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昭懿轻声道,她还很体贴地主动讲,“少主在想我腹中孩儿是否是少主的种吗?其实我也不清楚,毕竟那一夜少主也知道的。” 带着恶意的眼神,掩盖在长睫下,她仍嫌不够,“万一不是少主的孩子,怎么办?他们到时候肯定都会知道了,那孩子如果没有蛇尾……” 她的唇骤然被捂住,华妫容的手大,快捂住她的大半张脸。 昭懿不肯就此罢休,被诊有孕的是她,如果真怀上,辛苦的也是她。 他一副被人戴绿帽的模样来质问她,她才不要轻易放过他。 有本事……有本事就杀了她。 她省得对肚子里的小怪物动手。 昭懿挣扎着要抓下华妫容的手,脚也乱踢起来,不是第一次挣扎了,但是第一次这般不顾形象。 抓不下华妫容的手,就掐他拧他抓他,抓他脸,踹他肚子,抓到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砸去。 在华妫容骂她疯子的时候,她忽然搂住他脖子,将人生生拉下来。他似乎顿了一下,在这迟疑瞬间,她扭头避开他捂她面的手,仰脖一口狠咬住他脖子。 毫不犹豫,带着嗜血的恨意。 他当初在马车里也是这样咬她的。 “松口。” 耳边是华妫容的低斥声,他恼得捏住她后颈。 昭懿不管不顾,她恨这 世道不公平,凭什么怀孕的是女子呢。 她不想和华妫容多有牵扯,现在却极有可能有了他的孩子,就算这次没有,也必须在这一年当中有。 他们都欺负她! 华妫容感觉到自己被咬出血的时候,手下不禁下了狠手,捏得像金丝藤攀着他的少女发出一声惨叫。 她总算吃疼乖乖松口,雪白贝齿上沾着血。 华妫容见状,一把将人拖起来,半拖半拽得拉到桌子旁,直接拎着茶壶往她嘴里灌,灌了一两口,又按住她脖子,逼着人吐。 他动作粗鲁给昭懿催吐,茶水将她衣裳领口弄得湿透,狼狈不堪,眼眶哀哀地红起来。 她握拳在华妫容身上用力地锤了几下,但那是她最后的负隅顽抗。 生生被人逼着吐水,半分形象都没有,昭懿看到被动静吸引而来的素女和代灵,她们面露惊色,被这一幕镇在原地。 素女胆大一些,勉强出言劝道:“少主,公主已有身孕,您还是——” “◸()” 两个侍女被骂走了,走前不忘阖上门,试图给这对未婚夫妻最后一点体面。 华妫容赶走侍女,晃了晃已经空的茶壶,再看向上半身都湿得差不多,没有之前气焰的昭懿。 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张脸白生生的。 “疯婆子。”华妫容点评道。 昭懿闭了下眼,没有反驳。 她在宫里见过娘娘们怀孕,还记得有一位娘娘,进宫那年十六岁,人人都道那位娘娘运气好,刚进宫侍奉皇上便怀了龙胎。 那个娘娘平时也是露出骄傲的小模样,但昭懿有一次无意听到她和自己的嬷嬷私底下说话。 “嬷嬷,我好怕,我肚子越来越大了,孩子真的能平安诞下吗?我娘亲就是死在生产上。” “贵人可别自己吓自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别人想生还不能呢。” 那位娘娘虽没死,可孩子一出生就是死胎。那次生产后,她像是老了数岁,如鲜嫩的花提前枯萎。 在昭懿想那个年轻的小娘娘时,华妫容突然说:“是我的种。” 她顿了一下,抬眼发现他不知道何时神色古怪地盯着她,下意识要气他,张嘴就说:“不是。” 华妫容冷不丁捏住她的脸,傲慢道:“不是我的种,你方才跟我拼什么命?你那奸夫死了,你不该想方设法护住他的孩子,反来惹怒我?” 他轻轻嗤笑,“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气死了?真可惜,应该叫那个贱奴知道的。还想咬我?咬啊,待会发情了,难受的是谁呢?总之不是我。” 昭懿抿紧唇,不肯在华妫容面前服输,但实际上她也才十六岁,在异国他乡得知自己怀上敌国少主的孩子,心中慌乱且惧。 眼泪倔得不肯掉,也不愿意避开华妫容的目光,好像这样就能维持住体面。 可在旁人看来只是虚张声势。 至少华妫容就是如此看待。 他故意且恶意地用指腹摩挲她脸, “ℂ(), 一次可以怀十几颗蛋吧。” 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腹部,轻轻触碰,“你的小肚子现在装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