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重新依偎进华妫容怀里,语气很软,“没有,我就是一时有点难过。你不要带错人,我要的两个宫女,一个叫香薇,一个叫香眉。” “记住了,明日,明日让她们进宫陪你。玄虺还当着你面吃了一只狗?” “不是吃,是吞,它又吐出来了。” “待会我打它一顿,替你报仇。” “那倒不用,你说说它就好了。” 翌日昭懿并没有见到香薇和香眉,她等了一日,等到入夜,都没看到有人带她们来,她看了好几眼殿门,又看向华妫容。 华妫容好像全然忘记答应她的事,他拿了本兵书在看。 “她们人呢?”昭懿冷不丁出声。 “什么?” 她盯着抬起头的华妫容,“你答应我要让我的贴身宫女进宫,说好的是今日,我现在还没有看到她们人。” 华妫容合上手里的书,“这事我已经跟下面的人提了,今日我忘了告诉你,你那两个宫女来了此地,水土不服,这几日病倒了,你现在双身子的人,让她们养好了身体再进宫陪你。” 昭懿闻言安静下来,但没过多久,她再次说:“我不放心,她们跟着我多年,她们病倒了,我当主子的应该去看看。你带我去一趟公主府,我想去看看她们。” “这么晚了去什么?” “我没说今夜去,你明日带我去。” “明日我一早就要走,等我下次回来。” 突兀的,昭懿情绪爆发了,她直接摔了面前的茶盏,茶水溅到她和华妫容的衣摆,“你就是不想让我见她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华妫容没顾自己,先凑近想看她有没有烫到,可被推开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我要见我的宫女,你推阻四的。”她一定程度上是了解华妫容的,他是个急性子的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不急了呢? 昭懿本来就对此事生疑,她回到巫国,至今不过见到一个贺兰盛,而贺兰盛病怏怏的。现在她只是想见两个宫女,华妫容言左右顾其他,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想。 她被昭霁元带走,巫国人会不会迁怒大昭和亲团。 华妫容被昭懿推开,面容神情微僵,“我哪里推阻四,我只是说她们染了病。你现在怀孕了,万一被她们传染上病气,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药,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腹中孩子,等她们好了,就让她们进宫便是,两个宫女而已,你何必发脾气。好了,让我看看,你烫伤没有。” 孩子,孩子,为什么总跟她提孩子? 巫国国主要她怀孩子,大祭司也是,巫医整日提,画露她们小心翼翼的仍是她腹中的孩子。 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她腹中的 蛇蛋。 昭懿不由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平坦坦的,看不出任何起伏。她轻轻咬了牙关,华妫容已经蹲下身,他正卷起她的裤腿,看她小腿。 “我要见我的宫女。”她轻声说,“我今夜就要见到她们。” 华妫容见肌肤未被烫到,只是茶水溅到外摆衣裳上。他慢慢收手起身,盯着昭懿一会,美艳眉眼渐渐似转为锋利,“好。” 一个时辰后,香薇和香眉被带了进来。昭懿几乎认不出她们,她们瘦了许多,身上的衣裳空荡荡的,一点都不合身。 明明在她跟前的时候都是体面的大宫女,可现在两个人黄皮寡瘦。 “公主!” “公主!” “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昭懿刚说了一句话,两个宫女就跪了下去,她们跪得很重,膝盖都在地砖上磕出了响声。 “公主,是奴婢们自己不好,奴婢们知道二皇子的计划,却没有告诉公主,害得公主受苦,巫国少主对奴婢们小施惩戒,是奴婢们该受的。” 昭懿怔了怔,她没想到香薇和香眉知道昭霁元要将她带走的事,她们怎么能如此拎不清? 香薇和香眉似乎都看出昭懿的神情反应,两人哭着磕头,道自己已经明白错误。 她们在地牢里待了两个多月了,起初她们为了老子娘的安危不肯说,可后来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带走。 亲卫长双腿断了,虽然没死,但双腿高度腐烂,地牢里又闷得不透风,她们离得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味道,熏得人作呕。 偶尔也能听到亲卫长痛苦的嘶吼,他在求身边的人杀了他,没人忍心下这个手,那些巫国人不肯派大夫替亲卫长看诊。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逐渐明白自己有多自私,错得有多离谱,于是把事情完完本本地说出来了。 “公主,奴婢们知错了,公主是杀是罚,奴婢们都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