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秃了。
不对,这么说不贴切,她只是头顶上那部分的头发被剃光了。
总悟一手托腮,毫无感情的补刀:“那不还是秃了吗。”
“啊……是吗。”阿梨默默举起了木屐,顶着秃秃的脑壳站在总悟面前,灰蓝的眼睛没有日常的光彩,瞳孔无神,看久了莫名觉得渗人。
总悟:“……”
总悟:“不是。”
阿梨放下木屐,低头把木屐穿到脚上,只是弯腰使她那光光脑壳更加明显了。
“噗。”总悟没忍住,但这一笑,却挑拨到了阿梨濒临崩溃的神经。
最后,阿梨还是把那一双木屐朝总悟甩了出去,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锁的紧紧的。
“谁把她剃成这样的就去让她去找谁啊,干嘛打我呀,真的是。”总悟躲开阿梨砸来的木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同样被剃秃了在一旁围观全程的近藤:“……”
真的不是你的行为太过分了吗?总悟?他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扎心啊。
但近藤是想法到口边却一转:“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头发又不可能快速长回来,总悟啊,还是少说两句吧。”
总悟顶着张无辜的娃娃脸,说着最欠打的话:“怎么会,我只是实话实而已。”
近藤也不想说话了,随便他吧,这个臭小子。
不过说来也巧,他今天去发廊理发,正好阿梨带着她朋友也在,三个人排排靠在靠椅上等待理发师,理发师在这个过程要求他们闭上眼睛,然后他们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再然后……
就是灾难的开始。
总之,醒来之后,他秃了,阿梨秃了,小梅也秃了。
近藤还记得,两个小丫头看到镜子里他们彼此发型的时候的样子。
阿梨还好,只是坐在理发椅子上呆若木鸡,像是傻掉了。那个叫妓夫梅的小丫头是直接“嗷”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抱着旁边的阿梨嗷嗷哭。
阿梨没哭,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了高光,只沉默的回抱住小梅。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跑了。
现场的受害者不止他们,某桂姓攘夷组织头头和幕府将军都遭其毒手,秃了。
阿梨只秃了一块,但他的头发都没有了!
“唉……”近藤摸了摸自己光光如也的脑袋,有点愁,这下他和原田一样,都是光头了。
……
到了周末,阿梨上午送别回武州的小梅,下午和松阳在休息室内吹空调,现在外面的太阳很大,温度也很高,往地上打个鸡蛋瞬间就煎熟了。哪怕是很耐热的松阳也不愿意出去,和阿梨各占沙发一边看书。
虽然是周末,但土方却不能和阿梨一样在室内吹空调,依旧不得闲,带着组员出去出任务了。因为这周末没什么大事,近藤请了带薪假就出去找志村妙了,而总悟也不可能会突然转性主动帮他处理公务的,于是一些公务就落到了土方头上。
空调26度,阿梨坐在沙发上,头上带着之前春游时发下来的猫耳遮阳帽,可以挡住头顶秃的那块地方。
在空调房里待久了,阿梨感觉裸露在外的腿有点冷了,给自己盖了个毯子,继续看考点做笔记。
虽然她秃了,但这不可以影响她两个月后的神职考试。
考点里的内容都是很常见的知识点,比如净化祈福和祭祀神侍奉神的流程详细,这些阿梨都知道,巫女老师都大差不差的和她说过。
“阿梨,毯子匀我一点。”松阳轻轻拉动毯子,阿梨的双目没有离开考试要点,抬起压在毯子上的胳膊等松阳拉完。
毯子很大,够四个人盖腿,说实话,在空调房里面盖小被靠沙发,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着,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土方带着满头汗进来。
“热死我了。”土方脱下外套,就近在饮水机里接了杯水猛灌了几口,缓了一会才道:“今天真热啊。”
“爸爸,吃不吃冰棒?”阿梨放下要点看向他询问。
“好,多拿两根来,山崎他们也回来了。”
土方答应,阿梨就掀开毯子出休息室去厨房拿冰棒去了,正好和往这边走的山崎和原田遇上,和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小巴,我回来了。”土方从抽屉里拿出美少女武士小巴的手办,珍爱的捧在怀里。
“副长,收尾的报告我写完了。”山崎推门进来,原田跟着一起。
“好,放那吧。”土方一脸正经严肃着声音说道,手上不动声色的把小巴手办又放了回去。
目睹这一幕的松阳:“……”
看来身体里的那个人格还没有完全消失啊。
……
快到了毕业的时候,阿梨头发长出来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栗色的发茬浅浅的一层,摸上去手感有些硬硬的。
这两天阿梨都把头发扎了起来,盘在头顶,把那秃噜的地方给遮住。
三叶也提前两天来了,和阿梨睡一个房间。
在毕业这一天,基本上都是要盛装出行,阿梨打算穿之前土方给她买的振袖和服,没打算再花钱买衣服,