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你还没睡...”好似有彩色的小石子落在了心湖,在心尖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呵。” 电话那头,男人低声的声音性感嘶哑,郝不凡只觉得耳畔处一片酥麻。 “我...是我吵到老师了吗?” 凌焱手指轻轻在手机上敲了下,好似敲在了他心尖:“你说呢?” 郝不凡额间的冷意已经弥漫到了全身,他知道这是普通电话,对方并看不到他,但他还是坐直了身体。 “老师...我...” “对不起,我错了。” 他直接对着手机来了一躬。 凌焱原本还真没把他紧张当回事,但点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一看,唇角的笑意又真切了几分。 “错了?那你说说错在哪了,嗯?” 他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继续敲着实验数据。 郝不凡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我不该这么晚打扰老师,更不该在老师没有回我消息的时候就各种怀疑。” “不对。”凌焱秒回。 “再想想,嗯?” 郝不凡一怔,很是不解。 不是因为他打电话太晚了吗?那是因为他白天发短信太多了吗?还是...他白天对冯天赐做的还不够绝? 郝不凡陷入了沉思。 老师说过再一再二没有再三。 他可以在同一件事情上错一次两次,但如果三次,那他就不会再管他。 郝不凡绞尽脑汁使劲想着,一分,两分十分钟过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老师...我...” “我是不是好笨啊...我真的想不出来。”在撒谎和承认自己是笨蛋之间,郝不凡最终还是选择了当个笨蛋。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因为好像哪里都错。 “噗——小呆瓜,你可真可爱!”凌焱笑道。 郝不凡一怔,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我...有吗?” “有啊...你不笨,但你只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该不这么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凌焱语气一转,变得凌厉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爱惜自己,就是最大的错误。” “老师...”郝不凡喃呢道... “我教你,训你,让你变好,教你承担,但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注意,晚上还要熬夜,你有什么资格称我为老师呢?” “小凡...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并不严厉,郝不凡都能想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他心上。 是啊... 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身体不好,别说报答老师了,可能还得老师反过来照顾他。 内疚之余,郝不凡又觉得心口酸酸胀胀的。 老师...真的很特别啊... 不愧是冰冰的哥哥! 要我是冰冰,我也看不上自己,只能看的到同样优秀的小叔.... —— 郝不凡是真的把凌焱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一连几天他都早睡早起,酒和烟都不碰了。 凌冰冰照例给他把脉的时候,看到满屋子燃起的沉香,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我哥回来了?”她问。 这味道,是凌焱最喜欢的。 说是可以盖住福尔马林的气息,解剖尸体的时候手也不容易抖。 郝不凡摇头:“没有,师傅说他要周六才回来。” 郝不凡:“刚刚节目组联系我了,下周就开始录制综艺了,你确定要带着小叔一起上综艺吗?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人去和节目组谈,琳琅那边你也不用操心。” 他自己的女友,他自己哄。 琳琅要是实在不愿意去从头做起,那他就送她去国外读书好了,最差,无非就是他养一个什么都不做的花瓶夫人。花瓶就花瓶,只要不扯后腿,就是一个好花瓶。 而且,琳琅之前还跟他说要生好几个孩子呢,干脆年底就结婚,明年就能生孩子,趁着老师还愿意教自己,将来有孩子也能送老师那里学习。 能有一个好老师开蒙,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呢?而且现在郝氏说实话发展的有些慢了,我上节目,也能给咱们家公司引流。” “倒是你,你看你要不要在节目开始之前先搬出去?”凌冰冰问。 郝不凡的心理顿时就是一个咯噔:“你...你不想我再这里吗?那...那我...” 凌冰冰忙抬手打了一个止住的符号:“别学你小叔打了一个止住的符号。整天脑补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你和白琳琅好歹是未婚妻组合,节目第一期的时候会拍你们两个现在的生活状态,如果你住在郝家,我担心网上会有一些不太好听的言论。” “而且...她最近的确挺辛苦的,不管我喜不喜欢他,作为一个女孩子的男朋友,你现在都有义务去照顾她。” 也顺便测试一下,白琳琅身上那个邪门的金手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打上次在医院里郝先生在空中把白岳明身上那抹金光给掐断后,白岳明就再也没有昏迷过,虽然身上的伤还需要养养,但通过小五转述,这老头儿一个卖十个都不带停的,可见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但...白岳明虽然好了,白琳玉却是开始生病了。 倒是没有变成植物人,就是下班走在大街上忽然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儿给砸了。 人脑子没什么大碍,也没有变成植物人。 但花瓶碎片在他脸上狠狠的‘转了个圈’,他...一只眼睛瞎了,现在变成了一个独眼。 瞬间阴郁青年变成了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