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领着太子去常岸的学堂。”
此言一出,众人皆楞,宋林英退了两步,果断拒绝道:“我不要!”
沈杰挑眉,他看着满脸抗拒的小姑娘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无奈:“不让你去读书,你将太子送到地就行。”
宋林英松了口气,爽快地应了下来,并于次日将楚济送到了学堂。
学堂地处偏僻陋巷,宋林英带着他们拐了许久方才到了地方。
悦耳读书声从院内传来的同时,宋林英捂住了耳朵,望着眼前简陋的学堂拧起了眉,她不喜读书,若非师兄从小教导,她怕是字都认不全。
楚济打量着她这副愁苦的样子,抬脚越过她,先她一步进了学堂。
学堂内,八个孩童坐在一起,跟着一个衣着朴素、浑身透着一股书生气的男子读书。
男子见他来,抬手示意孩童停止读书,问:“不知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闻言,孩童们转过头,好奇地看向楚济。
耳畔传来宋林英的喊声:“常大哥,我来啦!”
孩童们又齐刷刷地回过头,看向男子,满脸雀跃。男子便笑着挥了挥手,孩童们立即起身,将刚进门的宋林英围住,异口同声地唤她:“阿英姐姐。”
学堂尚未修好前,宋林英常来此处,领着这群孩童四处游玩,故而这群孩童与她极为亲近。
男子站在书桌旁,望着被孩童围住的宋林英,笑道:“今倒是稀奇,你居然自己跑到学堂来了!”
她又不想来,宋林英垂着脑袋,示意孩童们自己去玩,而后上前同男子介绍楚济:“常大哥,这位是太子殿下。”
她又指了指陈叙,道:“这位是陈叙,随太子一同来的西北。”
常岸急忙上前,朝着楚济躬身行礼,恭声道:“西北军常岸,见过太子。”
楚济挥手示意他起身,他打量着这座简陋的学堂,问:“这座学堂,是你建的?”
常岸摇头,回道:“这座学堂,是沈颐建的。”
怪不得沈杰让宋林英领他来此处,楚济侧目扫了陈叙一眼,示意他领着宋林英离开。
陈叙便主动开了口,邀请宋林英上街闲逛,宋林英本便不愿在学堂多待,当即便应了下来,领着孩童们同陈叙出了门。
而在他们离开后,常岸便主动开了口,道:“不知太子想问末将何事?”
倒是个识趣的,楚济扫了常岸一眼,启唇说:“不知你如何看待沈颐这个人?”
虽父皇曾明言,他万事皆可去寻武忠王帮忙,但那毕竟是沈颐的父亲,有些事情,他不便直接问他。
常岸微楞,他一时摸不清楚济的真实意图,便笼统地回了他:“回太子,沈颐十一岁初上战场,从普通士兵做起,十二岁便开始领兵打仗,屡立军功。”
“今年二月正式被朝廷任命为将军,是整个大楚最年轻的将军,北离未上战场前,北漠军中未有敌手!”
“西北军中,无人不倾佩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楚济打量着答非所问的常岸,缓缓道:“我是问,应如何同他相处。”
此话一出,常岸彻底愣住,他迷茫地看着楚济,道:“小颐很好相处啊!”
楚济:“……”
楚济同样也迷茫了起来,甚至有些怀疑他们所说的并非同一人。
常岸回了回神,又道:“不过他现在军务繁忙,少能见到人。”
谈话间,沈颐领着宋遥进了学堂,见到楚济先是一愣,而后松开了宋遥的手,同常岸说:“常大哥,你领着小二儿去寻阿英吧。”
常岸闻声先是转头看向了沈颐,而后又偷偷地看了眼楚济,见他并无任何不满方才上前牵起宋遥的手,领着她出了学堂。
在他们离开后,沈颐上前招呼着楚济一同坐在了院内的石桌前。
他们相对而坐,沈颐看着楚济,率先开口解释道:“太子,少时不懂事,故而躲了你段时日,还请见谅。”
“但自你来西北之后,我并没有刻意躲你,军中事务繁忙,城外又有北离坐镇,我每日除了处理军务,便是在练剑,偶尔有空闲,便会来此处,同常大哥学点东西。”
沈颐直接挑明说出之举,让楚济有些措手不及,他微微垂眸,许久方才说了句:“是我多心了。”
沈颐不在意地笑了下,又斟酌着问道:“不知林英这段时日,有哪些不守礼仪之举,引得太子斥责?”
眸中思绪闪过,楚济刻意地缓和着自己的神色,笑道:“可是宋将军同你说了什么?”
“太子多心了,林英并非多嘴之人。”沈颐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是以她的性子,若非遭了训斥,昨日不会离开去同将士比试。”
“她向来忠于己责,既领了护你周全一职,若非你处于绝对安全之地,绝不会轻易离开你身边。”
楚济这才意识到,在他训斥她之前,宋林英确实是尽职尽责,甚至她仅有的几次离开,皆是在他与宋修等人讨论战事之时。
离京许久,本就不喜弯绕的沈颐甚至懒得同楚济再客套几句。
他径直道:“太子,我知是父亲给你出的主意,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并不会刻意躲你,你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