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风一脑门子黑线缠成了一个球。
龙春雪疑惑的反问下,杨春风不得不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不知名朝代的规矩。
结果真给她想起个很雷人的规矩,那就是公主的驸马,为了防止其和婢女私通,是绝对不许身边有婢女伺候的。
况且最不可思议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朝代根本没有太监的存在。
偌大的皇宫,从上到下,都是清一色的女官,女婢。
男子为皇,没得什么民间的大选秀女,这样的好事。
所有的后妃都要在朝中大臣的女儿中从小培养,想要爬墙睡个女官女婢不是不行,睡了之后也是一碗落子汤灌下去,非官家所出,想要出头,只能靠着一步一步升任女官,睡一次皇帝就飞上枝头的好事,完全没有。
所以婢女向来都是规规矩矩,没人作死想不开去勾引皇帝,即便是被皇帝看上,不得不献身被睡,也是晚上睡完白天该干什么活干什么活,且被皇帝睡过的女人,到了出宫的年纪还不能嫁人,一般都是送进寺庙,或者直接留在宫中老死。
当朝若是女子为皇,侍君也皆是由朝中大臣的儿子们所出,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女皇的君后之位,是要非常的慎重,因为君后是有与女皇同时处理朝政的权利,可以算是半个皇帝。
这宫中没有传统古代里被从小阉割的宦官,男子在宫中要么是侍卫,要么就是粗使杂役,而这些杂役,是要清晨进宫劳作,入夜出宫回家,虽然也要经过严格的挑选,但完全就是属于给皇宫打工的。
没有太监,杨春风前世古装剧看的太多,思想根深蒂固,猛的被推翻,感觉有点奇异。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没有太监,也没什么不好,好好的人给弄的不男不女,被人看不起,心态肯定会崩,然后就肯定要搞事,放眼宫斗剧,那场血雨腥风里,少的了太监从中搅弄。
这样也好。
“没事……”杨春风说,“那要不就……”杨春风看了看又透过脏兮兮的袖子下面,偷偷盯着她的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
“本公主给他洗吧。”
杨春风又去抓小驸马的手臂,往往心思越单纯的人,越能感觉到人的善意或者恶意。
小驸马可能是感觉到杨春风没有恶意,这次被抓着手臂,没有下意识的防备动作,只是瞪着一双纤尘不染的眸子,看着杨春风养的细白如玉的手指,抓着他脏污不堪的袖子,一动不动。
杨春风拽了一下,小驸马没动。
杨春风又用力拽了一下,小驸马还是纹丝未动。
杨春风蹬着才吃力没几天的后腿,卯足了劲,猛的拽了下。
小驸马一下子被拽的向前踉跄了一步,一手还被杨春风抓着,为了维持平衡,只得用另一只手勾住了杨春风的脖子。
杨春风芯子是二十二的大姑娘,壳子可还是十七岁的少女,又卧床大半年,没怎么发育好,这小驸马虽然消瘦,直起身却是比她高了不少。
杨春风被猝不及防的搂进怀里,脸直接迎面扣在了小驸马的胸口。
满目夏花随风轻摆,细碎的阳光婆娑生姿,两个青春正好的少年少女抱在一处,名正言顺的小夫君小娘子,合该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杨春风却差点被她小夫君的怀抱熏的昏死过去。
味道真是一言难尽,酸臭不足以形容,她第一反应,就是推人,然而她的小夫君却不知抽的哪门子邪风,抱着她的脑袋不撒手。
鼻子搁在她的发间,边拱边嗅,嘴里还嘟囔着“好香好香……”
杨春风:“……”
龙春雪嘻嘻嘻笑的越发揶揄,一帮子婢女也在偷偷的看热闹。
杨春风不好冲个啥也不懂的小傻子发飙,只得软言相劝,循循诱导。
“香不香?”杨春风闷在小驸马怀中问:“本公……”,杨春风顿了顿,暗道自己跟个傻子面前还摆什么谱,于是直接去掉自称,“我带你也去洗的香香的好不好?”
小驸马听了无甚反应,拱来拱去的鼻子都拱到杨春风的脖子了,温热的呼吸和触感柔软的唇到处乱贴,杨春风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这小驸马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是两人如今的姿势,任谁看了都十分的暧昧,但是杨春风满脑子刷屏的都只有“臭臭臭!”
无限循环的臭。
七个月没洗漱的人,这大夏天的一闷,就别提那味道多酸爽了。
“唉,雪啊!”杨春风推不动一身怪力的小驸马,心想着求个救,一叫人,发现龙春雪掩着唇,笑嘻嘻的走了,只得转而向一帮子奴婢求救。
“来人啊!”杨春风被熏的有气无力的吼:“看个锤子,来人给我拉开。”
“一会本公主要熏死了!”
这帮置身事外看少年少女树下交颈缠绵的婢女,总算是想起这少女是大病初愈,这少年却是几个月未曾洗漱。
纷纷手忙脚乱的上来拉人。
也怪杨春风刚才还为了小驸马被欺负发了通彪,又要亲自给人沐浴,婢女们都以为公主是喜欢这小驸马了,才见俩人搂一块了没拦着。
一群人一拥而上,香姑那肥粗大扁胖,看着能单手抡小驸马个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