死。”
楚厌缓缓道来:“所以婠婠不敢回乔家,是怕那人追杀你,且你不知那人是谁。你现在唯一信得过的,就是风州沈家人。”
乔书婠微有惊讶,赞叹的看着他:“你···”
楚厌继而道:“婠婠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逼的不得不赴死。且你如今法力尽失,也是与你自杀有关。”
乔书婠惊恐看着他:“冯厌···”
楚厌坚定道:“婠婠可以不告诉我真相,但我答应过你哥哥会保护你。这个承诺现在依然有效。”
他将乔北望搬了出来,乔书婠是万万没有理由拒绝。这世上与她还有纠缠的旧人,屈指可数。
“谢谢你。”乔书婠小声嘀咕。见他没听清看着自己,故作轻松地耸肩一笑:“谢谢你替我找亮。”
楚厌温声道:“乔大小姐不管对家人还是朋友,可是不会这样客套的。谢谢说多了就生疏了。”
乔书婠咧嘴大笑,洁白的月牙衬得她娇美若天上明月。她笑道:“我还是得谢谢你。”
“我回来了。”人未至声先到,只见在外流浪的许白衣用衣服抱着一包的东西,全部摊开摆在地上:“这附近有山枣还有山楂,够我们垫垫肚子了。”
乔书婠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不愧是蛇妖,野外求生的本事比我还要强。”
许白衣偷偷打量她面色,看她没事松了口气:“在野外活的好,在这未必活的过明日啊。”
三人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开始思考关于丁晓晓要劈山开路的事;到时等她把山劈了,不用她找,垮掉的山会连着碎石降落,毁掉这本完好的路。几人也没有山洞可以藏身,再坏一点就是掏空的地底裂开,将他们吞进去。
为今之计,还是要考虑乔书婠之前说过的策略。
乔书婠指挥道:“冯厌,你去引开丁晓晓的侍从,然后许白衣去偷她手里的方盘关掉结界。我呢,就在下山的路上接应你们。很简单,都明白了吗。”
许白衣撑着下巴听她说完,象征性的鼓掌道:“不愧是军师,指挥虾兵蟹将在前面拼命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乔书婠理直气壮道:“我就算要去,阿厌也不会同意的。是吧阿厌?”
楚厌道:“婠婠说的都对。”
许白衣着急道:“我还有个问题,到时候结界破了丁家人一定会把路都堵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啊。”
乔书婠机灵道:“到时候就赶紧跑啊,他们一群人肯定没我们快。”
许白衣无语道:“真是个好主意呢。”
夜里万里无云,星空密布,一轮圆月挂在黑幕中;所谓夜黑风高月,杀人放火时。
一条银蛇在月下盘桓绕树,无声无息的观察。在山边上的大部队歇了一半,有些还在站岗。火堆边支着两个帐篷,许白衣看准了侍女站的那个帐篷,蓄势待发的蹲在树上。不出一刻,山的那边就响起一声轰鸣。随着火光腾起硕大的白烟,在夜里也清晰可见。
安静的夜里瞬间噪闹起来,两个帐篷不约而同有了动静。
丁晓晓睡眼朦胧的看着远处隐约的火光,冲手下喊道:“快去给我把放火的那人抓住。”
丁柳华揉了揉眼睛,一脸无奈道:“这哪个不要命的在山里放火,大半夜不睡觉啊。”
“肯定是白天那人,想一把火将我们烧死再逃出去。”丁晓晓冷笑一声,看着丁柳华道:“你现在就去把山劈了,今夜,谁也别想睡!”
丁柳华听见这话顿时叫苦连天,矫情的半天不愿意。丁晓晓无论怎么骂他也不听,扬言要睡醒了才有力气干活。
“怂货。”丁晓晓也懒得再跟他争执,转身就进帐篷里拿东西。
丁柳华在外头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进帐篷再睡一觉,就听见了她的喊声:“不好!方盘被偷走了。”
“什么!”丁柳华浑身睡意全无,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灌到尾,冲进丁晓晓的帐篷就责怨道:“丁晓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藏在身上啊。你现在要我怎么去交差!?”
丁晓晓不服气的吼回去:“你喊什么喊?我早说了不止一个人,你早点把山劈了不就抓到人回去了吗?一点本事也没有就知道大喊大叫。”
“你!你!···你气死我了!还不赶紧去找啊!”
丁柳华气呼呼的冲出帐篷,拿着宝剑招呼几个人就分开寻人。丁晓晓更是不服气,带着蔓菁往另个方向寻人。
等他们都散了,树下窜下一抹白影,快速的溜到了帐篷里。
许白衣幻化人形,对着帐篷念了一道咒,只见角落里的方盘顿时现行。他一边得意一边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