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看月份不像,这孩子像是刚出生的,昭懿的孩子要是好好活着,都该有两个月大了。 孔二娘逼自己不要再想那个婴儿L,她妹妹还被关着。 昭霁元听到昭懿是跟一个绿眼异族走了后,戾气从眼中一闪而过,绿眼……莫非那个奴隶还未死吗? “我不清楚那是何人,只知道他手底下的人叫他王。” 孔二娘说这话多少有震慑昭霁元的意思,一个王,他若是想对昭懿不好,也要衡量一二的。 听到王,昭霁元冷笑一声,南遗有三十六部落,部落的首领不敢称王,倘若这妇人未骗他,那对方极有可能是新上任的南遗王。 “她在外受了不少苦,我是在山上拾到她的,那日还下了许久的雨,她倒在地上一身冰冷,快同死人无异。后来我们来这西北,还被食人蛮匪绑走,九死一生才逃出生天……你既是她兄长,万万待她好些。” 孔二娘一边说一边端详昭霁元神情,只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出,对方没让她闭嘴,应该是听进去了。 被人请出去后,她还在后悔是不是不该说,还是说少了。 在外哭了一圈还未淹死的蛇婴又回到昭霁元怀里,他拢着怀里婴儿L,一时气贺兰盛无用,一时想昭懿心狠决绝,宁可在外吃苦头也不愿意回来。 忽而感觉左臂一热,他眉心直跳,将蛇婴举起,果不其然襁褓已经湿了,还热烫烫淌下一滩水。 它自孵出来就拖着一条蛇尾,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尿了遗矢了,尾巴一抬,末端一块较大蛇鳞打开就排出异物。 昭霁元还未发火,蛇婴先哼哼起来,好似很不痛快。 重新沐浴更衣完毕,已是一个时辰以后,昭霁元听着快响彻整个客栈的哭声,不为所动,展开手里的战报。 华妫容死了,这群巫国人便如疯狗一样。 “想办法把溶溶在南遗王的手中一事传到巫国国主耳中。” 他不喜旁人是渔翁,巫国国主若记挂华妫容的遗腹子,定会有所为。就算那位巫国大祭司算出孩子在他这里也无妨,记忆里今年的冬日格外寒。 离了温暖的巫国的巫蛇族人能在冰天雪地里撑过多少日?河定城改良后的蛇笼也该制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