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觉得她很可能改邪归正了?”安室透坐在松田阵平对面,单手撑着头,看着对方痛的呲牙咧嘴的努力抬起胳膊吃饭的模样。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嘶——怎么会那么痛!她是怪力女吗!”松田阵平干脆双手一摊,“快喂我吃。”
“?我才不要。”
“我可是你尊贵的顾客,快喂我。”
安室透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内心挣扎一番后,毅然决然的决定过滤掉对身心不健康的词汇,“但她精神不稳定吧?要是有普通人无意中得罪了她,可禁不住被她打上一顿。”
见这招没用,松田阵平只能剜一眼没有丝毫同理心的好友,捏起勺子继续自力更生给肚子续命,“林瑾的主导意识比想象中更强,和她对招时她的力道忽轻忽重的,只有最后一下,是玩真的,那拳挥过来的时候,我好像恍惚中看见了萩在跟我招手,但她停下了。”
看着安室透逐渐凝重的表情,松田阵平给了他一个总结:“她给自己定下的界限,不会轻易破坏的。”
“还在和她接触的人可不一定是这样想的。”安室透有意提醒,“你还是少惹点麻烦,我现在真的抽不出空到你墓碑前痛骂你白痴。”
松田阵平直接翻了个大白眼过去。
*
经受了半个月身心折磨的时透有一郎疲惫的回到家,开门第一眼就看到沉默进食的林瑾和弯着触手尽显卑微讨好的的毒蜂。
....以及堪称灾难的厨房。
他疑惑的关上门换好鞋,放下行李后熟练的戴上手套开始清理一片狼藉的厨房,在观察了整整十分钟,他才犹豫着开口:“你们....在吵架?”
【没有,笑死,我们怎么可能吵架,我们是世界第一好的搭档,蝙蝠侠和超人见了都得落泪的好搭档!】
好,是在吵架,而且冷战了不少天。
虽然林瑾和毒蜂经常吵嘴,但动了真火时透有一郎还真是第一次见,要知道平日林瑾那副没脾气的颓废样以及对毒蜂几乎是无底线的纵容,在他刚和林瑾住一起的第一年一直提心吊胆的感觉家里的冰箱某天会被塞满人类的头颅,或者其实有什么隐藏地下室里面装满了被抓来的人类,当作牲畜一样养着,时不时就让毒蜂去啃两个脑袋玩玩。
.....事实上确实的想多了,在某天被毒蜂发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它还在跟他抱怨林瑾连个养鸡场都买不起,它最多啃啃冰冻火锅猪脑,连活的鸡脑袋都不给碰。
这件事后面又被林瑾知道了,她对此的回复是怕毒蜂和毒液一样,突然对鸡起了怜悯心,开始在家里养鸡还起名,她真的很怕某天醒来发现鸡在床上拉屎自己没注意还半夜翻身滚了一身——别置疑她,有真实案例。
这样的林瑾居然在跟毒蜂吵架?
时透有一郎好奇极了,“瑾姐,你们为什么吵架啊?”
林瑾塞了一片烤焦的面包进嘴里,冷哼一声。
毒蜂虎躯一震,讪讪的把自己之前情绪上头差点真的打爆一个人类的脑袋的事给说了。
时透有一郎听完小脸一拉,也冷哼一声:“那你活该。”
【?我们家的道德标准什么时候提到那么高了】
“一直都那么高,瑾姐就是太惯着你了。”时透有一郎把清洗干净的碗拿起来擦拭,“恶人就算了,那可是名为人民鞠躬尽瘁的警察。”
【....说不定他背后在干什么坏事呢....看脸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我要把你赶出家门。”林瑾平静的开口。
毒蜂闭嘴了。
冷战又持续了好几天,毒蜂一边讨好林瑾一边威胁时透有一郎以后不再帮他训练以此逼迫他和自己统一战线想办法让林瑾消气,最终在毒蜂的再三保证绝不会再对普通人下死手后,两人和好如初。
又有空来这里溜达摸鱼的击倒听了这件事,表达了万分的遗憾,它也很想看毒蜂那副奴隶样。
时透有一郎问它为什么。
击倒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老实说了自己曾经被毒蜂暴打过几顿,再多的就不愿意说了,说这关乎它在霸天虎的尊严。
这阵子击倒倒是有些反常,也不去飙车,也不回自己的世界,就整天在这里溜达,闲的它还去接时透有一郎上下学。
到门口拿快递的林瑾看着击倒又慢悠悠的游荡回来了,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她还是多少有些好奇了,“你整天搁这溜达什么呢?”
“呃......”击倒似乎在找借口,但不是很充分,“我活动活动。”
林瑾狐疑的看着它,“不飙车?就闲逛?”
拜托,整个家谁不知道击倒除了它的漆最在乎的就是飙车了,它甚至愿意和人类这种小虫子玩赛车游戏,都不想回自己的世界挨博派的打和看红蜘蛛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不等击倒找到下一个借口,毒蜂的触手闪电出击,趁着击倒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沿着它半开的车窗探进车内,然后精准的侵入它收音机的位置。
“喂!”击倒失声惊叫,活像个被冒犯的小女孩。
没几秒,毒蜂就回来了,当面打报告【有人在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