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琉璃脆,偏生她记不住。前世的痛留下的印记不够深,如今还不长教训,一把火,几句话就让她再次昏蒙。 她活该。 依附他人者本如浮萍。 说好迟行片刻的人迟迟未来,深宵时分,昭懿把脸埋进引枕里,陡然车内一声响。 因未能赶到城镇,今夜他们是留宿野外,昭懿宿在马车里,两个守夜宫女坐在马车口。 她没睡着,听到动静起初没动,以为是宫女不慎碰到了什么,待又听到很细微的一声,才撑起身子扭头去看。 下一息,清丽眸子霍地睁大。 - 昭霁元风尘仆仆追上马车时,已经近乎二十多个时辰未睡过,他双眼熬得通红,一向讲究的他,连衣摆都溅上了泥。 他先叫了王久问话,“怎么样?” “老奴有罪,没伺候好二小姐。二小姐昨儿半夜起了烧,已经吃过药,热退下去了,但人还没醒。” 听完汇报,他伸出手,指尖挑开车帘,转瞬间神情骤变暴戾道。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