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来早在引年冲出来指着自家姑娘鼻子骂时就忍不住了,苏归许发了话她身影轻动就站在了引年面前,一巴掌扇得引年猝不及防。
引年没站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舒来伸脚撑住她,不让她倒在地上。舒来捏住她的下巴,当着姜颂的面狠狠地打上去。
引年的眼泪滑在发红的脸颊上,更加刺痛。
姜颂怎么可能让人这么欺辱她的婢女,舒来的巴掌又要落下,姜颂伸手拦住,她抓住舒来的手。
舒来就要挡开她,苏归许叫住她。
悠然居的门开了,漪玉带着歉意的笑站在门口,苏归许余光扫过还跪在地上的引年,说:“小惩大诫,望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归许带着舒来和夏公公在姜瑾父女的注视下走进悠然居,漪玉陪笑着跟着她进去,就像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一样。
姜瑾冷哼一声就走,“没用的东西。”
姜颂跟上的脚步一顿,这话不知在骂引年还是在骂她。
姜颂站在原地看着姜瑾进屋才慢慢扶起引年,让她回去休息。
引年自然不愿意,她抽泣着:“姑娘,奴婢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去面对她。长公主一向疼您,您带着奴婢去见长公主呀。”
姜颂心疼地隔着手帕察看引年脸上的伤:“她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不用担心我。再者这些小事不用去麻烦母亲。你也是,以后记着哪些话不该说。”
引年咬着下唇,恨自家小姐太心软,但也是心软才会拦下别人打她。引年俯了俯身子,她低头愤恨地想定要为自家姑娘出口气。
姜颂劝人回去深呼一口气,过去请安。
她刚刚踏进屋门,就发觉里面的气氛不比刚才好多少。
苏归许淡定地坐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喝茶,姜瑾正在和陆南云吵着什么。
姜颂没出声,默默地行礼坐在苏归许下首。
苏归许自然看到她没带引年,暗自想姜瑾的女儿真是和传言中一样,善良到不愿意惹事。这么好的机会告她一状都不愿意。
姜颂见她看过来,还朝她颔首。
苏归许真是被她柔到没脾气,倚在桌旁看姜瑾闹脾气。
姜瑾气道:“你到底管不管?就任由她这么欺负我们女儿?”
陆南云眼都没抬,她自带威严开口:“归许,道歉。”
苏归许轻轻地把胸前的头发抚到脑后,站起来像是有些意外:“请母亲明示归许错在何处。”
姜瑾把水杯用力砸在地上,碎片就在苏归许脚边炸开。
苏归许像是被吓得浑身一颤。
姜颂也站起来,只说:“父亲息怒,大……”大姑娘她实在说不出来,改口道:“归许她不是有意的。”
姜瑾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姜颂,就差指着对苏归许鼻子骂,他怒道:“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驸马,亲授的朝廷命官,南云,让这些人来复述一下你的好女儿说了什么。”
“好了。”陆南云一发话,屋里安静一瞬。
陆南云放下杯子,好声安慰姜瑾,“多大的人了,别跟小辈较气。”
她看向站着的两人,对姜颂笑笑,让她坐下。又漫不经心却不容置喙地说:“归许,给将军道歉。”
苏归许一副不可置信又泫然欲泣的样子:“母亲怎么不问问姜将军在外跟我说了什么,就断定是归许的错?”
陆南云皱眉,她根本不想管这些事,要不是苏归许父亲去世,她今生都不会见苏归许一面。
陆南云不耐烦地揉太阳穴:“你若想认我这个母亲,姜将军就是你父亲。道歉。”
苏归许看向姜瑾,她能清楚地看到姜瑾眼中的得意。
刚刚在屋外姜瑾怨恨又隐含快意的话仿佛还在脑边回荡:你那个恶心人的爹终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苏归许藏好心里的情绪,她面部表情地站在一地碎片中蹲身:“姜将军,给你赔罪了。”
姜瑾这才出了一口气,他对陆南云露出了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颂儿也快及笄该相看人家了,听闻平宣侯要办花会,你帮颂儿相看一二?”
陆南云见姜瑾服软,人也柔和下来:“知道你担心颂儿婚事,只是母后已然有了人选,哪里能折了母后面子。”
又一次提到这个话题,姜瑾不情不愿,“到底是孩子年少时太后的一句话罢了,也没正经定亲。”
看着陆南云不赞成他,姜瑾气道:“罢了罢了,只我一人心疼女儿,你是不在乎的。”
陆南云好笑地安抚一直在受气的丈夫:“知道你不愿,这些年那孩子一直跟着母后清修,人品如何我们也不知。我们颂儿年纪小,多留几年就是。母后哪里舍得让那孩子跟着一起耽误,时间久了自然不会再提婚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说着话,苏归许还蹲在地上,姜颂担忧地看着苏归许,她不愿在此时触父亲的眉头,虽看不惯父亲的做法,默默忍了。
漪玉眼观鼻鼻观心,默道原本以为大姑娘归来府里局势会有变化,看来还是驸马在长公主心里有地位。
请安散去,苏归许径直出了公主府。
从前她在府里时,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