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旁边也传来声音。 是华妫容说的。 他声音甚至压过了巫国国主,不单如此,他还站起身,走到铁笼旁。 笼中少女看到有人来,先是躲,后不知为何又不躲了,像是盯着华妫容那张脸入了迷的样子。 “凤愚。”上方传来巫国国主的声音。 华妫容根本不理会,他站在笼子前,待笼中少女朝他靠近时,他歪头勾唇,下一息竟抽剑直接刺进笼中。 血溅三尺,丝竹不停。 巫国国主叹气,“你这孩子,又作孽。” 礼节使是离得最近的,他没有想到这位巫国少主如此蛮横,脸色发青。 华妫容瞥他一眼,轻笑,“放心,没死,拖下去还能活。我父王年纪一大把,享受不了美人了,给我的话……可惜我不喜欢这种豢养出来的低贱玩意,贵国留着自用吧。” 殿中出了一场血案,可在场的巫国人都未当成一回事,哪怕是先前对美人起了点兴趣的巫国国主。他对华妫容的态度纵容到荒唐地步,或者说这就是两父子联手给大昭使臣的下马威。 昭懿看着笼子抬上来,又被抬下去,血迹拖掉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一时觉得发冷,端起案桌滚酒, 一饮而尽。 接下来殿中发生的诸事, 她都不太能留神关注。她忽然觉得, 她和那个笼中美人没什么区别……她只不过是身价更高的笼中美人,幸运得了华妫容的欢心。 这些男子皆不会尊重女子,她被优待,是因为她是公主。如果不是,她也可能被关在笼子里,叫旁人随意决定她生死。 献礼插曲过头,依旧是鼓乐齐鸣,觥筹交错。 礼节使此番赴宴的最大任务是让确定公主安危,再让巫国国主同意公主入住公主府。 前者他已经确认,公主瞧着面色还好。至于后者,这位巫国国主没有应,最后也不过说一句,待公主出阁前夜,会叫公主在公主府睡上一夜,从公主府出嫁。 礼节使想退而求其次,允他们大昭的几个宫女随从去公主身边伺候,都被驳回。 洗尘接风宴散后,礼节使憋了一肚子气,他没注意他上马时,随宴的大昭年轻文官往后看了一眼,清冽冽的一张脸,眼神极寒。 — 昭懿在席面上喝了两杯酒,今夜的宫酒比她以往喝过的都有烈,喝前不觉得,喝后渐渐感受回力。 幸亏素女她们提醒了她,才不至于贪杯,完全醉过去。 不过,等她被搀扶着沐浴完,看到房中的华妫容,觉得自己还是醉过去较好。 华妫容应是沐浴后过来的,他换了身衣服,坐在床榻上。素女她们一见到他,就主动退下。 昭懿停在原地,僵持片刻后,还是慢吞吞走了过去。他不像下午那般猴急,只用眼看她。 小小一段路,昭懿耗费了快半盏茶功夫。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她走到榻前,因酒脚软,抬手抓了下月帘帐稳住身子。 他歪在榻上,红唇动动,“主动喂我。” 说着,却撕了一粒宴上顺来的奶糖,填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